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瀟在小院中鞏固著煉體八重中期的修為,同時興致勃勃地琢磨著開天印的新花樣。他已能較為熟練地將其化為一面覆蓋小臂的臂盾,或是讓其在周身兩尺范圍內緩慢旋轉防御,雖不及“大”字訣那般絕對防御,卻更為靈活省力。
這一日,院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以及一個尖利刻薄的女聲,打破了小院的寧靜。
“王瀟!你給我出來!”
王瀟眉頭一皺,這聲音他可不陌生——正是許久未見的趙依依。
他示意有些緊張的劉大壯和李三稍安勿躁,自己則慢悠悠地踱到院門前,拉開了門栓。
門外,趙依依俏臉含霜,眼神中的怨毒幾乎要溢出來。她身旁還站著兩個跟班模樣的外門弟子,皆有煉體四重修為,正一臉不善地盯著王瀟。更遠處,還有一些被動靜吸引過來看熱鬧的弟子。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趙大小姐。”王瀟靠在門框上,掏了掏耳朵,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怎么?上次貢獻堂的教訓沒吃夠,又來自討沒趣?”
“你!”趙依依被他一嗆,臉色更加難看,尖聲道,“王瀟!你少在這里得意!別以為你走了狗屎運拿了個第三名就了不起了!”
“哦?”王瀟挑眉,“第三名怎么了?總比某些人連前一百都沒進去,只能靠撒潑打滾強吧?”
周圍傳來一陣壓抑的低笑聲。趙依依在大比中早早被淘汰,這事可不是什么秘密。
趙依依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王瀟的鼻子罵道:“你放肆!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一個靠歪門邪道逞能的泥腿子!我問你,馬執(zhí)事被執(zhí)法堂帶走,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還有劉明師兄受傷,是不是你暗中下的毒手?!”
王瀟聞言,心中冷笑,面上卻故作驚訝:“趙依依,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馬執(zhí)事自己手腳不干凈,被執(zhí)法堂查辦,關我屁事?至于劉明…”他上下打量了趙依依一眼,嗤笑道:“他自己技不如人,在擂臺上被我揍了,眾目睽睽之下,難道還能是我半夜摸到他房里打的不成?你這栽贓陷害的手段,未免也太低劣了吧?”
“你胡說!”趙依依尖聲反駁,“明明就是你用了陰毒手段!還有,執(zhí)法堂查到的那些東西,怎么會那么巧就在貢獻堂?肯定是你栽贓嫁禍!”
“證據呢?”王瀟攤攤手,一臉無辜,“趙大小姐,執(zhí)法堂辦案講的是證據。你空口白牙在這里血口噴人,我是可以去執(zhí)法堂告你誹謗的。怎么,貢獻堂的虧沒吃夠,想去執(zhí)法堂的靜閉室體驗一下生活?”
趙依依被堵得啞口無言。她確實沒有任何證據,全憑猜測和滿腔怨恨。她身邊那兩個跟班見狀,上前一步,氣勢洶洶地想要施壓。
“怎么?道理講不過,就想動手?”王瀟眼神微微一冷,雖然氣息收斂,但一種無形的壓力卻悄然彌漫開來,“這里可是我的院子,私闖弟子居所,挑釁滋事,按照門規(guī),我就算把你們打出去,執(zhí)法堂也未必會說什么。你們確定要試試?”
那兩名跟班弟子被王瀟的眼神一掃,竟莫名感到一陣心悸,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眼前這人可是能打進大比前三的狠角色,雖然傳聞是“慘勝”,但誰知道他恢復了幾成?他們只是拿好處辦事,可不想真踢到鐵板。
趙依依見跟班慫了,更是氣急敗壞:“王瀟!你別囂張!我告訴你,劉明師兄的表哥已經出關了!他可是內門弟子!你等著,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哦?內門師兄啊?”王瀟故作害怕地拍了拍胸口,“我好怕哦。所以呢?他是能違反門規(guī)直接來外門拍死我,還是能指使你在這里像條瘋狗一樣亂吠?”
“你罵誰是瘋狗!”趙依依幾乎要氣瘋了。
“誰接話誰就是?!蓖鯙t懶得多糾纏,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行了,沒事就滾吧,別在我門口礙眼。有本事就讓你的內門表哥去找執(zhí)法堂證據,或者等哪天宗門大比允許內門弟子參加再來找我麻煩?,F在,恕不奉陪了?!?/p>
說完,他根本不給趙依依再開口的機會,直接“砰”地一聲關上了院門,將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俏臉徹底隔絕在外。
門外傳來趙依依氣急敗壞的跺腳聲和幾句毫無威懾力的狠話,最終漸漸遠去。
院內,劉大壯啐了一口:“呸!這女人真是陰魂不散!自己沒本事,就會搬弄是非!”
李三也有些擔憂:“瀟哥,她說的那個內門表哥…”
王瀟笑了笑,渾不在意:“跳梁小丑罷了。內門弟子又如何?門規(guī)森嚴,他還能明目張膽對付我一個外門弟子不成?無非是些上不得臺面的小動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p>
他轉身走向靜室,經過小芽身邊時,看到她小臉上帶著一絲擔憂,便揉了揉她的腦袋:“別擔心,沒事。好好修煉?!?/p>
小芽乖巧地點點頭。
王瀟心中冷笑,趙依依這番無能狂怒,反而讓他更加確定之前禍水東引做得天衣無縫。至于那所謂的內門表哥…他摸了摸手指上的青銅戒指。
“只要實力提升得足夠快,什么麻煩,都是一板磚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