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說到后面,花向晚有些含糊起來,“然后他給我治病,我跟著他學著制毒,可能是我太漂亮了吧,他醫(yī)著醫(yī)著就和我說在一起試試,就……兩個孤單落魄走投無路身心絕望的人,就,反正就差點在一起了。”
“為何沒在一起?”
謝長寂臉上看不出喜怒,花向晚心跳卻很快,她老實作答:“就……我學制毒,學著學著有一天發(fā)現(xiàn)……合歡宮那天飲下的毒……”花向晚說得有些艱難,“是極樂?!?/p>
這話出來,謝長寂便明白了。
哪怕薛子丹是無心,可他制的毒,成了合歡宮的罪魁禍首,那無論花向晚當年動沒動心,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那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啊,所以我們就分開了。他知道這件事后很愧疚,他覺得他祖父說得對,他不該學制毒,所以后來他就轉了行,全心全意當個大夫。當時我去藥宗除了求醫(yī),主要還是要拿他們藥宗那顆定魂丹,這是藥宗至寶,剛好我也怕后面的事牽連他,就利用他把定魂丹偷了回來,和他演了一出反目成仇的戲,順利脫身?!?/p>
“之后他就一直當我大夫,說要給合歡宮贖罪,再后來他知道我打算復活合歡宮,你說這個,反正這么多人了,多他祖父一個不多,少他祖父一個不少,就決定跟著我一起干了?!?/p>
花向晚快速總結了后續(xù),小心翼翼抬眼打量謝長寂。
謝長寂聽著她的話,想了想,只問:“你要定魂丹做什么?”
“就……”花向晚硬著頭皮,“保住沈逸塵的尸身?!?/p>
“所以你認識他的時候,你才從云萊回來沒多久?”
這個問題出來,花向晚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突然后悔,不該和謝長寂玩什么坦誠以對,他背后就是一張白紙,隨便坦誠,但她的事兒可就多了。
她咽了咽口水,翻身背對謝長寂,忐忑道:“睡了。”
謝長寂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后,他將人拖到身邊,硬生生給她擺正,翻身壓了上去。
花向晚抬手捂住臉:“睡了睡了,真的睡了?!?/p>
謝長寂不出聲,他將她的手拉開放在身側,低頭吻上她的唇。
沒一會兒后,花向晚抱著他的脖子,整個人有些委屈:“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也坦白從寬了,你還生什么氣?”
謝長寂抓著她的頭發(fā),逼著她露出咽喉,像是獸類一般啃咬上去:“我沒生你的氣?!?/p>
“你休想騙我!”花向晚咬牙,“你生沒生氣我比你清楚!”
聽著這話,謝長寂抬起一雙頗為幽深的眸看她:“我生自己的氣?!?/p>
花向晚有些茫然,謝長寂抬手抵在她的刀疤上,埋進她的頸窩,低啞出聲:“薛子丹知道這道疤?!?/p>
“他是大夫,他當然知道?!被ㄏ蛲磴铝?,不明白他在糾結什么。
“當年沒分開就好了。”謝長寂低低開口,遺憾中帶了幾分自責。
當年要是他們沒分開,她不會有這道疤,更不會有知道疤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