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王岡在家中大床上醒來,看了眼旁邊睡相甜美的清荷,頓感后腰處傳來隱隱痛感。
從昨晚清荷一把將他推倒,咬著下唇拔下頭上珠釵,仍烏黑秀發(fā)如流水般披散下來時,他就知道這將是一場苦戰(zhàn),難以善了。
果然這一場鏖戰(zhàn),兩方勢均力敵,一直戰(zhàn)到后半夜方才鳴金收兵。
這一戰(zhàn)看似勢均力敵,然王岡形容憔悴,而清荷卻是容光煥發(fā),勝敗早已有了定論。
“官人……”清荷嘟囔一聲,一翻身白皙的玉臂探出被子搭了上來。
王岡渾身不由一顫,看著貼靠過來的清荷,暗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他探出手,拿開清荷搭在他身上的手臂,悄然下床更衣,直到穿戴齊整,方才回頭瞪了眼清荷,冷笑:“呵,就這!”
走出臥房,一個丫鬟趕忙打來熱水,服侍他洗漱。
王岡見這貨丫鬟相貌陌生,便問道:“你便是巧月?”
小丫鬟連忙點頭,“回爺?shù)脑挘咀诱枪稍??!?/p>
王岡看看她,忽而笑道:“沒想到郭青那五大三粗的糙漢子,竟能生出你這般清秀的閨女,你隨你娘吧!”
小丫鬟被夸,先是一陣臉紅,繼而又想起自己娘親的下場,又悲從中來,泫然欲泣。
王岡見狀也能猜出她的心思,嘆息一聲道:“過去的事就不要多想了,眼下你跟著清荷,就向她多學學經營的手段,日后便是出府了,也算是有一門營生?!?/p>
“謝過爺,婢子一定好好學!”郭巧月躬身行禮。
王岡笑了笑,一番洗漱之后,又問道:“你爹什么時候走的?”
郭巧月想了想說道:“爹爹把我送到姑蘇之后,便急匆匆的回齊州了,說這次能出來全是靠爺?shù)拿孀樱s緊回去,不能讓爺為難!”
“大驚小怪!”王岡搖搖頭,輕笑一聲,“回頭有時間,我讓人帶你去齊州看看你爹!”
“真的!”郭巧月眼睛一亮,慌忙行禮道:“謝謝爺!”
王岡擺擺手,又轉頭看向門口,只見雪雁端著一個托盤,巧笑嫣然的站在門前看著他。
巧月一見她,慌忙低頭,知道這人跟自家娘子最是不對付,端著水盆便匆匆跑了出去。
王岡招招手,笑道:“在門前站著干嗎?”
雪雁裊裊婷婷的走了過來,將托盤放在桌上,端起盤上的湯盅遞給王岡,道:“這里規(guī)矩大,公子爺你不發(fā)話,我可不敢隨意進來!”
得,這就開始了!
王岡懶得理會她跟清荷間的斗法,也不接話,拿過湯羹,就要打開盅蓋,而這時清荷披著一件薄紗,匆匆走了出來,一見雪雁就柳眉倒豎道:“你來這里干嗎?”
雪雁瞥了一眼清荷那若隱若現(xiàn),曼妙無比的身姿,暗中暗罵狐媚子,不要臉!語氣卻嬌柔道:“我自然是心疼自家公子爺,給他送參湯呢!”
清荷扭轉視線,見王岡正在旁若無人的喝湯,暗道失算,著了這小狐貍精的道,便一步三扭的來到王岡身旁坐下,緊貼著他,笑道:
“呦,果然還是雪雁妹子知道心疼人,參湯送到好??!這參湯得喝啊!我得好好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