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去圖書館查找到的作為證據(jù)的報紙,遞了過去,手都是顫抖的,“象征著霧都白鳥的格林家族,如果不是辛先生曾經(jīng)提到過,我也不能那么的肯定加里·韋斯特的幫兇是公爵府?!?/p>
布蘭溫恨不得把報紙撕碎,父親為孤兒院籌資修葺的新聞醒目地登報在首頁最大的版塊,“霧都白鳥”
的最高贊譽多么的諷刺。
“伯德,我父親……”
他睥著報紙,盡管再解釋也是無用,但他還是希望伯德能暫且地接受,不要重蹈覆轍,沖動下去做陷自己于危險中的事,“我父親有不得已的理由,并且其中牽扯復(fù)雜,這件事處理需要時間,不是報警了就可以徹底解決的,你能明白嗎?”
伯德哭笑地嗤鼻,“什么理由?只不過是換一個神父而已,你爸爸的不得已是害怕他請來的神父是禽獸的事實敗露!
損害他的聲譽!”
布蘭溫看著伯德長嘆了一聲,放棄掙扎地說:“你知道就好?!?/p>
伯德聽著這句話,絕望中氣得渾身發(fā)抖,“虛偽!
你們都是虛偽的騙子!”
他目眥欲裂地控訴,淚水不爭氣地奪眶而出,瞪著布蘭溫的眼神里不僅有憤怒,還有委屈。
“伯德?!?/p>
布蘭溫扔掉報紙,忍不住一把將人摟進懷里,手掌扶著腦背,他能清晰地聽見伯德在他耳畔的哭聲。
他嘗到了無力的滋味,再多的解釋都是蒼白的,因為事實本身就是殘酷的,再多借口都是虛假的美化,總有被擊碎的時候,就像現(xiàn)在。
“對不起,我騙了你,是我的錯。
你和我身處的環(huán)境不同,有些事情對于你而言處理的方式很簡單,可是站在我的立場就截然相反。
我不要求你設(shè)身處地去思考和體諒,只是希望你冷靜下來,答應(yīng)你的承諾,我不會食言。
好嗎?伯德?!?/p>
懷里的伯德沒有回應(yīng),只是一味地哭泣和顫抖。
這令布蘭溫回想起那個雨天,蜷縮在巷子里、滿身泥垢的伯德,哭著對他說“您愿意了嗎”
。
當(dāng)時的他動容了,即使連警察也不愿意幫助自己但依舊不肯放棄,于是他決定用自己的肩膀做這個小家伙可以直立行走的依靠,愿意在成長的這條路上帶著這個才認識不久的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