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家族由于維斯塔一方死了一個親戚而斷絕了往來,如今奧蘭多突然邀請,他很難不懷疑是為了對付自己。
然而他又不能直接去找羅蘭·維斯塔問清楚,這樣顯得他像是在為什么而緊張惶恐。
這種感覺仿佛無數(shù)螞蟻在肌膚上爬動,又癢又煎熬。
雨季令霧都的稱號名副其實,天色黑得早,下午五點的時候,街上的店鋪就亮起了燈,燈光透過櫥窗映射在酒館門前的雨幕里。
這家酒館是懷斯曼家族的產(chǎn)業(yè),格雷文·懷斯曼正在里面喝著酒,夜深要打烊的時候,他方緩緩地起身,由著兩個小弟左右攙扶著將他扶進停在館子前的汽車后座。
他不算醉,意識上還是清醒的,只是酒勁上來使他需要靠著座背假寐緩和。
他感受得到汽車的啟動,然后周圍的環(huán)境漸漸安靜了下來。
他喉嚨有點干燥,于是伸手向旁邊隨行保護他的弟兄要了水解渴。
他聽見對方“嗯”
了聲,旋即他的手心沉了下去,一壺水塞到他手中。
他渾渾噩噩地打開猛灌了幾口,車輛的陡然顛簸將水灑進了他的鼻孔里,他嗆了幾聲,酒也醒了三分。
他胡亂地擦了把嘴巴,還水時不經(jīng)意地瞧了一眼身旁的人。
車內(nèi)昏暗的環(huán)境使他看不清臉部的五官,也沒什么精力仔細去看清對方的面容,接著又迷迷糊糊地想睡過去。
也許是經(jīng)歷了太多的危險,腦海會潛意識地捕捉周圍危險的信號。
他盡量調(diào)整著呼吸,猛地撲向左邊的人影,用胳膊由后背勒住脖子。
“停車!”
格雷文·懷斯曼像只猛然騰起的野獸,另一邊的黑影在驚嚇中趕緊撲過去試圖從野獸的身后控制住,格雷文的一記肘擊使得毫無預(yù)兆,黑影吃痛地倒回去。
“我他媽的讓你停車!”
未受影響的司機恍若未聞,把車徑直開往目的地。
格雷文干脆地扭斷了對方的脖頸,酒精的作用令他很亢奮,渾身充滿著一股勁。
他還打算用同樣的方法掰斷司機的咽喉,不料腦袋被堅硬的東西抵住了,他知道那玩意肯定是槍口,只能識趣地把兩只手都舉起來。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居然敢在我的地盤抓人!”
話音剛落,他就挨對方一槍砸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