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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集：帝俊助農(nóng)·五谷初播華夏基（第1頁）

一、起源殿議：地脈醒而生機待啟

虛無之海泛著幽藍微光，起源殿的琉璃穹頂折射出道則流轉(zhuǎn)的霞光，殿內(nèi)“諸天鏡”懸于正中，鏡面上浮現(xiàn)著地球的虛影——彼時的華夏大地尚是洪荒碎塊凝成的雛形，山巒如沉睡的巨龍橫亙，河流似銀帶蜿蜒，卻少見成片綠意，僅在河谷低地零星生著不知名的野草，人族先民裹著獸皮，手持石斧在林間狩獵，偶見幾人蹲在草叢中摘取野果，眉宇間藏著饑寒的憂色。

帝俊立于鏡前，金烏真火在他指尖凝成細小的光羽，映得他墨色長袍上的太陽紋絡(luò)愈發(fā)鮮明。他側(cè)首看向坐在云榻上的龍宇，聲音帶著幾分沉凝：“道尊，此界地脈已穩(wěn)，太一以東皇鐘鎮(zhèn)其核心后，靈氣溫升已有半載，卻仍無適合人族飽腹的作物。先民靠漁獵野采為生，冬春之交常有餓殍，長此以往，華夏文明火種難續(xù)?！?/p>

龍宇指尖捻著一枚起源珠幻化的光點，光點中映出后世華夏稻田翻浪、麥浪滾滾的景象，他緩緩道：“洪荒碎塊凝成地球時，原有的混沌靈根多散入星域，僅留些凡草凡木。人族要在此地大興，需有‘立命之谷’，你既掌太陽真火，能催發(fā)生機，辨五谷、授農(nóng)耕之事，非你莫屬?！?/p>

玄冥從殿外走進，玄色裙擺掃過地面時，留下幾縷淡淡的冰霜氣息，她看著諸天鏡中先民的模樣，輕聲補充：“前日我入地球查探，見黃河流域有片灘涂，土性溫潤，適合作物生長，只是先民不知何為耕種，即便見了可食的草籽，也只當野物采摘，不懂留存播種?！?/p>

帝俊聞言，指尖光羽消散，躬身向龍宇行了一禮：“臣請往地球，傳先民辨五谷之法，助其興農(nóng)耕，固人族根基?！饼堄铑h首，抬手將一枚刻著“生”字的玉符遞給他：“此符可護你隱匿身形，不擾此界天道，亦能引動當?shù)仂`脈，助五谷生根?！?/p>

待帝俊接過玉符，龍宇又道：“五谷乃‘稻、黍、稷、麥、菽’，洪荒時期曾有種植，只是地球暫無其種。你可從御獸殿后園取洪荒留存的五谷原種，以太陽真火溫養(yǎng)，使其適配地球水土，再授先民辨識、耕種之術(shù)?！钡劭拢D(zhuǎn)身步出起源殿，身影化作一道金虹，穿過虛無之海，朝著地球的方向飛去。

二、黃河灘見：先民困而不知其食

彼時的黃河流域，正值暮春時節(jié)，河畔的柳枝剛抽出嫩綠的新芽，幾只水鳥在河面低空掠過，激起圈圈漣漪。河岸邊的土坡上，聚居著一個約莫百人的人族部落，部落外圍用削尖的木樁圍出簡陋的柵欄，柵欄內(nèi)搭著十幾座半地穴式的草屋，屋頂覆蓋著茅草和樹皮，屋前的空地上，幾個孩童正圍著一堆篝火追逐打鬧，幾個成年男子則坐在石頭上打磨石斧，石斧的刃口泛著粗糙的白光。

部落首領(lǐng)是個名叫“石”的中年男子，他身材高大，臉上刻著幾道深淺不一的疤痕，那是狩獵時被野獸抓傷留下的印記。此時他正站在柵欄邊，望著遠處的山林眉頭緊鎖——前幾日部落去山林狩獵，不僅沒捕到大型野獸，還折損了兩個年輕族人，如今部落的存糧只剩下幾串曬干的野果和幾塊獸肉，再過幾日，怕是要斷糧了。

“首領(lǐng)，要不我們再去下游看看？聽說那里的蘆葦叢里有魚?！币粋€名叫“木”的年輕族人走過來，手里拿著一根削尖的木矛，語氣帶著幾分試探。石搖了搖頭，聲音沙?。骸跋掠蔚乃?，上個月‘河’就是在那里捕魚時被沖走的，不能再讓族人冒險了?！?/p>

