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就聽見跪地的聲音。
她迷惑睜眼,看見靈北領(lǐng)著人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謝長寂抱著她從人群中從容而過,花向晚這才想起自己這一身打扮,饒是她自認臉皮極厚,此刻也尷尬起來。
她不敢看靈北,將臉埋在謝長寂懷里,假裝睡著,謝長寂抱著她直接進了屋中,轉(zhuǎn)頭吩咐:“打……”
花向晚聽他的話,趕緊起身,抬手捂住他的嘴。
謝長寂看著她,片刻后,他領(lǐng)悟了她的意思,拉下她的手,只道:“我給你打水。”
聽著這話,花向晚放心下來,雖然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要好上許多,她尷尬點頭,應聲道:“嗯?!?/p>
謝長寂起身去了凈室,花向晚舒了口氣,她看著手上一直亮著的傳音玉牌,抬手一劃,亂七八糟的傳信都響了起來。
她先聽了靈北的匯報,靈北將巫蠱宗的處理細細說了一圈,都按照他們之前商議的,所有弟子魂魄拘禁,尸體用化尸水解決干凈,同時把合歡宮動手的痕跡都清理干凈,但特意留下了溫容之前動手的痕跡。
之后就是秦云裳的消息,她把程望秀送回合歡宮,便立刻離開。她不能在合歡宮待太長時間。
再之后就是狐眠的消息,她先療傷睡下,順便問問花向晚情況如何。
最后……
是薛子丹。
“阿晚,謝長寂把我是云清許認出來了,他現(xiàn)在去巫蠱宗找你,我先跑了,你好自為之?!?/p>
聽著這話,花向晚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她無端端生起了幾分火氣,也不知道是該去怪薛子丹,還是怪其他誰。
她壓著情緒快速把所有人信息都回了一遍,終于聽到謝長寂從凈室走出來,花向晚知道他是放好水,正想起身,就看謝長寂走到床邊,他沒說話,竟就把她直接抱了起來。
花向晚動作微僵,隨后趕緊道:“我自己能走!”
“你不舒服?!?/p>
謝長寂肯定出聲,抱著她走到凈室
她只穿了一件他的外套,他輕而易舉拽下之后,她周身便赤裸,這時脖頸上那顆碧海珠,就顯得異常引人注目。
謝長寂目光落在碧海珠上,動作停頓片刻,他才道:“沐浴,取了吧?!?/p>
“不必?!?/p>
花向晚擺手起身,跨進了浴桶。
謝長寂站在旁邊,想了想,便也退了衣衫,跨入浴桶中。
花向晚一愣,就看謝長寂仿佛不帶任何情緒,平穩(wěn)道:“我?guī)湍恪!?/p>
花向晚說不出話,她看著面前人清俊禁欲的臉,想著晚上的事兒——尤其是在他記憶中看到的事,感覺根本無法將這些和面前人聯(lián)系起來。
她有許多想問,卻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她坐在浴桶中由謝長寂清洗著所有,抿唇思索著,終于開口:“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在云萊,你逃婚,回來我就感應到了魊靈氣息?!?/p>
“那是奪舍‘沈修文’的人傷的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