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齒,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他竟真要如此偏心么?!”
赤眉翁急得直搓手:“世子,您現(xiàn)在追還來得及!”
“追個屁!”
古少玦一腳踹翻旁邊的木幾,茶具碎了一地,語氣憤怒:“他壓根就沒想帶我,我去自取其辱么!!”
說完,他怒氣沖沖地轉(zhuǎn)身上樓,將房門摔得震天響。
回到房間。
古少玦怒氣沖沖。
他一把扯開衣領(lǐng),露出后背尚未痊愈的鞭傷,那些猙獰的傷口在燭光下猶如暗紅色的蜈蚣,十分猙獰。
“混賬……真是諸事不順??!”
他嘴里罵罵咧咧的抱怨著,抓起桌上的酒壺,仰頭猛灌一口,辛辣的酒液順著嘴角流下,與汗水混在一起。
他咬牙切齒地咒罵著,眼中燃燒著怨毒的火焰:“老東西,你偏袒古玥那小賤人也就算了,竟寧可帶上那姓林的鄉(xiāng)巴佬,也不帶上我這嫡長子?!”
“這是什么道理??!”
他又灌了幾大口酒,酒水灑在衣襟上,浸濕了胸前大片的錦緞。
烈酒作用下,他越想越生氣。
“混賬?。 ?/p>
他抓起酒杯,狠狠地砸向角落的烏木衣柜。
“砰”的一聲悶響。
酒杯在柜門上砸出一個窟窿,木屑四濺。
“還有古玥那個小賤人!”古少玦的聲音因憤怒而扭曲,“仗著父王寵愛,就敢騎到本世子頭上!”
此刻他已是雙眼朦朧,生了幾分醉意。
罵罵咧咧的踉蹌著走到床邊,一頭栽倒在了那床榻上,錦被被他身上的酒氣熏得滿是濁臭。
他的咒罵聲漸漸低弱,最終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咕噥。
很快陷入了酒醉后的昏睡。
房間里一時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聲,和窗外偶爾傳來的風(fēng)沙呼嘯。
殊不知——
那個被砸出一個窟窿的烏木衣柜里,突然傳出一陣細微的“沙沙”聲。
起初只是輕微的響動。
漸漸地,那聲音越來越密集,仿佛有無數(shù)細小的爪子在木板上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