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寂喝完酒,他低頭看著酒杯,片刻后,他點點頭,收手將酒杯放在桌面,聲音很輕:“我走了。”
他這次沒有遲疑,幾步走出屋外。
開門那一瞬間,花向晚透過門縫,才看見庭院里密密麻麻站滿了人,但花向晚只來得及匆匆掃上一眼,就看門復(fù)又合上。
謝長寂關(guān)好門,平靜轉(zhuǎn)身,看著庭院里的長輩和合歡宮的人,面上不帶半點情緒。
夜風(fēng)吹來,兩方靜靜對峙。
片刻后,謝長寂終于開口:“她餓了,我去給她煮碗面,余下的事,我們之后談?!?/p>
在門關(guān)上那片刻,花向晚再也感覺不到外面的情況。
她跳起來,又布了一層結(jié)界在屋內(nèi),隨后趕緊拆了自己身上鳳冠和外面沉重的嫁衣,開始搜刮屋內(nèi)所有用得上的東西。
暴露了!
她肯定是暴露了!
依照謝長寂那“一諾千金”的狗脾氣,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那是婚書嗎?那是欠條!
他這是利滾利兩百多年,找她要債來了。
要是平時就算了,可她現(xiàn)下帶著那東西,要被謝長寂纏上,說不定沒幾天就會被發(fā)現(xiàn)。
她不能留在這里,她得走,立刻走,把那東西想辦法處理干凈。
今夜不跑,更待何時?
她行動得很快,不過片刻就收拾好了所有跑路需要的東西。為了防止謝長寂等人以為她被綁架無所不用其極的搜尋,她決定留書一封。
她抓了紙筆,下意識想寫“休書”二字,可沒落字,她就意識到。
寫了休書等于認(rèn)了那份婚契,那玩意兒又不是寫她名字,她怎么可能認(rèn)?
于是她換了一個名字,匆匆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