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齊會引狼入室,把自己家搞得云翻雨覆,所以可見婚前財產(chǎn)協(xié)議,是多么重中之重的事。
趙水月結(jié)束約會,披星戴月地回來。
一進門,外套被阿姨接走,她慢條斯理打了個呵欠,把腳上高跟鞋隨處一丟。
低垂著眼眸,神情懨懨繞過餐廳往樓上走。
剛踏上臺階,不經(jīng)意聽見餐廳推杯送盞,瓷器相撞的清脆之聲。
還有幾句聽不太真切的攀談。
“本來……奈何我這個老頭子打算出去走走……所以……”
“沒事沒事,既然是……那自然……”
前面自然是自稱老頭的人說的,有些耳熟。
后面幾句客套話,趙水月能聽出是父親趙中駿。
聽得沒頭沒尾,實在有些好奇,在旋轉(zhuǎn)樓梯處停下,往后退兩步,朝裏頭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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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燈光明亮,奈何隔斷櫥窗太細密,壓根看不真切。
只隱約看到一抹身著淺色襯衫的背影。
忍不住回頭問阿姨:“今天家裏有客人???”
阿姨五十多歲,從趙水月小時候就照顧她們姐妹兩個,皮膚白皙,眉目和藹,性格溫柔,亦沒有什么脾氣。
走近兩步,低聲細語:“鄭老先生來家裏做客,還帶了個年輕人,說年輕人這兩年胃不好,上周剛在國外做了微創(chuàng)手術,爸媽比較忙不在身邊,托付咱們家一段時間——養(yǎng)病?!?/p>
趙水月赤著腳往樓上走,“年輕人?男的女的?”
阿姨低頭答:“男的。”
“多大了?”
“看上去二十五六?”
趙水月好笑地停下腳,轉(zhuǎn)過身,居高臨下問阿姨,“那么大人,還需要照顧?真矯情。爸爸同意了?”
阿姨說:“本來安排了二樓鋼琴房,先生剛才跟我說,你們兩個姑娘在樓上,這樣一來很不方便,現(xiàn)在安排住樓下了。”
趙水月打著呵欠點點頭,“那就好,好困,我先去睡會兒。”
然后扶著欄桿就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