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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集兄弟暢談：龍宇、帝俊、東皇太一憶洪荒往事，感慨萬千（第1頁）

夜色如墨，潑灑在江城郊外的山頂。晚風帶著山間草木的清潤，拂過三人衣袂，獵獵作響。龍宇、帝俊、東皇太一并肩立于懸崖邊，腳下是萬家燈火串聯(lián)成的星河，頭頂是綴滿繁星的穹蒼，倒比洪荒時的星空更添了幾分人間煙火的溫柔。

“還記得嗎？當年紫霄宮聽道，你我三人擠在最前排，被鴻鈞老祖敲了三次額頭，還傻乎乎地以為是受了斥責?！钡劭÷氏乳_口，聲音里帶著幾分笑意，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仿佛還能觸到當年紫霄宮冰冷的玉階。他今日未穿平日里的西裝，一襲玄色廣袖長袍，長發(fā)松松束起，眉宇間褪去了凡塵李陽的溫和，添了幾分洪荒妖帝的威儀，卻又因這凡塵夜色，多了絲難得的松弛。

東皇太一抬手，指尖凝出一縷淡淡的金光，在空中勾勒出紫霄宮的輪廓，殿宇巍峨，三十六座蒲團整齊排列，依稀可見當年眾仙云集的盛況。“怎會不記得？你那時還偷偷藏了顆先天靈果，想等聽道結束分給我和龍宇，結果被鯤鵬老祖嗅出氣息，追了半座紫霄宮?！彼穆曇舯确矇m時低沉了些許，帶著上古神只特有的厚重，眼中卻閃著少年般的狡黠，“最后還是龍宇出面，以一縷本源龍氣換了鯤鵬老祖罷手，你當時還嘴硬說不用他幫忙?！?/p>

龍宇唇邊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目光悠遠，仿佛穿透了無盡時光?！澳菚r候，你二人已是東洪荒妖族的首領，麾下有億萬妖兵，卻還像孩童般爭強好勝?！彼穆曇羝届o，卻帶著一種歷經(jīng)萬載的滄桑，“鴻鈞老祖敲你我額頭，是傳下大道契機，你二人卻只顧著糾結靈果被奪，倒是浪費了三日光陰才悟透。”他抬手一揮，山間忽然浮現(xiàn)出三道虛影，正是當年紫霄宮聽道的三人，少年模樣，眼神澄澈卻又帶著與生俱來的桀驁，引得帝俊與東皇太一相視一笑。

“說起來，當年若不是龍宇你仗義出手，我與太一未必能順利整合妖族勢力?！钡劭∈諗苛诵σ猓Z氣鄭重了許多，“那時東洪荒混亂不堪，各大妖王割據(jù)一方，我與太一初登妖皇、妖帝之位，根基未穩(wěn)，若不是你以起源之力震懾四方，又暗中贈予我等河圖洛書與混沌鐘的煉化之法，妖族未必能有后來的鼎盛。”

提到混沌鐘，東皇太一的目光黯淡了幾分。那是他的伴生先天至寶，當年巫妖大戰(zhàn)，他為護妖族子民，以自身精血催動混沌鐘，抵擋十二祖巫的聯(lián)手一擊，最終鐘毀人亡，元神碎裂?！盎煦珑姟斈耆粑夷茉購妿追?，或許便能護住更多族人?！彼吐暤?，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遺憾。

龍宇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傳來溫暖的本源之力，安撫著他心中的郁結?！昂榛拇髣?，非一人之力可改。巫妖本是同源，卻因先天恩怨與大道輪回，不得不兵戎相見，這是宿命，亦是天道平衡之道。”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遠方的燈火，“你二人當年為護妖族，以身殉道，已是盡了身為領袖的責任。若不是那場大戰(zhàn)，巫妖兩族持續(xù)內(nèi)耗，洪荒或許早已被混沌魔氣侵蝕，不復存在?！?/p>

帝俊嘆了口氣，仰頭望著星空，仿佛看到了當年妖族天庭的盛景。“還記得妖族天庭建立之初，我與太一在昆侖墟設宴，邀請洪荒各族首領赴會。那時的天庭，金殿巍峨，仙樂繚繞，億萬妖兵列陣，何等威風？”他的語氣里滿是懷念，“龍宇你雖未入天庭任職，卻愿為妖族坐鎮(zhèn)后方，那時候，我便覺得，有你這樣的兄弟，是我帝俊此生最大的幸事。”

“還有羲和與望舒，當年她們親手為天庭種下的蟠桃樹，如今怕是早已化為飛灰了?！睎|皇太一補充道，眼中閃過一絲溫柔，“羲和性情溫婉，望舒活潑靈動，姐妹二人打理天庭內(nèi)務，將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我與帝俊能專心處理洪荒事務，全靠她們操勞?！碧岬狡拮?，他的語氣柔和了許多，“此次回歸凡塵，最大的心愿便是找到她們，彌補當年未能好好相守的遺憾?！?/p>

