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03發(fā)出痛苦的嘶吼,失去樹脈能量支撐,他的速度瞬間暴跌,被阿鱗一腳踹倒在地,短刃脫手飛出。
短短幾分鐘,局勢就發(fā)生了逆轉(zhuǎn)。
01看著倒地的03和炸膛的07,青銅面具緩緩轉(zhuǎn)向敖丙,指尖輕輕撫摸著身后的樹干,像是在尋求某種安慰。樹干的暗紫色紋路在他觸碰下,竟泛起了微弱的金光,仿佛在回應他的觸摸。
“創(chuàng)世者大人的力量,果然只有你能繼承一半?!?1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柔和,甚至帶著一絲羨慕,“可惜,你不懂‘祂’的偉大。”
他猛地抬手,整個能量樞紐開始劇烈震顫。能量河的河面掀起巨浪,無數(shù)暗紫色的能量觸手從河底鉆出,朝著敖丙三人纏來——這不是01自己的力量,而是他通過某種契約,調(diào)動了創(chuàng)世之樹的部分本源!
“老大,他在拖延時間!”老金的機械義眼捕捉到01袖口閃過的微光,“他在給樹芯傳遞信號!”
敖丙的共生太極盾再次展開,擋住能量觸手的同時,他敏銳地注意到一個細節(jié):01在調(diào)動樹脈能量時,面具下的嘴角始終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像是在享受這個過程。尤其是他撫摸樹干的動作,虔誠得近乎病態(tài)。
“你對創(chuàng)世者的執(zhí)念,已經(jīng)變成了瘋狂?!卑奖穆曇舯洌澳阋詾槲桂B(yǎng)虛無始祖,就是對他的忠誠?你只是在給毀滅宇宙的怪物當養(yǎng)料!”
“瘋狂?”01突然狂笑起來,笑聲在能量樞紐中回蕩,帶著金屬摩擦的刺耳,“等‘祂’蘇醒,你就會明白,我們做的是多么偉大的事!創(chuàng)世者大人分裂雙環(huán),不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天嗎?用‘祂’的意識統(tǒng)一所有宇宙,再也沒有分裂,再也沒有戰(zhàn)爭……”
他一邊狂笑,一邊后退,同時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的晶核,扔向能量河:“這是給你們的‘禮物’,慢慢享用吧?!?/p>
晶核在接觸能量河的瞬間爆炸,無數(shù)暗紫色的泡泡從河底升起,每個泡泡里都包裹著扭曲的意識碎片——這是01故意釋放的“意識炸彈”,接觸到的人會被強行拉入混亂的記憶幻境。
“撤!”01抓住這個機會,扛起受傷的03,帶著狼狽的07,迅速消失在能量樞紐深處的通道里。在徹底消失前,他最后一次撫摸著樹干,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語:
“創(chuàng)世者大人,再等等,‘祂’馬上就能醒了……很快,您就能看到完美的宇宙了……”
他的語氣帶著近乎卑微的虔誠,與之前的冷酷判若兩人。
敖丙沒有追擊。那些意識泡泡已經(jīng)開始破裂,周圍的空氣變得粘稠,阿鱗和老金的眼神都出現(xiàn)了短暫的恍惚——顯然受到了幻境影響。
“關閉感官!用永恒之環(huán)的能量凈化意識!”敖丙迅速將永恒之環(huán)的能量注入兩人體內(nèi)。金色的光芒流過,阿鱗和老金的眼神立刻清明起來,后怕地喘著粗氣。
能量樞紐在01離開后,漸漸恢復了平靜,只剩下能量河依舊在奔騰,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這個01……不對勁。”老金的機械義眼盯著01消失的通道,“他對創(chuàng)世者的態(tài)度,不是下屬對上司,更像是……信徒對神明。而且他反復提到的‘祂’,到底是虛無始祖,還是……別的什么?”
敖丙的目光落在01撫摸過的樹干上。那里的暗紫色紋路,似乎比別處更深,還殘留著一絲01的能量——那能量里,除了虛無的瘋狂,竟還夾雜著一絲微弱的、屬于創(chuàng)世者的氣息。
“不管‘祂’是誰,”敖丙握緊永恒之環(huán),新形態(tài)的戰(zhàn)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我們都必須阻止蘇醒儀式?!?/p>
他看向能量樞紐深處,那是通往樹芯的最后一段路。剛才01的瘋狂,反而讓他更加確定,樹芯里藏著的,絕不僅僅是創(chuàng)世者的頭顱那么簡單。
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前方等待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