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賽馬場上輸過我?guī)谆兀牢液凸舾疀]有血親的關系,故意找茬的。”
他還沒有忘記奧布里亞的嘲諷,罵他是攀附貴族的低賤人種,只是一灘被他們踩在腳底的爛泥。
這是惱羞成怒,布蘭溫聽懂了。
他安慰說:“你贏了他就足夠證明你比他優(yōu)秀,只一味把自己無能的怒火發(fā)泄在他人身上的,我比你更看不起他?!?/p>
伯德旋身繼續(xù)往前走,“謝謝你。”
“什么?”
布蘭溫聽不清,他急著走上來并肩問,“你剛才說什么?”
“沒什么?!?/p>
伯德微微偏頭,動容地望向廊檐外被日光照得金燦燦的草地,有些刺眼,“你沒有課嗎?我還有比賽。”
“沒課了,我也去觀賞一下你在馬背上的英姿?!?/p>
布蘭溫在這個瞬間將發(fā)生在去年冬天的所有不愉快拋卻腦后,語速也輕快了起來。
“伯德!”
話音剛落,他就聽見長廊外遠些的地方有人在喊著“伯德”
,他循聲眺望,正有四個穿著騎馬裝的學生在朝這邊招手。
“我先過去了?!?/p>
伯德匆忙留了句話就跑進陽光下,和他的同學匯合。
布蘭溫沒有繼續(xù)跟著,他定在支撐著長廊的古老石柱旁,腳下的階梯是通往遠處被柵欄圍起的賽馬場。
他很突然地意識到一件事,伯德的身邊開始有著其他人的身影了。
“你又在偷偷摸摸地偷窺你的‘小狗’呢?”
布蘭溫一回頭,柯林斯·霍蘭德正眼角彎彎地開著玩笑,他被這個笑瞇瞇的家伙身穿的衣服吸引走了目光。
“你穿著救生衣是要去劃船嗎?”
“不然我穿著救生衣來騎馬嗎?那畫面可太滑稽了。”
柯林斯忍俊不禁地幻想,“正好你在,走吧,去河邊乘涼,還有劃船比賽可以看。”
布蘭溫要拒絕,奈何柯林斯不給開口的機會,抓起他的手腕就拉著走。
“不是,我和你有熟稔到這個程度嗎?”
“當然了,我可是你在伊頓公學唯一的親人?!?/p>
伯德在與同學的說笑中回眸,不由自主地朝布蘭溫駐足的地方望,眼睜睜看著布蘭溫被另一個人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