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
秦鴻志的身體,便如同風(fēng)中殘燭般,劇烈地?fù)u晃了一下。
他那張本就布滿皺紋的老臉,在這一刻,仿佛又深刻了數(shù)分,像是被歲月這把無情的刻刀,狠狠地又雕琢了一遍。
精氣神,在這一瞬間,泄了個干干凈凈。
然而。
他說了,卻沒動。
那只手,微微抬起,停在了胸前的位置,指尖距離衣襟,不過寸許。
但這寸許的距離,卻仿佛隔著一道天塹鴻溝,讓他遲遲無法跨越。
他就那么僵在那里。
像一尊被風(fēng)化了千年的石像,充滿了遲暮與悲涼。
他在等。
或者說,他在奢望。
奢望秦楓能大發(fā)慈悲,說一句“算了”。
奢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噩夢。
可惜。
他面對的,是秦楓。
是那個被他親手奪走神瞳圣脈,逐出家族,任其自生自滅的秦楓!
秦楓就那么抱著肩膀,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臉上的笑意,溫和依舊,甚至還帶著幾分鼓勵。
仿佛在說:大長老,別客氣啊,拿出來吧。
他一言不發(fā)。
但他的眼神,他的姿態(tài),他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卻化作了最沉重的山岳,一寸一寸地,壓垮著秦鴻志最后那點可憐的尊嚴(yán)。
時間,滴答流逝。
院落里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白星星大氣都不敢喘,眼睛瞪得溜圓,他感覺自己今天看的戲,比過去十年加起來都精彩刺激。
白沐月依舊清冷,但那雙鳳眸深處,也掠過一絲不易察ACLE的波瀾。
這個少年,玩弄人心的手段,當(dāng)真……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