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不敢讓,溫少清喘息著撐著自己站起來,他抹了一把唇角的血,冷聲道:“阿晚,讓開,讓他殺了我?!?/p>
說著,他笑起來:“我倒要看看,一個云萊的人在西境殺了我,魔主還能不能忍,他能一劍滅宗,百年滅世,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一人把西境屠盡!”
“你別說了!”
察覺謝長寂情緒不對,花向晚輕叱:“趕緊走。”
溫少清不動,他盯著謝長寂:“你殺我啊,殺了我,我永遠活在她心里。你算什么東西?你和她認識多少年?我告訴你,我和她從記事就認識,就在一起,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溫少清!”
“她所有經(jīng)歷過的時光都有我,而你呢?”
“她年少時練劍是我陪著,她享受無上榮光時是我陪著,合歡宮被困她倒在血水里時是我去救她,她全身經(jīng)脈盡斷是我背著她去尋醫(yī),那時候你在哪里?你算什么東西!你不要以為你逼著她娶了她,你就可以和她一直在一起?!?/p>
溫少清嘶吼出聲:“你比不過我!你永遠比不過我!”
謝長寂不說話,長燈搖曳,他看著溫少清,只道:“看在你救過她的份上,今夜饒你不死。”
“你……”
“溫少清,”花向晚終于出聲,“若你再不走,”花向晚轉(zhuǎn)頭看向他,“我便不會再幫你了?!?/p>
溫少清聽到這話,愣在原地。
花向晚朝他抬手:“把合歡宮的令牌還我?!?/p>
這是她當(dāng)年給他的。
溫少清聽著這話,他抱琴不語。
花向晚提聲:“還我!”
溫少清不說話,片刻后,他笑起來:“好。”
他伸出手,一把拽下合歡宮令牌,盯著花向晚:“花向晚,你不要后悔?!?/p>
說完,他將令牌狠狠摔在地上,轉(zhuǎn)身離開。
“還有,”走出院落之前,他突然想起什么,“今日的消息已經(jīng)傳出去了,你們成婚之日,”溫少清轉(zhuǎn)頭,笑了笑,“我必來觀禮,順便,看看有人送你們的大禮。”
花向晚沒有說話,溫少清說完這句,便提步離去。
謝長寂看他走遠,目光落到地面令牌上。
花向晚覺得有些難堪,她彎腰想去撿起令牌,但還沒碰到令牌,令牌瞬間便成了飛灰。
花向晚動作一僵,察覺謝長寂應(yīng)當(dāng)是生氣了。
謝長寂垂眸,輕聲道:“夜寒風(fēng)重,回吧?!?/p>
聞言,花向晚點頭。
她跟在謝長寂身后,想了想,終于還是決定道歉,畢竟無論謝長寂出于什么里有過來,今日之事都算是踩了他的面子。
“那個,不好意思,是我沒處理干凈,給你添麻煩了。”
謝長寂不說話,花向晚解釋著:“少清性格有些偏激,但他人其實是不錯的,這些年幫了我不少,我沒想到他會這么冒失,本來是想和他說清楚的?!?/p>
兩人說著,走進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