龍宇頷首：“羲和與望舒的元神碎片，當年隨你二人一同轉(zhuǎn)世，如今應也在這凡塵之中。緣分天定，你二人與她們情深意重，想必不久便能重逢?！彼肫鹆肆治ⅲ肫鹆藘扇嗽诜矇m的點點滴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我在凡塵做蕭承時，雖無洪荒記憶，卻總覺得與林微似曾相識，那種牽掛，是刻在元神深處的羈絆。想來你二人與羲和、望舒，亦是如此?！?/p>

“說起凡塵生活，倒也有趣?！钡劭≡掍h一轉(zhuǎn)，臉上露出幾分玩味的神色，“我轉(zhuǎn)世為李陽，做了幾十年的凡人，學會了用手機、開車、上班，甚至還會炒幾個家常菜。想當年在洪荒，我身為妖帝，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何曾做過這些瑣事？”他笑了笑，“可奇怪的是，這些看似平淡的日常，卻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寧?？粗磉叺娜巳粘龆?、日落而息，為了柴米油鹽奔波，為了家人安康操勞，這種煙火氣，是洪荒從未有過的?！?/p>

東皇太一深表贊同：“我做王浩時，開了一家小茶館，每日與茶客閑聊，聽他們講家長里短、人間百態(tài)。有老者聊起年輕時的愛情，有少年訴說求學的煩惱，有夫妻分享育兒的喜悅……這些細碎的情感，比洪荒時的刀光劍影、權力紛爭，更能觸動人心。”他頓了頓，“若非親身體驗，我竟不知，原來拋開身份與力量，做一個平凡人，也能擁有如此簡單的幸福?！?/p>

龍宇望著腳下的萬家燈火，眼中滿是感慨。“是啊，凡塵二十年，雖短，卻讓我明白了許多?！彼p聲道，“在洪荒，我是起源之主，執(zhí)掌諸天大道，俯瞰萬物生滅，心中只有責任與秩序?？稍诜矇m，我是蕭承，是丈夫，是父親，有牽掛，有軟肋，有喜怒哀樂。我學會了如何去愛，如何去守護，如何在平淡中感受幸福。這些經(jīng)歷，反哺了我的本源，讓我對大道有了更深的理解。”

他抬手，一縷虛無本源之力緩緩溢出，與山間的靈氣交融，化作點點熒光?！昂榛拇蟮溃v究陰陽平衡、相生相克。我以前只知守護秩序，卻忽略了情感的力量。如今才懂，無論是洪荒的波瀾壯闊，還是凡塵的平淡煙火，都是大道的一部分。沒有經(jīng)歷過凡塵的溫情，便無法真正理解守護的意義；沒有見過洪荒的殘酷，便不會珍惜凡塵的安寧?！?/p>

帝俊望著龍宇，眼中滿是敬佩?！褒堄?，你始終比我二人看得透徹。當年在洪荒，你便常說，大道不止于力量，更在于心境。如今看來，果然如此。”他想起了巫妖大戰(zhàn)時的慘烈，各族生靈涂炭，天地破碎，心中一陣唏噓，“當年若我能多一份包容，少一份執(zhí)念，或許巫妖兩族便能化干戈為玉帛，不至于落得兩敗俱傷的下場。”

“往事不可追，不必太過自責?！饼堄畎参康溃爱斈甑哪?，身為妖族領袖，自然要以妖族利益為先。巫妖之爭，根源在于先天屬性的對立與天道的輪回安排，非你一人之過?！彼聪驏|皇太一，“太一當年為護妖族子民，以身祭鐘，那份擔當，足以讓洪荒各族敬仰?！?/p>

東皇太一搖了搖頭：“可終究是沒能護住所有人。當年天庭覆滅，億萬妖兵戰(zhàn)死，羲和與望舒不知所蹤，我與帝俊元神碎裂，若非龍宇你以虛無本源之力護住我們的殘魂，又引我們轉(zhuǎn)世凡塵，恐怕早已魂飛魄散，不復存在?！彼Z氣懇切，“這份恩情，我與帝俊永世不忘。”

“你我兄弟，何談恩情？”龍宇擺了擺手，眼中帶著真摯的情誼，“當年在混沌之中，我與你二人一同誕生，相互扶持，歷經(jīng)無數(shù)劫難才一同進入洪荒。你二人是我在這諸天之中，為數(shù)不多的親人。守護你們，是我身為兄長的責任?！?/p>

夜色漸深，晚風更涼，卻吹不散三人之間的暖意。他們聊著洪荒時的趣事，聊起當年結識的好友，聊起那些早已消逝在時光長河中的古老部族。從昆侖墟的靈草仙果，到東海的蓬萊仙島；從紫霄宮的大道宣講，到巫妖大戰(zhàn)的慘烈廝殺；從妖族天庭的盛極而衰，到轉(zhuǎn)世凡塵的平淡安寧……一幕幕往事，如同潮水般涌上心頭，帶著懷念，帶著遺憾，也帶著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