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的目光追隨著弟弟。
“嗯,該死的,這工人罷工的鬧劇什么時候才過去,又不能全部都開除了,再換一批聽話的?!?/p>
“記得打人留口氣,別打死了,打死了麻煩。”
他叮囑弟弟,“對了,幫忙找個人。”
格雷文正換皮鞋,聞言停下動作,看著哥哥問:“找誰?”
“我們的老熟人,艾德蒙·貝倫杰?!?/p>
“找他啊!”
他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幻聽了,不解還稍稍帶點情緒地說,“那個家伙當(dāng)初甩都甩不掉,現(xiàn)在又找他干嘛?”
阿洛坐到柔軟的沙發(fā)上,酒杯擱在眼前的桌面,“那個叫伯德的孩子需要我們的幫助。
事情不急,先安撫員工的情緒?!?/p>
格雷文冷哼一聲,輕蔑地說:“找警犬有什么用?他現(xiàn)在自身難保,根本斗不過加里·韋斯特。
孩子就是孩子,總天真地以為警察可以幫助自己。”
“如今警犬的目標(biāo)和我們是一致的,我們自己找容易暴露,倒不如向他們借力,反正孤兒院失火和我們沒有干系,查不到我們頭上。”
阿洛也是在點醒一根筋的笨蛋弟弟,“伯德找警犬肯定是為了搞清楚孤兒院的案子,我們就做個推手好了,也讓這個與布蘭溫·格林有緊密關(guān)系的男孩欠我們一份小小的人情?!?/p>
要找一名在蘇格蘭場工作的警探不是難事。
霧都即將入秋,夜晚的溫差很明顯。
格雷文合緊風(fēng)衣,然后雙手抱胸抵擋著偶爾侵襲的冷風(fēng)。
他集合手下的弟兄,一人拿著一根木棍前往偏離市區(qū)的紅酒加工廠。
酒廠是不提供住宿的,但是遠離家鄉(xiāng)外出務(wù)工的工人會擅自在廠內(nèi)的角落搭起地鋪,以此來省去租房的開銷。
而鬧事的家伙,正是這一批人。
他們砸破廠里購置裝酒的空酒瓶,舉著碎片把一個會計姑娘堵在了工作室里。
廠中的機器已經(jīng)停止運行,格雷文大步流星趕到中間地帶,濃烈的酒香早使他的嗅覺失靈,他聽著亂七八糟的怒罵聲,垂著棍子,一步步跨上階梯。
不管什么工廠,工作室一般都在上方,方便老板俯瞰和監(jiān)督工人干活。
木棍砸在一節(jié)又一節(jié)的臺階,敲擊聲不斷在空曠的半空放大回響,捶打著辦公室門板的工人聽見動靜紛紛轉(zhuǎn)身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