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靕穿了身不像樣的新衣服走出來,時隔十六個月之后,再一次聞到了自由的空氣。
項玥看到自己老爹,飛奔著就撲了過去。待到離近了,直接跳起來掛在項靕身上。
“爸,你終于可以回家了,我每天都好想你!”說著高興的話,聲音卻滿是哽咽。
項靕微笑著拍拍閨女的后背:“傻丫頭,你也來看過我好幾次啊,能想成什么樣!
”“就是想,就是想,每天都想!爸,你一定要答應(yīng)我,以后都不做傻事了,好嗎?
”“我是你爹,為你做任何事都是天經(jīng)地義的,再說那能叫傻事嗎?”項靕一邊說著,
一邊邁起小步往前挪動,任由閨女吊在自己脖子上不下來。一直走到路口,
這才又拍了拍項玥:“好了,快下來,這么大姑娘了還沒個樣兒,讓人看了笑話。
”“就不,誰愛笑笑去!”嘴上拒絕著,項玥最終還是滑了下來。
很不雅地抬手擦了擦鼻涕泡,抹在老爹的身上:“這衣服丑死了,疫情鬧的,
連合適的衣服都沒發(fā)送。”項靕也沒嫌棄,還抬起袖子幫她擦了擦:“是啊,
出來之前隔離了十四天,都沒能剃個頭。趕緊叫車,咱們得先找家理發(fā)店,
然后再回去吃飽了好好洗個澡。”車很快約好,距離大約還有四公里,
父女倆一邊等車一邊閑聊。項玥的主題就是吐槽:“爸,你這一回去,
林總肯定又要故意找茬開始P你了。最后變成又一次成功拿離婚威脅你,把你鎮(zhèn)壓住,
然后就繼續(xù)為所欲為。要我說你還是和她離婚吧,這么多年平均三天就要提一次,
你一直這么熬著不煩嗎?反正我勸你長痛不如短痛,等明年我上了大學(xué),
想幫你分擔(dān)下火力都沒機(jī)會。你也別再為了我委屈自己,
我的感受現(xiàn)在真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而且我一點都不在乎。真要說在乎,
也是更在乎你快不快樂?!迸畠洪L大了,知道心疼爹了。項靕心里很安慰,
但還是搖了搖頭:“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瞎操心,你只要給我好好學(xué)習(xí)就夠了?!薄扒?,
我已經(jīng)十七了?!表棲h撇撇嘴:“你像我這么大的時候,都快上班了吧,
再過兩年連我都出生了?!闭f完又想起了更重要的事:“爸,我跟你說啊,
人家可能也不想和你過了。據(jù)說是在炒黃金,舅舅他們都跟著投了不少錢,現(xiàn)在大老板了,
怕是看不上你?!薄俺袋S金,你媽哪有那么多錢?”這個事情在項靕看來,
可是很敏感的,十大幾年的了解,他真不相信林惠茹有炒黃金賺錢的本事。
項玥畢竟是孩子,沒有她爹想的那么多:“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和爺爺奶奶住,再說就算我問了也不會跟我說。
反正人家現(xiàn)在掙大錢了,去年冬天剛買了一輛路虎發(fā)現(xiàn),招搖著呢。
舅舅他們也都跟著賺了,過年時候姨父還說今年弄好了要換一輛牧馬人……”不多時,
網(wǎng)約車到位。有些話不便繼續(xù),兩人交流的內(nèi)容也就此轉(zhuǎn)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