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曦收回長槍,槍尖還滴著藍色的鯊血。她剛要去看那條小黑蛇,卻發(fā)現(xiàn)它不知何時已爬到玄黃母石上,正用頭頂?shù)凝埥禽p輕觸碰母石——母石上的金紅色精血像有了生命般,順著龍角緩緩流入它的體內(nèi)。
隨著精血注入,小黑蛇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長,鱗片從漆黑轉(zhuǎn)為墨綠,頭頂?shù)凝埥亲兊酶哟謮眩布獾慕鹕F氣也越來越濃。它的眼睛慢慢睜開,瞳孔竟是豎形的金色,與龍宇龍瞳的顏色一模一樣!
“吼……”
一聲稚嫩卻充滿威嚴的低吼從它口中傳出,沉淵里殘留的血腥味瞬間被一股無形的氣場所驅(qū)散。玄鱗魚群竟不約而同地俯下身,將頭顱貼在浮礁上,像是在朝拜。
龍曦突然明白過來——這不是普通的源胎,這是龍族始祖的雛形!是盤古精血與四海本源孕育的先天神圣,未來將統(tǒng)御洪荒水域的祖龍!
她下意識后退一步,定源珠突然發(fā)燙,腦海里響起龍宇的聲音:“莫驚它,此乃天數(shù)。記其形、錄其氣,便是你此行最大的收獲?!?/p>
龍曦連忙取出《四海初錄》,指尖顫抖著描繪祖龍雛形的模樣。帛書自動浮現(xiàn)出一行金色的字:“東海沉淵,見源胎化蛇,鱗墨綠,角含金,吸盤古血,初具龍形,氣息與定源珠同源?!?/p>
畫完最后一筆時,祖龍雛形突然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金色的瞳孔里閃過一絲疑惑,隨即又低下頭,繼續(xù)吸收母石的精血。
第五章:玄龜贈寶,南海遇險
玄龜載著龍曦離開沉淵時,天已蒙蒙亮。海面上的浮礁開始散發(fā)暖色的光,海螢苔的氣泡里飄出的不再是符文,而是細碎的光點,像無數(shù)螢火蟲在水面飛舞。
“源尊果然遠見?!?/p>
玄龜突然開口,背甲上的八卦紋路組合成一幅水行陣法圖,“這‘潮汐陣’是吾以萬年修為所悟,送你吧。南海多火山,海水滾燙,此陣可引潮汐降溫?!?/p>
陣法圖化作一道藍光飛入龍曦的錦囊,與《四海初錄》貼在一起。
龍曦摸著錦囊里的陣法圖,突然想起什么:“前輩可知那源胎……何時能化成龍形?”
玄龜沉默片刻,背甲上的“乾卦”亮起:“需待四海本源匯聚,還需一場‘雷劫’淬體。不過它既已識得你的氣息,日后或有再見之時。”
它停下腳步,用頭指向南方,“前面就是南海邊界,那里的‘沸?!B吾也不敢進,你萬事小心?!?/p>
龍曦謝過玄龜,踏著槍桿繼續(xù)南飛。越靠近南海,空氣越發(fā)灼熱,海水從碧藍變成了琥珀色,水面上漂浮著許多黑色的浮石——那是海底火山噴發(fā)的巖漿凝固而成,上面還冒著熱氣。
進入南海腹地后,連空氣都開始扭曲。這里的海水竟像沸騰的開水般不斷翻滾,水面下隱隱能看到紅色的巖漿暗流,偶爾有倒霉的海魚游過,瞬間就被燙得翻白。龍曦運轉(zhuǎn)本源力護住全身,定源珠散發(fā)出的金光在熱浪中微微晃動,像一層脆弱的蛋殼。
“鐺!”
三尖兩刃槍突然與什么東西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龍曦低頭一看,只見槍尖挑著一塊拳頭大的“火晶石”,石頭表面覆蓋著流動的火焰,接觸到槍身的地方竟在冒煙。
“是‘焰海蟹’的殼!”
龍曦立刻反應(yīng)過來。她在玄空的《先天生靈圖鑒》上見過這種生物,它們以火山巖漿為食,外殼比玄鐵還硬,螯鉗能噴出三千度的烈焰。
果然,周圍的沸海突然掀起巨浪,數(shù)十只鍋蓋大的焰海蟹從浪里躍出,螯鉗上的火焰組成一個環(huán)形火陣,將龍曦困在中央。為首的巨蟹比其他蟹大了一倍,螯鉗上的火焰是詭異的幽藍色,顯然是蟹群的首領(lǐng)。
龍曦將三尖兩刃槍舞成銀圈,破界晶的紫光與火陣碰撞,發(fā)出“滋滋”的響聲。但焰海蟹的數(shù)量太多,火陣不斷收縮,她的本源力消耗得極快,定源珠的光芒已黯淡了不少。
就在這時,她突然想起玄龜給的潮汐陣。龍曦立刻從錦囊里取出陣法圖,以本源力催動——圖上的符文立刻飛入海中,沸海的浪濤突然改變方向,竟逆著巖漿暗流形成一道環(huán)形的水墻,將火陣包裹其中。
“咔嚓!”
水火相遇的地方凝結(jié)出大量白霧,焰海蟹的火陣瞬間潰散,幾只弱小的螃蟹直接被冷水澆得翻了肚皮。為首的幽藍焰海蟹發(fā)出憤怒的嘶鳴,猛地沖向水墻,卻被一道突然升起的冰棱刺穿了甲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