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多,三個老頭站在路邊已經(jīng)聊了半個多小時。
其中一位老者還放下漁具,坐到了路邊的石頭上。
似是要持久論戰(zhàn)。
聽他們談話內(nèi)容,大都是在聊山間生活的樂趣,和之前一些老熟人的近況。
聶楓站在一旁,不時側(cè)目瞅一眼身旁的大嫂。
半個多小時了,兩人就沒再多說一句話。
女人神情保持著慣有的清冷,雙臂抱于胸前,半仰著頭,一副很孤傲的樣子。
明亮黝黑的雙眸,一直盯視著遠處山坡上一座小石屋,似是在想些什么。每次聽到專家說房價馬上要降,聶楓便更加堅信明年一定能攢夠首付。
可是第二年,又重復了往年的悲劇。
一年又一年。
直到三十五歲,才在父母的逼迫下,聶楓終于同意賣掉父母足足兩百平的還遷房。
在市區(qū)買了兩套面積不足五十平的老破小。
買了房,他順利娶到了那位后來總嫌棄他不會搞錢,只會搞老婆的妻子。
這就是信息與認知不足,給聶楓前世造成的悲劇。
如今,擁有先知的他,自然不會在同一件事上重蹈覆轍。
前進小區(qū)的拆遷工作進展并不順利,很多人不滿足目前的賠償方案。
動員了半個月,同意拆遷的人還只是一小部分。
為了鼓勵大家盡快搬遷,簽字同意搬遷的房主,一周后便收到了賠償款。
聶楓父母到銀行查完賬戶余額后,激動地在家里慶祝了一下午。
兩套房,加平臺小屋和一樓小院,一共賠償了一百二十多萬。
聶楓的賬戶顯示也是七位數(shù),只不過頭一位數(shù)是“8”。
晚上,聶楓獨自一人,手里攥著那張銀行卡,狂奔于昌平路。
“小子,來吧,和姐一起慶祝?!?/p>
蕓姐不知何時趕了上來,一把將他推倒在路旁的草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