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泉號穿過共生之門裂縫的瞬間,像是撞進了一團溫?zé)岬拿藁ɡ铩?/p>
沒有預(yù)想中的能量沖擊,只有一股包裹全身的暖意——那是純粹的平衡之力,溫和得像青丘的晨光,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厚重感。舷窗外的景象徹底變了:沒有混沌帶的光暗交織,也沒有星空的深邃,只有一片無邊無際的金色光暈,光暈中漂浮著無數(shù)半透明的符文,正是之前在門上看到的平衡符文,它們緩緩旋轉(zhuǎn),像在吟唱一首古老的歌謠。
“這就是……門內(nèi)的空間?”阿鱗扒著舷窗,眼睛瞪得溜圓,“怎么空蕩蕩的?”
“不是空的。”白淺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指著光暈的中心,“看那里?!?/p>
眾人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心臟瞬間被攥緊——
光暈中心,懸浮著一座由光暗水晶砌成的祭壇。祭壇中央,一只巨大的水晶翼九尾狐被無數(shù)道鎖鏈捆在柱上。它的體型足以覆蓋半座青丘,雪白的狐毛在光暈中流淌著柔光,九條尾巴如同綴滿星辰的綢緞,垂在祭壇邊緣;最令人震撼的是它背后的水晶翼,翅膀展開足有百米寬,翼膜上流淌著金紫色的共生能量,卻布滿了蛛網(wǎng)般的裂痕,每道裂痕里都滲出金色的血液,滴落在祭壇上,化作細碎的光點消散。
更讓人揪心的是纏繞它的鎖鏈——那些鎖鏈并非普通的金屬,而是由創(chuàng)世符文與始祖紋路交織而成,一半是金光,一半是暗紫色,顯然是創(chuàng)世者與始祖聯(lián)手布下的封印。而此刻,鎖鏈上竟纏繞著大量暗紫色的虛無能量,像毒藤般鉆進九尾狐的傷口,讓它原本溫和的氣息變得極其紊亂,偶爾發(fā)出一聲壓抑的低吼,聲音里滿是痛苦。
“是它……第三股力量的本體!”白芽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手心的印記燙得驚人,與九尾狐的氣息產(chǎn)生了強烈的共鳴,“它被封印了!那些虛無能量……是蝕骨長老弄的!”
話音剛落,一道暗紫色的身影突然從九尾狐身后竄出——正是搶先進入門內(nèi)的蝕骨長老!他手中的白骨權(quán)杖狠狠刺向九尾狐的頸窩,顯然想趁它虛弱時奪取平衡之力:“蠢貨!被封印了這么久,還以為你有當年的威風(fēng)?今天就讓我吸了你的本源!”
“吼——!”
九尾狐猛地抬起頭,三只眼睛中爆發(fā)出金色的光芒。它沒有掙脫鎖鏈,只是對著蝕骨長老發(fā)出一聲低吼。一道無形的平衡能量波瞬間擴散,蝕骨長老像被重錘砸中,慘叫著倒飛出去,狠狠撞在遠處的符文墻上,骨甲上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黑色的血液噴涌而出。
“不可能……你的平衡之力怎么還這么強!”蝕骨長老趴在地上,難以置信地嘶吼。
九尾狐沒有理他,三只眼睛緩緩轉(zhuǎn)向靈泉號,當它的目光落在白芽身上時,狂暴的氣息突然變得柔和,金色的瞳孔中甚至閃過一絲委屈,像個受了欺負的孩子。
“它在看我……”白芽下意識地推開艙門,朝著祭壇跑去。敖丙想拉住她,卻被白淺攔?。骸白屗ァV挥兴芙忾_封印?!?/p>
白芽跑到祭壇邊緣,仰望著巨大的九尾狐,手心的印記自動亮起,金青色的光流順著印記涌出,朝著九尾狐飛去。奇妙的是,當光流觸碰到那些纏繞的鎖鏈時,鎖鏈上的創(chuàng)世符文與始祖紋路竟微微閃爍,像是在回應(yīng)她的氣息,而那些暗紫色的虛無能量則劇烈翻騰,被光流逼退了幾分。
“封印……松動了!”白淺驚喜地喊道。隨著白芽的光流注入,鎖鏈上的封印之力明顯減弱,九尾狐身上的傷口不再滲血,氣息也平穩(wěn)了一些,它輕輕低下頭,用鼻尖蹭了蹭白芽的頭頂,動作溫柔得不像話。
“你是不是認識我?”白芽仰起頭,小手輕輕撫摸著九尾狐的絨毛,“碎片說,我們是同類?!?/p>
九尾狐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睛蹭了蹭她的手心,然后緩緩轉(zhuǎn)動脖頸,看向那些纏繞的鎖鏈,目光中閃過一絲復(fù)雜——有無奈,有憤怒,還有一絲對封印的“認可”。
“它好像……知道封印的事?!卑奖叩桨籽可磉?,看著鎖鏈上的創(chuàng)世符文,眉頭緊鎖,“創(chuàng)世者與始祖為什么要封印它?第三股力量不是平衡光暗的關(guān)鍵嗎?”
老金的機械臂突然指向祭壇的基座:“看那里!基座上有字!”
眾人低頭望去,只見祭壇的水晶基座上,刻著四個古老的大字——“共生之主”。而這四個字的紋路,竟與老金機械臂上的共生紋完全一致,連每個筆畫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共生之主……”老金的機械眼閃爍著震驚,“我的機械臂是用共生先民的核心技術(shù)造的,這紋路是共生文明的圖騰!難道第三股力量,就是共生先民口中的‘共生之主’?”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如果九尾狐是“共生之主”,那創(chuàng)世者與始祖聯(lián)手封印它,就更說不通了——共生先民是創(chuàng)世者創(chuàng)造的,怎么會將“主”的圖騰刻在封印它的祭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