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主有所不知,”云清許搖頭,“這不是魔主血令,這是個贗品?!?/p>
“贗品?”
花向晚詫異,竟然能有如此以假亂真的贗品?
“不錯,”云清許解釋著,“其實來云盛鎮(zhèn)之前,我本來是去處理另一件事,此事源于半個月前,道宗寶物溯光鏡被盜?!?/p>
“溯光鏡?”花向晚思索著,“就是那個傳說中,照到什么,就能看到那個東西過去的溯光鏡?”
“正是,”云清許點頭,“這賊人極為巧妙,她偷走溯光鏡后,弄了一個贗品放在屋中??哨I品是沒辦法真正做到追溯過去的,所以很快被我宗發(fā)現(xiàn),派弟子追查此賊,我們追了半個月,才摸清楚她的情況。她本名孤醒,是玉成宗一名煉器師,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得了一個法寶,此物可以作畫成真,也就是她畫什么,畫中之物便會變成實物。她修為不高,但總有奇思妙想,有了這個法寶就變得異常麻煩?!?/p>
“如何個麻煩法?”
花向晚聽得起了興趣,云清許抬手扶額,似是苦惱:“她會畫些怪物,比如全身鎧甲的老虎,又或是刀槍不入的鐵甲人;有時候會畫個蛋殼,把我們都關在里面;有時候會畫一扇門,打開就是糞池;有時候會畫一場刀子雨,滿天下刀子……”
“這……有點意思啊。”
“她畫這些也就罷了,”云清許無奈,“她還能自由出入畫中,異常難抓。每次差點就抓到了,她就進了畫里,想把這畫給燒了,可燒了畫,溯光鏡還在她身上,也就一并燒了。就只能看她在畫里吃吃喝喝,她甚至還在畫里作畫,感覺她能在里面過一輩子,然后你稍加不注意,她就畫個傳送陣,跑了?!?/p>
看得出來,云清許明顯是被這位畫師給逼得快崩潰了。
“那后來呢?”
“后來剛好云盛鎮(zhèn)出了事,我便自告奮勇過來了。誰曾想昨天又遇見了她,我本想抓她,結果她突然就甩了這東西給我,然后沒多久,鳴鸞宮的人就追了上來,我怎么解釋都不聽?!?/p>
“那你把東西給他們啊?!被ㄏ蛲砗闷妫胺凑莻€贗品。”
“雖然是個贗品,但這是我們目前從這畫師手里唯一拿到的東西,”云清許思路很清晰,“還得靠它去追人?,F(xiàn)下她肯定是把我同門都甩開了,若我也沒追上,溯光鏡就回不來了?!?/p>
花向晚聽到這話,點了點頭,覺得云清許說得很有道理。
看著云清許愁眉苦臉的模樣,她想了想,回想起清晨用自己手中那塊魔主血令查看的結果,心里突然解釋。
今天清晨,她用魔主血令碎片尋找其他碎片的方向,結果這魔主血令指向了合歡宮管轄的方向。
這本也沒什么,問題是,它亮起來了至少三百多個點。
也就是說,合歡宮方向,至少有三百多塊血令,這可能嗎?
魔主這是把血令給碾成顆粒發(fā)下去讓大家找才可能吧?一塊血令也就比手掌大些,能分成三百多塊?
然而現(xiàn)下聽了云清許的話,她心中算是有了解釋。如果這個畫師手中拿著魔主血令,且她的力量就是血令所賦予的,那她畫了三百多塊贗品,這些贗品都有魔主血令的氣息,被她手里這塊感應到,那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