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奧布里亞咬牙切齒地回答,眼神略帶著傲慢,“這是他的錯,您要給我一個交代?!?/p>
布蘭溫眄向伯德的臉龐,伯德一副風(fēng)平浪靜的樣子,似乎并不為自己的舉動感到懊悔。
“你為什么動手打人?”
面對布蘭溫的提問,伯德保持著沉默,不為自己的作為辯解,也不為對方的一面之詞而爭論,秉承著清者自清的道理。
校長軟硬兼施也撬不開伯德的嘴,布蘭溫也沒打算逼伯德去解釋和反駁。
“請問霍索恩先生知道他的名字嗎?”
“知道,我們經(jīng)常在賽馬場上比賽,他雖然姓格林,可是格林公爵府沒有這號人物?!?/p>
奧布里亞自信地說,“他大庭廣眾下動手打我,是在場都有目共睹的?!?/p>
在皆是貴族的學(xué)校生活,身份壓著身份是很常見的現(xiàn)象。
布蘭溫的身高在這個傲慢家伙之上,投下的眼神隱約透著輕蔑,不疾不徐地說:“那是出于什么原因?qū)е碌拿埽俊?/p>
趾高氣昂的奧布里亞喉嚨一噎。
“既然這件事有觀眾,那就請他們過來一趟,針對事情的前因后果重新描述一次,我想,對錯很快就會有個結(jié)果?!?/p>
布蘭溫語氣故意加重,強調(diào)起伯德的身份,“伯德·格林的格林是格林公爵府的格林,我為他起這個名字就是在提醒他周圍的先生女士,他是格林公爵府的人。
如果你要找麻煩,可以直接來找我的。”
奧布里亞氣得臉色愈發(fā)難看,最后也放棄了要求伯德向自己道歉的堅持,捂著紅腫的臉遠離了布蘭溫的視線。
布蘭溫熟悉伯德的性子,伯德不可能主動鬧事,與校長又客套兩句,領(lǐng)著伯德也離開辦公室。
溫莎小鎮(zhèn)的夏天并非涼快的,有的時候充足的陽光也會傷害皮膚,無形中令人焦躁。
伯德的步履相比擦肩而過的同學(xué)稍顯急促,穿過爬滿紫藤花的長廊,踩著縫隙里灑下的斑駁光影。
布蘭溫一直跟在身側(cè),這個方向是去賽馬場的。
“你難道真不打算和我解釋嗎?”
伯德驀地腳下一頓,布蘭溫險些撞上去。
“你認為是我無故挑釁嗎?”
“沒有?!?/p>
布蘭溫斬釘截鐵地說,“正因為我不相信他,相信你,所以在辦公室時,我沒有反復(fù)問你要一個解釋?!?/p>
在面向布蘭溫的時候,伯德總是習(xí)慣地默然須臾,像在認真思考和注視。
微風(fēng)拂過伯德鬢邊的碎發(fā),他眼神動了動。
“他在賽馬場上輸過我?guī)谆?,知道我和公爵府沒有血親的關(guān)系,故意找茬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