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知道謝無霜肯定是拿了鐵證才來找她,已經(jīng)無可抵賴,便坦然承認:“是?!?/p>
她抬頭,看著空中落下來的夜雨:“我當年喜歡那個人,的確是你師父謝長寂。兩百年前我來過云萊,化名晚晚,糾纏于他,你師父不喜歡我,我心灰意冷,自行離開?,F(xiàn)下已經(jīng)過去兩百年,我與他恩怨兩清,你也不必再多生是非。”
既然來的是他,不是謝長寂,那他應該沒有把此事告知謝長寂。
花向晚想著,拚命思索著如何挽救。
謝長寂聽著這話,他克制著自己,不敢出聲。
他將目光緩慢挪移到花向晚手上,聲音微顫:“你以前用劍,你劍術很好?!?/p>
“我棄了。”
“你曾天賦絕倫,十八歲位列化神?!?/p>
“都是過去的事?!被ㄏ蛲磔p笑,“說多了,就是笑話了?!?/p>
“花向晚,”謝長寂抬眼看她,“他已經(jīng)是當世第一人,你是他的結發(fā)妻子,他欠你一條命?!?/p>
你本可以和他索要一切。
花向晚聽到這話,忍不住輕笑。
“他欠我?不,他不欠我什么?!?/p>
花向晚看向這個年輕人,解釋著當年是非:“封印魊靈本就是我?guī)熼T要求,與他無關,我與他相交,他救我,我還他,不曾相欠。”
“晚晚是為他而死?!?/p>
“她不是,哪怕是,也讓她死在過去?!?/p>
花向晚靜靜注視著“謝無霜”,冷靜得讓人心寒。
看著年輕人固執(zhí)的眼神,她強調(diào):“不要打擾你師父,也不要打擾我。明日我會定下夫婿,后日我會同修文成親,再過兩日我就會遠離云萊,他與我再無干系。你告訴他,是要做什么呢?”
“他是問心劍主,是云萊第一人,他不可能隨我回西境,可若告訴他,他當年結發(fā)妻子要與他人再紅燭同枕,又何等難堪?不如就當晚晚死了,過些年,他飛升得道,我再得良緣,豈不兩全其美?”
謝長寂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她。
“無霜,”花向晚嘆了口氣,“從當年我假死開始,我與他的緣分就斷了。姻緣不可強求,我已經(jīng)重新開始,他再出現(xiàn),只是困擾?!?/p>
“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