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邊關(guān)陳兵的根本原因在于大宋地勢險要之上!而要解決這個問題,靠著貴使所言,割讓土地,根本不可能解決!”
王岡一臉認真道:“而要解決這個問題,就要需要遼主稍稍主動了!比如將燕云十六州退還給我大宋,屆時我大宋就有險要之地可守了,自然也就不用派遣那么多兵卒過去了!”
蕭禧聽懵了,就感覺很不真實,一時沒反應過來,還疑惑道:“那你宋國有險可守,那我大遼呢!”
王岡一揮手,正色道:“哎,山河之固,在德不在險!只要遼主日后多行仁政,無險亦可自守!”
蕭禧:“………”
你剛才說宋國時,好像不是這么說的!
徐禧二人也是一臉懵,原來是這么個劃分法??!那我們都同意!
蕭禧的臉色緩緩沉了下來,冷冷的看向王岡道:“我為兩國久安而來,狀元郎卻戲弄于我!”
“這怎么能說是戲弄呢!”王岡一臉嚴肅道:“我們有著一個同樣的目標,都是為了兩境安寧而努力,貴使可莫要把我當成仇敵,我們當協(xié)力齊心,讓燕云回歸大宋!”
“你……放肆!”蕭禧怒不可遏,王岡這是拿他的話來反擊他,這是當面打臉,貼臉羞辱!
王岡的臉色頓時也冷了下來,上前一步,直視對方雙眼,寒聲道:“在我跟你客氣說話的時候,你最好也保持客氣!”
在王岡懾人的氣勢之下,蕭禧只覺得被一盆冰水兜頭澆下,寒意從骨子里往外冒,下意識的往后連退好幾步。
繼而反應過來,自己竟被他嚇得倒退,心中頓時大感羞惱,就要再上前找回場子。
“哎呀,不至于,不至于!”耶律勝見狀慌忙跳到兩人中間,笑著打起圓場:“都是為國做事,一時談不攏,那就坐下慢慢談嘛!何必鬧成這樣!”
“哼!”蕭禧冷哼一聲,扭開臉不去看王岡,轉(zhuǎn)而對另兩人道:“蕭某這次是奉大遼皇帝之命,帶著誠意特地來解決邊關(guān)問題,而你們卻拿我的誠意當做消遣,與我說笑!這事你們得給我一個交代!”
二人也沒想到王岡會來這么一出,一時有些為難,剛想說些話來緩和一下氣氛,王岡卻又開口道:“與你說笑?難道不是你跟我們先說笑的嗎?”
王岡不屑道:“你們遼國眼下自己都危機四伏,即將大難臨頭,不想著去解決問題,反而跑來招惹我大宋!誰給你你的膽子!”
“呵呵……蕭某雖為使節(jié),卻最是厭惡戰(zhàn)國之時的那些縱橫家!”蕭禧冷笑連連,語帶輕蔑道:“卻不想,大宋堂堂的狀元郎,竟也學著那些唯恐不亂的縱橫家,搞這些大言恫人的戲碼!當真是可笑、可嘆!”
王岡也是分毫不讓,冷笑道:“我是否在恫嚇于你,試一試便知道!你不是說遼國群臣要對大宋出兵嗎?那我們便來推演一下,孰勝孰負!”
“哦,你這是效仿墨子止楚伐宋?”蕭禧挑挑眉道:“蕭某乃是契丹人,自小游獵,也曾行過軍打過仗,自詡還能稱得上將領(lǐng)!而你能夠比得上墨子嗎?”
王岡淡淡道:“我不及墨子,再勝于你,豈不是更能顯露出遼國的虛弱!”
“大言不慚!”蕭禧大喝一聲:“拿輿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