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源殿議法:定傳法之策
虛無之海邊緣,起源殿的“道衍殿”內(nèi)云霧繚繞,殿中九根盤龍柱撐起穹頂,柱身金龍鱗甲清晰可見,似要破壁而出。龍宇端坐于殿首的“鴻蒙道座”上,萬億丈九爪金龍本體雖未顯化,但周身流轉(zhuǎn)的道韻已讓殿內(nèi)空氣凝滯——那是自鴻蒙之前便沉淀的本源之力,每一縷都能讓洪荒修士心神震顫。他左手托著鴻蒙盤,圓盤上混沌氣流緩緩旋轉(zhuǎn),映出夏朝疆域的虛影:黃河流域的部落聚居地零散分布,人族先民身著粗麻獸皮,或在田間耕作,或在河邊漁獵,偶有兇獸襲擾時,只能憑石斧木矛抵抗,鮮少有人能引動天地靈氣自保。
“玄空,”龍宇的聲音不高,卻似驚雷般在殿內(nèi)回響,“夏朝初立,啟承禹業(yè)雖定世襲之制,然人族根基尚弱。巫妖劫后,洪荒靈氣紊亂,尋常人族連辟脈都難,若遇小劫便可能斷了傳承?!?/p>
立于殿左首位的玄空上前一步,他身著繡有“鴻蒙”二字的玄色長袍,發(fā)須皆白,雙目卻如星辰般明亮——這是自龍漢初劫便追隨龍宇的時空神魔殘魂所化,雖未達(dá)圣人之境,卻掌起源殿所有典籍,對洪荒各族修法了如指掌。他躬身道:“尊上所言極是。臣推演夏朝氣運,見其百年內(nèi)有‘內(nèi)亂之兆’,若人族無自保之力,恐遭妖族余孽或兇獸趁虛而入。臣請率源初七子赴夏,授人族基礎(chǔ)修法,助其辟脈鍛體,穩(wěn)根基以抗劫。”
龍宇微微頷首,鴻蒙盤上的虛影驟然清晰,映出夏朝都城“陽翟”的景象:城內(nèi)夯土城墻環(huán)繞,中央有一座簡陋的宮殿,正是夏啟處理政務(wù)之地?!翱伞5柚?jǐn)記三則:其一,傳法只授‘基礎(chǔ)辟脈訣’與‘鍛體拳’,不泄高深道法,防人族好高騖遠(yuǎn);其二,只在陽翟設(shè)‘傳法臺’,再由夏啟選派族人學(xué)成后返鄉(xiāng)傳授,避免鴻蒙宗直接干預(yù)人族內(nèi)政;其三,若遇妖族或兇獸作亂,可出手護(hù)民,但不可暴露起源殿與本尊的關(guān)聯(lián)。”
話音落時,殿右七位身著青色道袍的修士同時上前,正是源初七子——他們皆是龍宇以本源之力滋養(yǎng)的洪荒先天靈材所化,各擅“金、木、水、火、土、風(fēng)、雷”七種基礎(chǔ)靈力操控,最適合傳授人族入門修法。七子中為首的“金源子”拱手道:“弟子等遵尊上法旨,定不負(fù)所托。”
龍宇抬手,七枚刻有“鴻蒙傳法”四字的玉符自袖中飛出,落入源初七子手中:“此為‘護(hù)道符’,可護(hù)爾等在夏朝不受低階修士或兇獸侵?jǐn)_,亦能在傳法時穩(wěn)定靈氣。玄空,你持‘定界符’,若遇緊急情況,可暫隔夏朝與洪荒其他區(qū)域的靈氣流通,護(hù)傳法臺安全。”
玄空與源初七子接過玉符,玉符入手溫涼,隱隱有混沌氣流流轉(zhuǎn)——這是龍宇以起源珠邊角料煉制,雖非極品法寶,卻足以應(yīng)對夏朝周邊的風(fēng)險。眾人再躬身行禮后,轉(zhuǎn)身向殿外走去,玄空臨行前回望道衍殿,見龍宇仍凝視著鴻蒙盤,盤上夏朝虛影旁,一縷極淡的劫氣正悄然凝聚,他心中暗嘆:“人族興,劫氣動,此次傳法,怕是不只是授修法那么簡單。”
二、跨域赴夏:途遇兇獸阻路
起源殿與夏朝疆域相隔百萬余里,若以尋常修士的遁術(shù),需半月行程,但玄空與源初七子有龍宇所賜的“遁空術(shù)”加持,足尖一點,周身便裹上淡青色的遁光,化作七道流光向洪荒東南方向飛去。
遁光穿梭于洪荒上空,下方景象不斷變換:時而掠過連綿的山脈,山上古木參天,偶有巨猿在林間跳躍;時而越過寬闊的河流,河中巨鱷潛伏,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時而經(jīng)過廢棄的部落遺址,斷壁殘垣間散落著石斧與獸骨,似是曾遭兇獸襲擊。玄空飛在最前方,雙目微閉,神識擴(kuò)散開來——他的神識能覆蓋方圓千里,輕易察覺隱藏的危險。
“師父,前方三十里有兇獸氣息!”七子中的“木源子”突然開口,他擅長感知草木與生靈的氣息,話音剛落,便見下方山林中傳來一聲
roar,震得樹葉簌簌落下。眾人停下遁光,向下望去,只見一頭丈高的“裂地熊”正趴在一塊巨石上啃食獵物,熊身覆蓋著黑色鬃毛,爪子鋒利如刀,嘴角還掛著血跡——這是洪荒中常見的兇獸,力大無窮,能一掌拍碎巖石,尋常人族部落遇到,往往要付出數(shù)十人的傷亡才能將其趕走。
金源子握緊手中的“金紋劍”,劍身泛著冷光:“師父,此獠若放任不管,日后可能會襲擾夏朝邊境的部落,不如弟子去斬了它?”
