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那些紛亂又遙遠的情緒要怎么表達,而花向晚教會他。
他認真看著花向晚,平穩(wěn)開口:“我愛你。”
花向晚聽著,她低下頭,忍不住有些想笑。
如果謝長寂記得所有,他說不出這句話。
可她知足,她抿起唇,垂眸應聲:“嗯?!?/p>
“以后,你喜歡的,我都可以學?!彼⒁曋拿佳?,說得認真,“我學東西很快,只是我不知道該做什么?!?/p>
“我知道。”
這一點她從來清楚。
從認識他,她就知道,他對這世間有著超常的敏銳聰慧,他明白所有人想什么,能精準察覺對方情緒善惡,可偏生,他不能理解。
他知道所有人看著小倌跳舞會高興,知道這是討人高興的手段,卻很難理解那些人真正高興的理由,也就很難明白該在什么場合,去跳這支舞。
天劍宗培養(yǎng)對世情如白紙的他,他好像什么都懂,可其實什么都不懂。
他是最接近天道的人,所謂天道,就是漠然觀察這世人愛恨,甚至能推斷這些人因果未來,卻永遠不會真正體會愛恨。
他能為她做到這里,已很是不易。
“我不需要你學什么,”她伸手覆在他臉上,“你若想讓我高興,我教你?!?/p>
謝長寂認真看著她。
花向晚抿唇笑起來,湊到他耳邊,壓低聲:“叫姐姐?!?/p>
謝長寂一愣,他扭頭看她,見她帶了幾分占便宜一般的神情,他看了一會兒,便知她是玩笑。
“睡吧?!?/p>
他輕笑,像抱個孩子一樣,雙手扶著她的腰,將她舉起放在床上。
“我去洗漱,你先睡?!?/p>
他說著,便起身往凈室走去。
花向晚這才注意到,他衣衫上隱約的紅點,她叫住他:“你衣服上是什么?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