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池含玉看得出來,眼前這位段無極有些看不起她。
看不起她年紀(jì)輕,看不起她沒資歷。
可她也并未生氣。
而是一雙美眸望向他,鎮(zhèn)定自若地道:“段大師,我認(rèn)為你不必如此動怒,也犯不上耍你琴壇泰斗的威風(fēng)?!?/p>
“雖然我還年輕,見識也遠(yuǎn)遠(yuǎn)比不了你多,但——”
“你若輕視我,一定會后悔?!?/p>
“可笑!”段無極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吹胡子呵斥:“你這小丫頭,年紀(jì)不大,口氣不小,竟敢這么和我說話?”
“老夫問你——”
“你師父是誰,你又有什么資格與老夫比斗?”
他就奇了怪了。
憑借自己的威名,縱觀整個華國,也沒有哪個琴師敢和他這老資歷的泰斗叫板。
恐怕光是見到他,就已經(jīng)嚇破了膽。
哪里還敢說這話?!
生氣歸生氣,可他一時間也對兵池含玉的來歷感到好奇。
所以,才有此一問。
只見兵池含玉不卑不亢,捧著古琴,悠悠回答他道:“傳授我琴技的人,段大師你也一定認(rèn)識,而且十分熟悉?!?/p>
“他,是琴圣!”
什么?!
聽到這話,段無極十分驚訝。
琴圣……
那不就是他的老對手么?
昔日他還在華國時,早就立下誓言,有朝一日,定要敗了琴圣這么一個天注定的冤家對手!
要不是那老家伙存在,他段無極早就一統(tǒng)華國琴壇地位,首屈一指了!
如此一來,他當(dāng)然也就沒了必要去投奔岳國。
為此,還搞的自己一聲罵名!
“你竟是琴圣那老家伙的徒弟?”
“哼,真是可笑!”
“我記得,他選拔徒弟,可是十分謹(jǐn)慎,如今卻收了你這么個人乳臭未干的小丫頭,看來他是瘋的不輕??!”
段無極冷瞥了兵池含玉一眼,老眼十分不屑。
甚至,還刻意挖苦那琴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