玄空搖頭,抬手按住金源子的肩膀:“尊上有旨,非必要不主動出手。我們此次是傳法,不是除妖,若動靜太大,恐引洪荒其他勢力注意。且這裂地熊雖兇,卻未主動傷人,我們繞開便是?!?/p>
說罷,玄空率先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向左側(cè)飛去,源初七子緊隨其后。可就在他們即將掠過山林時,那裂地熊卻似察覺到了他們的氣息,猛地抬頭,一雙猩紅的眼睛鎖定了空中的遁光,咆哮著躍起——它竟能跳至十丈高,爪子向“火源子”抓去!
火源子一驚,他擅長操控火焰,卻不擅近戰(zhàn),急忙抬手結(jié)印,一團(tuán)火球自掌心飛出,砸向裂地熊的爪子。“轟”的一聲,火球炸開,火焰燒得裂地熊的爪子冒煙,它吃痛之下,怒吼著再次躍起,這次目標(biāo)直指玄空。
玄空眉頭微蹙,手中“定界符”微微發(fā)光,一道淡白色的光幕自符中飛出,擋在裂地熊身前。裂地熊一頭撞在光幕上,如同撞在銅墻鐵壁上,慘叫著摔回地面,掙扎了幾下后,竟不敢再追,轉(zhuǎn)身鉆入山林深處。
“師父,這定界符竟有如此威力!”風(fēng)源子驚嘆道,他從未見過玄空動用此符。
玄空收起玉符,神色嚴(yán)肅:“此符是尊上所賜,能暫隔區(qū)域靈氣,剛才只是小用威力。洪荒之中,比裂地熊厲害的兇獸還有很多,甚至有妖族余孽潛伏,我們需更加謹(jǐn)慎?!?/p>
眾人點頭,不再多言,加快遁光速度,繼續(xù)向夏朝飛去。接下來的路程中,他們又遇到過兩次危險:一次是遭遇一群“噬魂鴉”,鴉群以修士的神魂為食,玄空以定界符隔絕靈氣,讓鴉群無法引動妖力,才將其驅(qū)散;另一次是路過一片“迷霧林”,林中霧氣能迷人心智,木源子以木系靈力催生藤蔓,指引方向,才順利穿出。
三日后,遠(yuǎn)處終于出現(xiàn)了夯土城墻的輪廓,城墻上插著夏朝的旗幟——一面繡著“夏”字的黑色旗幟,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玄空停下遁光,望著陽翟城,輕聲道:“夏朝到了?!?/p>
三、覲見夏啟:定傳法之儀
陽翟城的城門處,守衛(wèi)的士兵身著皮甲,手持石矛,警惕地盯著過往的行人——夏朝初立,周邊仍有不服管教的部落,城門守衛(wèi)不敢有絲毫懈怠。當(dāng)玄空與源初七子的遁光落在城門不遠(yuǎn)處時,士兵們頓時緊張起來,紛紛舉起石矛,大喝:“爾等是何人?為何會御空飛行?”
玄空上前一步,周身的道韻收斂,只留一股溫和的氣息,他拱手道:“吾乃鴻蒙宗玄空,攜弟子七人,自東方而來,欲見夏王啟,為貴朝傳授‘強(qiáng)身之法’,助人族抵御兇獸?!?/p>
士兵們面面相覷,他們從未聽過“鴻蒙宗”的名字,卻見玄空等人衣著整潔,氣度不凡,不似作亂之輩。其中一名隊長猶豫片刻,道:“爾等在此等候,我去通報大王?!闭f罷,轉(zhuǎn)身快步向城內(nèi)跑去。
不多時,城內(nèi)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見夏啟身著玄色王袍,頭戴玉冠,在一眾大臣的簇?fù)硐伦叱龀情T。夏啟年約四十,面容剛毅,眼神銳利——他自小隨禹治水,見慣了生死,對修士雖有敬畏,卻也保持著警惕。他上下打量著玄空等人,沉聲道:“爾等自稱鴻蒙宗,欲傳‘強(qiáng)身之法’,可有憑證?”
玄空從袖中取出一枚玉符,遞向夏啟:“此乃‘鴻蒙傳法符’,王上可將靈力注入,便知吾等無虛言?!?/p>
夏啟接過玉符,他雖未修煉過道法,卻因常年征戰(zhàn),體內(nèi)有一絲微弱的“氣血之力”,他將氣血之力注入玉符,只見玉符上“鴻蒙傳法”四字亮起淡金色的光芒,光芒中映出一幅景象:人族修士以基礎(chǔ)修法辟脈鍛體,輕松擊退兇獸。夏啟眼中閃過驚訝,他從未見過人族能有如此能力,急忙拱手道:“先生真乃有道之士!方才多有冒犯,還望海涵。快,隨朕入宮!”
眾人隨夏啟入宮,宮內(nèi)的道路由夯土鋪成,兩側(cè)種植著柏樹,盡頭是一座簡陋卻莊嚴(yán)的宮殿——“夏啟殿”。殿內(nèi)沒有過多裝飾,只有一張石質(zhì)的王座,王座兩側(cè)站著十余名大臣,皆是夏朝的開國功臣。
落座后,夏啟迫不及待地問道:“先生所言‘強(qiáng)身之法’,當(dāng)真能讓我朝子民抵御兇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