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室內再沒有阮貝斷斷續(xù)續(xù)的嘟囔聲和啜泣聲,當阮貝縮在被子中倦怠地睡去時,
桌子旁的男子撥出了一個號碼。他嗓音冷極了,語調沒有絲毫起伏,
整個人猶如來自地獄的嗜血修羅?!安椴橛谠脚c冷慕白的過往,然后廢了他!
”“郎總,我吩咐下去,馬上去辦!”那邊,助理秦雙諾諾連聲,
了然自家總裁主子郎夜霆真的龍顏大怒了。郎夜霆若有若無地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一口口地抿著酒水,若有所思……當阮貝緩緩地睜開雙眼時,她的心頓時就陣痛起來,
痛得麻木了……珍藏了二十二年的人生第一次就這么稀里糊涂地沒了,人生??!
她靜靜地躺在被子里,很想哭,又很想笑,最后是哭不出來,
也笑不出來……她的那件無袖長裙已經(jīng)四分五裂了,東一塊,西一塊地零落在地毯上,
似乎無聲地昭示著……他原先是襯衫長褲,此刻卻僅僅卷裹著一件浴袍,
坐在那里一口口地抿著酒水,眉眼冷清,連一絲眸角的余光也懶得投射過來。
阮貝驟然想起來,人家是男郎一族,是有償服務,好吧,
付錢走人……她撿起床中的月色胸罩和那件男士襯衫,就走進了浴室,重重地帶上了門。
浴缸的邊壁上有幾根她零落下來的長發(fā),蜿蜒靜寂著,
一如她以麻木定格的心情軌跡……輕輕揉揉眉心,阮貝腦袋依舊脹痛著,
也記不清楚了他俊美無儔,清貴卓絕的面容只是貌似如此而已,其實,他是一個男郎。
不過,阮貝也有淺淺的納悶,她的身上沒有一絲昭示男子兇猛的吻痕或者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