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鬧到警察廳了?”
深夜寒涼,阿洛走出廳門給弟弟肩頭披上了一件保暖的棉服,“去醫(yī)院檢查傷勢。”
“不用了,你回家?guī)臀彝奎c藥就好。”
額頭破相的格雷文徑直步下臺階,司機早在階下停車等待,他伸手拉開車后座的車門,然后側過身讓哥哥先坐進去,撲面的冷風將他的傷口吹得涼颼颼的,有種沒穿衣服的錯覺,“估計是會計喊來的。
你知道他們這次怎么做嗎?難怪要選在晚上鬧事,他們把今晚加班的會計圍堵在工作室,你說,一個只負責算賬的女人,手里又沒有錢,他們在打什么主意?”
阿洛彎腰坐進車里,然后朝另一扇車門挪動座位,先告訴司機“去醫(yī)院”
,才接聲說:“你變聰明了,是腦子被打的緣故嗎?”
格雷文癟癟嘴,對哥哥的調侃顯得無奈,他關上門抱胸靠著座背,嘀咕一句,“我又不是蠢貨?!?/p>
“但你也不經(jīng)常用腦子。”
他聽著親生哥哥取笑他,“真的,你現(xiàn)在聰明的不像話,所以我建議你去醫(yī)院做一個檢查,我懷疑是腦子被打壞了?!?/p>
“阿洛·懷斯曼,你是在侮辱我?!?/p>
他氣憤地望向路邊,“我現(xiàn)在是在和你討論工人鬧事的目的,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阿洛·懷斯曼扭頭覷著弟弟的半邊頰,一晃而過的路燈將車里的光線照得忽明忽暗的,“我確實在認真地對待你,的傷勢,格雷文,我說過動手這種事讓手下的來就行了,你真是一點也不聽話?!?/p>
格雷文保持著沉默,對哥哥的話不予理會。
“你知道是誰挑起的,那就把他抓出來單獨談談。”
阿洛向弟弟服軟,主動繼續(xù)這個話題,“究竟懷揣了什么目的,問一問就清楚了?!?/p>
他的弟弟依舊繃著張臉,一副狠下心不打算搭理他的模樣。
第二天在警察進行輪班前的半個小時,挨格雷文揍得一只眼睜不開的卡倫·瓦盧亞被意外釋放,按警察廳自己的規(guī)矩,一定要有保釋金才能離開,否則要在這里餓上三天,所以他感到奇怪。
他認為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旋即,當他走出警察廳不足十米的距離,一輛汽車快速地在他身邊剎車,車里迅速下來兩個家伙,趁他反應不及,捂著他的嘴巴,強行把他擄上車。
他嘗試掙脫對方的控制,奈何對面的家伙行動迅捷,短短半分鐘就將他鎖進后座,夾在了兩個匪徒的中間,根本逃不掉,失去自由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大聲質問,“你們是什么人!
救命!”
呼救的下一秒,嘴巴又被捂緊了。
車輛途徑的街景慢慢蕭條,高大的建筑變成了一排排的樹木,遠方偶爾還傳來火車的鳴笛聲。
卡倫自知這些人要把他綁到人煙稀少的郊外,這是準備遇害的前兆,他“嗚嗚嗚”
地激動起來。
車緩慢停在樹木環(huán)繞的林子中央,卡倫通過前面的擋風玻璃看見這里還停著另一輛汽車,隨即匪徒開門,把他從車上推了下去。
他毫無反抗能力地倒地,由于雙手受束縛,他失去身體的平衡感,要自己站起身十分困難。
匪徒也沒有耐心,拽著卡倫·瓦盧亞的后領直接拖到事先挖好的三米土坑前。
卡倫·瓦盧亞的“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