花向晚,至少也是少清喜歡的女孩子。
想到這個念頭,她心中安寧幾分,閉著眼睛,感覺自己好像也是個普通老人,她失去了唯一的愛子,如今只能讓這個兒子深愛了一生的女人,為自己送終。
周邊任何一點人聲在此刻都顯得嘈雜無比,她輕輕出聲:“阿晚,讓他們都出去吧?!?/p>
花向晚含淚點頭,看了大家一眼。
眾人聽著這話,紛紛走了出去。
等房間安靜下來,溫容靠在花向晚懷中,輕聲道:“阿晚,你和我說說少清吧,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
花向晚聽著溫容的話,緩慢說清溫少清和她來。
溫容靜靜聽著,她目光中露出幾分后悔:“是我對他太嚴(yán)厲了……他明明不是修仙這塊料,可我怕他在西境活不下去,也覺得他丟了我的臉。畢竟我打小就是佼佼者,怎么會生出這樣一個兒子。我總是打罵他,他以為我對他沒什么感情……”
“不,”花向晚安撫她,“大家都知道,你愛他?!?/p>
“他也知道嗎?”
“知道的?!?/p>
然而想到兒子和自己一次次爭執(zhí),溫容便知道她是在騙自己。
她感覺生命流逝,終于問起了這個姑娘相關(guān)的事:“阿晚,你師父走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不是的。”
花向晚笑了笑,她平靜握住溫容的手,溫和道:“她走得很痛苦?!?/p>
“痛苦?”
溫容聽不明白,然而她還沒有反應(yīng),就被花向晚猛地捂住嘴,死死按在懷中。
“像這樣?!?/p>
魊靈的邪氣猛地貫穿進(jìn)溫容身體,在她身體炸開,她整個人因為劇痛奮力掙扎起來,花向晚死死捂住她的嘴,平靜道:“哦,還有,你說錯了,我?guī)煾笡]死,死的是我母親。”
花向晚聽著她“嗚嗚”痛苦之聲,感覺暢快極了,她整個人血液流速都快了起來,忍不住說起那些她根本不能和其他人言說的痛苦。
“她走的時候,金丹被剖,修為被吸干了,她很疼,可她不說。”
“溫姨,”她死死按著掙扎著的溫容,面上表情十分真摯,“我替合歡宮謝謝你,謝謝你讓人打開了西境邊防大門,謝謝你策劃參與這一切,謝謝你兩百年羞辱,也謝謝你和少清,對我的厚待。作為報答,”她覆在溫容耳邊,“告訴你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