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隨即掃過林風(fēng)五人,尤其在啟身上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不定,但很快被貪婪壓過:“至于你們幾個…現(xiàn)在滾,還來得及?!彼m覺那少年有些古怪,但自恃元嬰修為,并未太過放在心上。
林風(fēng)心中暗罵一聲,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一個元嬰老怪,還是修煉邪功的,比劉擎更難對付!
啟看著這個新出現(xiàn)的、氣息更加陰冷討厭的“大家伙”,小小的臉上明顯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這些人,一個接一個,沒完沒了,都是為了搶那個盒子。
他很討厭這種行為。
于是,在鬼骨老人還在喋喋不休之時,啟抬起手指,對著他,輕輕一點(diǎn)。
“吵。”
一個字吐出。
鬼骨老人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他駭然發(fā)現(xiàn),自己周身運(yùn)轉(zhuǎn)的陰邪真元,如同被一只無形巨手狠狠攥住,瞬間凝固、逆流!更可怕的是,他感覺自己的喉嚨仿佛被堵住,竟連一個字都無法再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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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絕對的、無法抗拒的掌控感,讓他瞬間想起了剛才那些殺手被定住的詭異場景!無盡的恐懼瞬間淹沒了他的心神!
“唔…唔…”他拼命掙扎,眼中充滿了驚駭與哀求,卻無濟(jì)于事。
啟看著他這副樣子,覺得清凈了不少,但還是有點(diǎn)礙眼。他想了想,又補(bǔ)充了一句:
“下去?!?/p>
那禁錮之力再次變化,鬼骨老人只覺得一股無可抗拒的巨力從天而降,狠狠砸在他的身上!
“噗通!”
這位不可一世的元嬰老怪,如同斷翅的鳥兒般,從樹冠上直挺挺地摔落下來,砸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摔得七葷八素,狼狽不堪,卻依舊動彈不得,只能用驚恐萬分的眼神看著啟。
云澈和他的手下徹底看傻了,大腦一片空白。元嬰老怪…就這么…被…摔下來了?!
啟處理完這個“吵鬧”的家伙,這才看向云澈,指了指他懷里的盒子,又指了指他身上的傷,很直接地問道:“這個,對你,很重要?能治傷?”
云澈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連忙恭敬答道:“回…回前輩,此乃凝魂玉髓,是…是救治家父的唯一希望…家父遭奸人所害,神魂重創(chuàng),危在旦夕…”說著,他眼中泛起淚光。
啟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乎明白了。他走到云澈面前,伸出食指,指尖一縷蘊(yùn)含著凈世靈曇氣息的柔和生機(jī)緩緩溢出,點(diǎn)向云澈的傷口。
云澈下意識地想躲,卻被那純凈溫暖的生機(jī)所吸引,硬生生止住。那生機(jī)流過之處,深可見骨的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血、愈合,連體內(nèi)的暗傷都被撫平了不少!
片刻之后,云澈的傷勢已然好了大半!他震驚地看著啟,如同看著降世的神只,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多謝前輩再造之恩!”
啟擺了擺手,似乎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看了看那個盒子,又看了看地上動彈不得、滿眼恐懼的鬼骨老人,最后對林風(fēng)說:“他們,需要幫忙。那個白白的,能救人?!?/p>
他的邏輯很簡單:這個東西能救人,這些人需要它,那些壞蛋想搶它。所以,應(yīng)該幫他們。
林風(fēng)看著啟那清澈卻堅定的眼神,心中暗嘆一聲。他知道,啟雖然經(jīng)歷了蘇晚的背叛,但他那顆赤子之心中的善良并未泯滅,反而因為懂得了分辨,而更加清晰。
他扶起云澈,沉聲道:“云公子,我們可以護(hù)送你們一程。但凝魂玉髓之事,絕不可再對外人提起!”
云澈大喜過望,連連保證:“前輩放心!云澈絕非忘恩負(fù)義之人!此恩必當(dāng)厚報!”
于是,一行人稍作休整,便帶著云澈和他的幾個殘存手下,繼續(xù)上路。至于那鬼骨老人,則被啟隨手廢去了修為,抹去了相關(guān)記憶,扔在了深山老林里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