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次抱著他離開孤兒院起,他就產(chǎn)生了依戀了,只是后來發(fā)生了太多事,他很少再回味和表露自己。
布蘭溫牢牢地把伯德攬著,另一只手偶爾會撫摸這黑色的頭發(fā),稍稍低下頭就能親到,他幾乎要安耐不住。
抵達克倫威爾皇家空軍學院已經(jīng)是傍晚過后,機場上方的太陽完全沉入了大地,學生們在校園里自由活動,打球、去飯?zhí)谩⒉莸仫w機模型組建的都有,也會多瞧幾眼經(jīng)過的陌生汽車。
司機向門口警衛(wèi)出示車輛信息及布蘭溫的身份便可在學校內(nèi)的大部分區(qū)域行駛,接著通過路上學生的指引將車開到了宿舍樓前的空地,裝模作樣“睡”
了一路的伯德也醒了。
布蘭溫陪伯德下車,司機從后備箱取出一只行李箱,里面裝的是布蘭溫昨日在街上買的衣服和鞋子以及日用品,還有祛疤的外敷藥。
“送到這就行了,我可以提著它上樓的?!?/p>
伯德能察覺到周圍學生投來的好奇的目光。
布蘭溫微笑地問:“不請我上去參觀你的宿舍嗎?”
“你,”
伯德也希望布蘭溫能多逗留一會,“沒什么可看的,如果你不嫌棄?!?/p>
“怎么會嫌棄,我還是有基本的禮貌的。”
布蘭溫跟著伯德上樓,司機在后面拎著行李箱,樓梯間偶有同學上前打招呼,詢問伯德的傷勢恢復如何,他們從報紙上都知道了,也在登報的照片中見過了伯德身邊的人,非常禮貌地稱呼了布蘭溫為“先生”
。
關心伯德的同學都是埃德加的學生,與伯德是一個訓練班的,“好多了,你們先忙。”
停了幾回終于走到宿舍門前,伯德開門的動靜把隔壁的亨利·戈爾丁引了出來,攤開胸部就要擁抱消失了快十天的伯德。
布蘭溫眼疾手快地將伯德往旁一拉,這個袒胸露乳,單穿著條四角褲衩的男人撲了空,還想著叉腰向伯德埋怨兩句,訴說自己連日的擔憂,站在伯德身邊的布蘭溫令他立刻打消了念頭。
“您好,不好意思,失禮了?!?/p>
戈爾丁才瞧見報紙上的貴族也在。
“沒關系。”
布蘭溫目視戈爾丁,從小的教養(yǎng)使他沒朝下看,也沒表露出內(nèi)心的嫌棄,“下次注意穿件衣服,不要再失禮了,雖然都是男人,但也要保持點隱私比較好。”
戈爾丁尷尬地點頭,“您說的是?!?/p>
伯德扯著嘴角,有點幸災樂禍,“這是他在軍艦上的習慣,夏季的時候基本不穿衣服?!?/p>
布蘭溫沒接著繼續(xù)這個讓對方窘迫的話題,而是說:“我們進去吧?!?/p>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