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就這么干坐在沙發(fā),勾著腦袋,仿佛是在發(fā)呆,又像個要認錯的孩子,別扭地難以啟齒。
他覺得自己如果不率先打破僵持的氣氛,布蘭溫能就這樣和他待下去,“我要出去?!?/p>
布蘭溫確實在游神,突然打破安靜使他怔了怔,“嗯,你要去哪?”
“去貝克街221號?!?/p>
“那是哪里?”
伯德把書合起,視線覷向布蘭溫,不容商量地口吻說:“你可以關(guān)我一生一世嗎?不放心,你可以安排賈爾斯陪同?!?/p>
“我,”
布蘭溫幾乎脫口而出的“我可以”
卡在了咽喉,“好,那就麻煩賈爾斯開車送你去。”
他只能妥協(xié)。
布蘭溫在電話里通知賈爾斯準(zhǔn)備車輛,順便囑咐幾句,令賈爾斯看緊伯德。
賈爾斯明白伯德對于少爺?shù)闹匾?,路上就故事隨意地聊起地址的事情,“你有朋友住在那里嗎?”
望著窗外的伯德坦白地說:“沒有,這是艾德蒙給我的地址。”
賈爾斯皺皺眉頭,“少爺知道你要去找他嗎?”
“不知道。”
“伯德,我說過放棄調(diào)查真相,追根究底很可能會害死自己?!?/p>
伯德面無表情,“我有知道真相的權(quán)力,法律賦予我的權(quán)力?!?/p>
賈爾斯要調(diào)轉(zhuǎn)方向。
“如果你改變方向,我就馬上從這里跳下去?!?/p>
伯德的威脅令賈爾斯咒罵一聲。
他不得不照著伯德的地址開往,車輛漸漸停在街邊。
灰色的天空正在飄著雪,伯德下車把黑色風(fēng)衣的帽子套在頭上,他雙手戴著皮手套,敲響了一樓的門。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時髦的衣裙,稍微打量著他,帶著警惕性問:“您好,哪位?”
“您好,我來找艾德蒙先生,請問他在家嗎?”
“不在,他住院了?!?/p>
伯德急忙問:“怎么住院了?”
女人露出悲傷的神情,“他在家中遭遇槍擊,送到醫(yī)院搶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