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軟?”
秦云衣轉(zhuǎn)頭看向陳順,面上帶笑:“陳左使認(rèn)為,我當(dāng)如何服軟?”
“花向晚與少主的恩怨,無非是少主搶親一事,”陳順認(rèn)真思索著,倒的確是幫著秦云衣的樣子,“少主不如修書一封表示歉意,再準(zhǔn)備一些禮物,帶著手中兩塊魔主血令親自登門拜訪,以表誠意,看花向晚有什么條件,我們再談?!?/p>
“陳左使說得是,”趙南附和著,“現(xiàn)下咱們鳴鸞宮弟子還在合歡宮,也是元?dú)獯髠?,再爭下去沒有意義,不如求和?;ㄏ蛲砟康木褪悄е髦?,只要少主讓,她應(yīng)該不會多加為難?!?/p>
“若她為難呢?”
秦云衣目光落到趙南身上,趙南略一遲疑,隨后立刻表態(tài),滿臉認(rèn)真道:“若花向晚太過分,那屬下絕不會看著少主受辱,鳴鸞宮就和他們拚了!”
“是,”三位長老中的王純也出聲勸著,“少主先去試試,若花向晚當(dāng)真這么過分,我們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聽著這些話,秦云衣眼中露出幾分欣慰,她看著眾人,嘆了口氣:“得諸位長輩這句話,云衣放心了,這就修書給花向晚道歉,看看能不能挽回兩宮關(guān)系?!?/p>
說著,她朝著眾人行了個禮,恭敬道:“各位叔伯,我父親不在了,日后還要靠諸位長輩幫著云衣?lián)纹瘌Q鸞宮,云衣年紀(jì)尚小,若有什么不妥,還望各位叔伯指出海涵。”
看見秦云衣一副真心托付的模樣,眾人心中有些心虛,相互寒暄一番后,秦云衣見眾人疲憊,嘆了口氣道:“各位叔伯,昨夜大家也都累了,不如先去休息吧。”
眾人得話,紛紛告辭,秦云衣看著大家離去,叫住走出去的陳順:“陳右使留步!”
陳順聽到秦云衣出聲,扭過頭去,見秦云衣眼中帶了挽留之意,看了一眼眾人,便單獨(dú)留了下來。
趙南回頭看了兩人一眼,思索著什么,放滿了步伐,緩緩?fù)庾呷ァ?/p>
等大殿人都離開,陳順才恭敬出聲:“少主留屬下何事?”
“陳右使,”秦云衣看著站在大殿中的陳順,坐在高坐上,面露哀切,“我父親去了?!?/p>
聽到這話,陳順有些不明白秦云衣的意思,斟酌著道:“少主節(jié)哀?!?/p>
“當(dāng)年母親去時,陳叔叔也是這么同我說的?!?/p>
陳順聞言,動作一僵。
秦云衣回憶起當(dāng)年的事情,緩聲道:“若我沒記錯,當(dāng)年,陳叔叔當(dāng)初來鳴鸞宮時,背了一身血債,父親本是不想收留的,是我母親求了父親,才讓陳叔叔留下。”
“夫人恩德,莫不敢忘?!标愴樎犌卦埔绿崞疬@些明白了秦云衣的意思,“陳順不會背叛少主,還請少主寬心。”
“我不擔(dān)心這個,”秦云衣從高臺上走下來,來到陳順身邊,她嘆了口氣,滿臉憂愁,“我擔(dān)心的是其他人?!?/p>
“少主的意思是?”
陳順微微皺眉,秦云衣轉(zhuǎn)頭看向陳順:“鳴鸞宮內(nèi),不是每一個人都像陳叔這樣忠心耿耿,相比于我,他們更看重安逸的生活。有秦云裳在,他們只要再立一個少主,就可以高枕無憂,所以,一旦花向晚真的要我的命,他們會毫不猶豫擁立秦云裳,幫著花向晚殺了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