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便坐回軟轎,冷眼看著謝長寂走到花向晚身邊。
兩人一起重新坐回玉車,車簾已經(jīng)被溫少清用音波損毀,謝長寂上車時動作停頓片刻,他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一直看著他們的溫少卿,想了想,抬手一揮,上千顆珍珠便從乾坤袋中飛出,由云絲串成珠簾,懸在玉車之外。
珠簾隔絕了溫少清的視線,謝長寂這才坐回花向晚身側(cè)。
花向晚看著這些珍珠,忍不住看了謝長寂一眼:“你怎么裝這么多珍珠在乾坤袋里?”
“不是我裝的,”謝長寂解釋,“是昆師叔?!?/p>
“他裝這個做什么?”
花向晚不理解,謝長寂老實回答:“讓我到合歡宮,見人就發(fā)。”
花向晚:“……”
沒想到昆虛子連這個都要教謝長寂,有那么一瞬間,她都覺得謝長寂不是來找魊靈的,是來選妃的。
沒了溫少清的阻攔,合歡宮打開大陣,很快就進了內(nèi)城。
合歡宮很大,內(nèi)城便是一個宮城,花向晚同謝長寂在廣場停下,隨后由侍從領(lǐng)著,進了主殿。
主殿里,合歡宮三位長老都站在高處,頂端金座上正坐著一位女子,看五官年紀不大,三十出頭的模樣,生得極美,鳳目丹唇,不怒自威。
但不知為何,相較這樣年輕的容貌,頭發(fā)卻如老年一般斑白,盤成高髻,搭配著一身紫色華服,明顯上了年紀。
眾人看見花向晚,都笑了起來,花向晚也克制不住笑容,上前一步,恭敬行禮:“阿娘,云姑、夢姑、玉姑,向晚不負使命,領(lǐng)夫婿回來了?!?/p>
謝長寂聽花向晚的話,也跟著彎腰,認真道:“晚輩謝長寂,見過宮主大人,諸位長老?!?/p>
“上君有禮了?!?/p>
高處坐著的紫衣女子虛弱出聲:“您乃天劍宗上君,到合歡宮便是貴客,上君不必太過客氣?!?/p>
“晚輩既與晚晚成婚,便是合歡宮的弟子,”謝長寂聲音平穩(wěn),“晚晚的長輩,便是我的長輩,晚晚的宗門,亦是我的宗門。宮主大人不必見外,叫我長寂即可?!?/p>
聽到這話,在做所有人都放下心來,帶了幾分喜色。
最邊上白衣女子笑起來,溫和道:“既然上君這么說,那就是一宗之人,上君還叫什么宮主,應(yīng)當(dāng)叫母親大人才是?!?/p>
“云姑說得不錯,”另一旁的綠衣女子打量著謝長寂,也分外高興,“我們本來只讓晚晚去天劍宗求一位金丹道君即可,沒想到她這么有能耐,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就這么幾天時間,你怎么就愿意同晚晚回來……”
“夢姑你別說了,”最后那位藍衣女子笑起來,“這孩子的私事,哪里有這樣急著問的,先安置他們,讓他們休息一下吧。宮主大人也累了。”
玉姑說著,看向花向晚,眼神溫柔許多:“你母親本來還在玉潭休養(yǎng),你今日回來,她特意來接你的?!?/p>
“阿娘,”花向晚抬眼看向高處,輕聲道,“以后還是以你身體為重,女兒回來,自然會去看你?!?/p>
“這不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