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被潛入到自己身邊的不良人,給折磨得是神經(jīng)兮兮的樣子,但是朱媺娖卻依然還是在不良人的長期監(jiān)督之下,按照熙曼的布局統(tǒng)領整個天下,新興的大明王朝,在女帝的統(tǒng)治之下,變得越來越好,百姓們的生活水平,也變得越來越富足安康,但是大明的官員卻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在這些官員的心目當中,他們巴不得女帝早點駕崩或者是提前退位。
就這樣,在這種復雜而又多變的多重壓力之下,朱媺娖在皇位上面,一干就是整整二十五年的時光,在這二十五年的皇帝生涯當中,她把自己的一切精力,都奉獻給了大明的江山社稷,整個天下都被她給治理得是海清河晏、四海升平、四夷賓服,百姓們安居樂業(yè)、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她成為了百姓們口中的明君、圣君,但卻是官員們口中的暴君、昏君。
二十五年的皇帝生涯,朱媺娖一直以來都不敢成婚,她沒有招納帝夫入贅皇家,一直以來都是單身狀態(tài),她想要在百年之后,把皇位還給自己的兄弟或者侄子,對于這樣的決定,官員們自然是拍手叫好,而百姓們卻在不斷地上供進言,希望女帝能夠成婚生子,讓女帝之子入贅皇家,繼任皇位。
百姓們的進言是好心的,這是在給朱媺娖謀取一個良好的后路,并且就連潛伏在朱媺娖身邊的不良人,都在勸誡她聽從百姓之言,成婚生子,讓自己的子女去繼承皇位,可惜在面對這些忠言逆耳的勸誡之時,朱媺娖總是左耳進右耳出地選擇了不聽勸。
“女帝陛下,好久不見!”這一天,已經(jīng)闊別了二十五年不見的,女帝的第一任貼身宮女肖玲瓏,再次以真面目來到了朱媺娖的面前,此時的她們倆,都已經(jīng)韶華不再,朱媺娖是兩鬢斑白,肖玲瓏卻是略顯滄桑。
“是你,肖玲瓏,你來做什么???”朱媺娖躺在病榻上面,充滿怒氣地看著眼前的肖玲瓏。
是的,二十五年的皇帝生涯,已經(jīng)把朱媺娖的心血給熬得差不多了,她不僅兩鬢斑白地像個老年人,而且還疾病纏身地像是一支風中的殘燭。
“女帝陛下,我今日來見你,有兩件事情要告訴你,一是我的大限將至,我想在臨死之前,見一見陛下你,二是想來勸誡陛下,給自己留條后路,你一旦傳位給你的侄子,不管是哪位侄子繼位,你的身后事都將會變得不再體面!”肖玲瓏蹲下身來,在朱媺娖的耳邊小聲地說道。
“你們不良人,又想耍什么花招,朕是決不會再上你們的當?shù)?,朕已?jīng)不再是當年的朕,你們再也沒有絕對的實力和掌控力,能夠左右朕的思維,雖然朕殺不了你們,但是也不用再受制于你們!”朱媺娖十分硬氣地如此回懟道。
“是??!自從大帥離開之后,我們的絕對實力就在逐漸減弱,但也依然還是能夠鉗制了陛下你,長達二十多年,現(xiàn)如今,當年在一起共謀大事的兄弟姐妹們,正在一個接一個地走向人生終點,雖然我們都有后代可以繼承不良人的優(yōu)良傳統(tǒng),但是沒有了大帥的權力制衡,不良人最終會走向何方,就連我們自己也不知道!”肖玲瓏在朱媺娖的面前,有感而發(fā)地如此嘆息道。
“你說什么?霍熙曼離開了,她是什么時候死的,朕為什么沒有收到一丁點兒的消息???”朱媺娖一臉激動地從病榻上面,直起身來。
“死?哈哈哈。。。女帝陛下,自始至終,你都不知道我們的大帥,究竟是什么人吧!也罷,反正你的人生也即將要走向終點,我就大發(fā)慈悲地告訴你,我們的大帥不是人,她是從天上下凡來拯救人間的仙女,早在二十四年前,也就是你登基之后的一年之期,大帥就已經(jīng)離開了人間,返回了天上!”肖玲瓏一臉自豪地如此說道,因為在她的心里面,她的大帥就是無可取代的絕對信仰。
“不,不可能,朕不相信,什么仙女,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你說她(熙曼)離開了二十四年,那這些年來,朕為什么感覺她一直都潛伏在暗處,隨時隨地都在盯著朕的一舉一動,為什么,這究竟是為什么???”朱媺娖呼吸急促地揪住肖玲瓏的衣領,只見她神情異常激動地問向了肖玲瓏。
“女帝陛下,說到底,你和我們一樣,終歸也只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大帥是仙女,她自然有辦法,讓她離開之后,繼續(xù)讓世人感覺到她還留在人間,不僅是你們,就連我們這些親眼目睹她離開的不良人,我們也時常感覺大帥還在我們的身邊,陪著我們,教導我們,一直都未曾離開!”肖玲瓏一臉崇拜地述說著這一切。
“不,你撒謊,霍熙曼怎么可能是仙女?。刻热羲娴氖窍膳?,她怎么從來都沒有在我的面前,展示過仙法???肖玲瓏,你休得亂我道心!”朱媺娖激動地就連自己的自稱,都發(fā)生了變化。
“女帝陛下,我懶得和你多費唇舌,今日一見,你我之間就后會無期了,我給你的忠告,你最好銘記于心,皇位還是要傳給自己的孩子,才是最為穩(wěn)妥的安排,否則你的身后名,將會變成一地雞毛,你好自為之吧!”話音一落,肖玲瓏就從朱媺娖的面前,施展略顯笨重的輕功飛走了。
“霍熙曼早在二十四年前,就已經(jīng)不在了,哈哈哈。。。朕擔驚受怕了二十多年,結果卻是在自欺欺人地白擔心一場,這個世間沒有了霍熙曼,誰也無法阻止朕的決定,這皇位只能是屬于朱家人的,朕決不能將皇位傳給外姓人!”朱媺娖望著肖玲瓏離去的背影,她就站在御花園的走廊上面,自言自語地如此道。
第二天,病情稍有好轉的朱媺娖便輕裝出行,她只攜帶了貼身太監(jiān)張永福,來到了大明王朝的太廟當中祭祖,當她在給大明王朝的歷代先祖,上了一炷香之后,她就來到了朱由檢的牌位之前,自言自語地對著父皇的牌位,自說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