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狹窄處,方才的喧囂哄鬧已被痛苦的呻吟和壓抑的恐懼所取代。李威、李浩連同其他七八個跟班橫七豎八地躺倒在地,不是昏迷不醒就是骨斷筋折,徹底失去了戰(zhàn)斗力。
王瀟手持青光隱隱的板磚,立于場中,劉大壯如同鐵塔般護在他身側(cè),渾身氣血蒸騰,煞氣逼人。李三則再次隱入附近陰影,短刃寒光微閃,如同毒蛇伺機而動。坡頂之上,云瑤衣袂飄飄,筑基中期的靈壓毫不掩飾地籠罩而下,與下方的王瀟等人形成夾擊之勢。
吳坤和李辰的臉色難看至極。他們?nèi)f萬沒想到,王瀟幾人不僅實力暴漲,更是如此狡詐狠辣,一個照面就幾乎廢掉了他們所有手下!
“王!瀟!”吳坤咬牙切齒,眼中幾乎噴出火來,尤其是看到趙依依那嚇得蒼白的臉,更是覺得顏面盡失,“你竟敢下此毒手!殘害同門,你可知該當何罪!”
“殘害同門?”王瀟嗤笑一聲,用板磚指了指地上那些呻吟的跟班,“吳師兄這話說的可不對。分明是你們在此設卡攔截,意圖不軌。我們不過是正當防衛(wèi),一不小心下手重了點而已。執(zhí)法堂若問起來,也不知是誰先動的手,誰帶的頭?”
他語氣輕松,卻句句戳中要害。堵截同門本就是大忌,更何況他們理虧在先。
李辰相對冷靜一些,但臉色也同樣陰沉。他死死盯著坡頂?shù)脑片?,沉聲道:“這位師姐面生的很,為何要插手我河灣李家與這王瀟的私怨?若是現(xiàn)在退去,我李辰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
他試圖分化對方,畢竟一個陌生的筑基中期修士,值得忌憚。
云瑤聲音清冷,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意味:“王瀟是我朋友。你們以多欺少,恃強凌弱,我看不慣?!币痪湓捚睬辶思易尻P(guān)系,純粹站在個人立場,卻更顯堅定。
李辰眼神一寒,知道無法善了。
吳坤早已按捺不住,尤其是看到王瀟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新仇舊恨一齊涌上心頭:“李師兄,何必跟他們廢話!不過是一個剛晉升的筑基中期和一個靠歪門邪道提升的廢物!你我聯(lián)手,先拿下他們再說!”
他話音未落,已然搶先出手!手中飛劍化作一道流光,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直刺王瀟面門!他打定主意要先拿下這個罪魁禍首,一雪前恥!
“來得好!”王瀟不閃不避,眼中戰(zhàn)意升騰!他早就想親手教訓這個屢次找茬的紈绔子弟!
體內(nèi)靈力瘋狂注入板磚,原本古樸的板磚瞬間蒙上一層厚重的青黑色光澤,迎風見長,變得如同門板般大小,帶著一股蠻橫霸道的力感,不偏不倚,狠狠拍向那襲來的飛劍!
“鐺——?。?!”
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響徹山谷!
吳坤只覺一股難以想象的巨力從飛劍上傳來,那感覺不像撞上法器,更像是砸中了一座無可撼動的青銅山岳!他附在飛劍上的神識劇震,氣血翻涌,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他那柄品質(zhì)不俗的飛劍,更是發(fā)出一聲哀鳴,劍光瞬間黯淡,被板磚拍得倒飛而回,劍身嗡嗡顫抖,靈性都受損了幾分!
“什么?!”吳坤駭然失色,急忙召回飛劍,看著劍身上那一道清晰的磚印,心疼得滴血,更是難以置信地瞪著王瀟手中那塊詭異的板磚,“你那是什么東西?!”
他可是筑基初期修士,全力驅(qū)動的飛劍,竟然被對方用一塊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板磚給拍回來了?!這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打狗磚,專拍你這種汪汪叫的?!蓖鯙t咧嘴一笑,露出白牙,語氣卻冰冷刺骨。他得勢不饒人,腳下步伐一動,如同附骨之疽般貼近吳坤,手中巨大的板磚再次揚起,劈頭蓋臉地砸了下去!
“狂妄!”吳坤又驚又怒,急忙施展身法閃避,同時手掐法訣,數(shù)道火球呼嘯著砸向王瀟。
王瀟根本不躲,心念一動,巨大的板磚瞬間解體,化作數(shù)面小巧的青銅盾牌,精準地擋在火球軌跡上。
“嘭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