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百姓的注視之下,穿著女款龍袍的朱媺娖,在四位宮女的“護送”之下,從皇宮的宮門口,朝著菜市口走去,一路之上,她就要接受來自于百姓的謾罵和議論紛紛,除了沒人向她丟爛菜葉子和臭雞蛋之類的臟東西之外,游街示眾的一切屈辱,她都得承受一遍。
面對京城百姓的謾罵和議論紛紛,朱媺娖一點兒也沒有放在心上,只見她從容不迫地朝著菜市口走去,因為在她的心里面,她這既不是在受刑也不是在赴死,而是在前往向往自由的希望之路,二十多年了,她終于可以徹底地解脫了。
當朱媺娖來到了京城的菜市口之后,皇帝朱和墉和太后陳鳳蝶,就帶著一幫宗室成員和大量的官員,來到菜市口的四周,圍觀這場針對昭熙女帝的公開處刑,皇室成員和官員們坐在了臨時搭建的看臺上面,把看臺四周的站立位置留給了圍觀群眾。
在正式處刑之前,朱媺娖就被帶到了菜市口中心的高臺中央,她站在這個位置上面,將會感受到無數(shù)目光的襲來,她在這里的一舉一動,都將被圍觀眾人給盡收眼底。
“各位鄉(xiāng)親父老,今日要被處刑的人,就是曾經(jīng)的昭熙女帝,朱媺娖!經(jīng)朕查明,朱媺娖在位期間,朝堂和民間發(fā)生了幾件影響巨大的要案,都是朱媺娖在幕后主使的,為了給死去之人一個交代,朕今日將踐行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祖宗禮法,公開處決朱媺娖!”當朱和墉在當眾宣讀了朱媺娖的罪狀之后,他就命人把自殺三件套,給端到了朱媺娖的面前。
“女帝陛下,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不知道你還有何遺言要交代???”負責端來自殺三件套的大內總管何公公,聲音洪亮地問向了眼前的朱媺娖,他的聲音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清楚楚地聽到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成王敗寇天經(jīng)地義,我沒什么好說的!”朱媺娖一邊說一邊就從托盤上面,把裝有鴆酒的碧玉杯子給拿了起來。
當朱媺娖在選擇了鴆酒之后,何公公就端著裝有白綾和匕首的托盤,弓著身子倒退著走出了高臺。
“朱媺娖,你自行體面吧!”朱和墉再次站起身來,對著高臺上面的朱媺娖如此說道。
“好!”朱媺娖非常干脆地如此說道,然后她就端起碧玉杯子,用衣袖擋住自己的頭部,將杯子里面的鴆酒,在衣袖的遮擋之下,一飲而盡地喝了下去。
鴆酒的藥效起效得非常快,當朱媺娖在喝完了這杯鴆酒之后,碧玉杯子就從她的右手當中,滑落了下去,掉在了地上,發(fā)出了一道非常清脆的聲音,又過了幾分鐘之后,朱媺娖就從嘴巴里面,滲出來了一股如同斷線珠子一般的鮮血流柱。
“哈哈哈。。。”伴隨著一陣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的笑聲響起,朱媺娖的身軀就緩緩地向后倒去,當她在徹底地倒地之后,她就死不瞑目地停止了呼吸。
當仵作上高臺去驗明了一番朱媺娖的尸體,確認她已經(jīng)徹底地死透之后,朱和墉就命人抬走了朱媺娖的尸體,按照大明王朝的祖宗之法的相關規(guī)定,皇室中人即便被當眾處決,尸體也要被抬走交由專門的人,進行專業(yè)的處理,決不能讓其暴尸荒野,這是給為非作歹的皇室中人,最后的一點點尊嚴和體面。
朱媺娖死了,太后陳鳳蝶終于可以睡得安穩(wěn)了,就在她躺在慈寧宮的軟榻上面,睡得正香甜的時候,朱媺娖卻在京城之外一百里的一座涼亭當中,從昏昏沉沉的狀態(tài)當中睜開了雙眼,她才剛一睜眼,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對面淡定喝茶的皇帝朱和墉。
“皇姑母,你醒了!”正在悠閑喝茶的朱和墉,轉過頭來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朱媺娖。
“朱和墉,這是怎么回事???我究竟是死了還是沒死???”面對這樣的情況,朱媺娖都覺得有些恍恍惚惚的。
“從法理上來說,你已經(jīng)死了,但是從肉體上來說,你還活著,用大帥的一句名言,來形容你當前的狀態(tài),在世人的眼中,你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你活著但卻已經(jīng)死了!”朱和墉說了一句讓朱媺娖難以理解的禪語。
“你到底想干什么???還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媺娖站起身來走過去,一臉怒氣沖沖地質問著朱和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