就在這時，天空中掠過一道極淡的金光，落在部落不遠處的灘涂上，化作帝俊的模樣。他收斂了周身的仙氣，穿著與先民相似的粗布衣衫，只是那雙眼睛里藏著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深邃。他緩步走向灘涂，彎腰撥開叢生的野草，目光在雜草間搜尋——這里的土壤果然如玄冥所說，溫潤松軟，用手指捻起一把土，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微弱靈氣，只是這些靈氣大多散在土中，未能被植物吸收。

帝俊沿著灘涂往前走，不多時，便在一處低洼處看到幾株奇特的植物：植株約莫半尺高，葉片呈線形，頂端結(jié)著一串細小的黃褐色顆粒，顆粒摸起來堅硬，剝開外殼，里面是白色的仁，放在鼻尖輕嗅，能聞到淡淡的清香。“這是稷的雛形，”帝俊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洪荒時期的稷本是靈谷，到了此處雖失了靈性，卻仍可食用?！?/p>

他又往前走了幾步，在河邊的濕潤處發(fā)現(xiàn)了幾株葉片寬大的植物，根部結(jié)著小小的塊狀根莖，掰開根莖，里面是乳白色的肉質(zhì)，嘗起來帶著幾分清甜——這是菽的原始形態(tài)。繼續(xù)搜尋間，他還在坡地的向陽處找到了結(jié)著細小穗子的麥類植物，在沼澤邊發(fā)現(xiàn)了能長出米粒的稻類幼苗，只是這些植物都混雜在野草中，長得稀疏矮小，先民從未注意過它們的價值。

就在帝俊觀察這些植物時，一陣腳步聲傳來，石和木帶著幾個族人拿著石斧和木矛走了過來，他們警惕地看著帝俊，石開口問道：“你是誰？為什么在這里？”帝俊轉(zhuǎn)過身，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指了指身邊的稷類植物，用先民能聽懂的簡單語言說道：“我是來幫你們找吃的，這些東西，能填肚子。”

三、辨谷初授：火試味驗解其惑

石和族人聞言，臉上都露出懷疑的神色。木皺著眉頭，指了指帝俊身邊的植物：“這些都是野草，我們吃過，又苦又澀，根本不能吃?！钡劭]有反駁，而是彎腰摘下一串稷的顆粒，遞到石的面前：“你看，這些顆粒和野草的籽不一樣，我給你們做來嘗嘗?！?/p>

說著，帝俊走到部落的篝火旁，幾個孩童好奇地圍了過來，睜著大眼睛看著他。帝俊從篝火中取出幾塊燒得通紅的石頭，放在一塊平整的石板上，然后將稷的顆粒放在石板上，用另一塊石頭輕輕碾壓——隨著顆粒被碾碎，一股淡淡的麥香漸漸散發(fā)出來。接著，他又從河邊打來一些水，將碾碎的稷粉調(diào)成糊狀，倒在石板上，用樹枝慢慢攪動。

不多時，糊狀的稷粉漸漸凝固，變成了一塊薄薄的餅狀物，麥香愈發(fā)濃郁。帝俊將餅掰成幾塊，遞給石和身邊的族人：“你們嘗嘗。”石猶豫了一下，接過一塊餅，放在嘴邊咬了一口——餅的口感雖然粗糙，卻沒有野草的苦澀，反而帶著幾分淡淡的甜味，腹中的饑餓感似乎也緩解了幾分。

“這……這真的能吃！”石眼中露出驚喜的神色，連忙將剩下的餅遞給身邊的族人，其他族人嘗過之后，也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木拿著一塊餅，激動地說道：“我們以前都把這些野草的籽扔掉，沒想到竟然能做成這么好吃的東西！”

帝俊笑了笑，又彎腰摘下幾顆菽的根莖，遞給石：“這個也能吃，煮熟了味道更好?！彼f著，便在篝火邊架起一個陶罐，裝滿河水，將菽的根莖放進去，然后用太陽真火的余溫加熱陶罐——他沒有直接動用仙力，而是借著篝火的火勢，讓陶罐中的水慢慢沸騰。

半個時辰后，陶罐中飄出陣陣清香，帝俊打開陶罐，將煮熟的菽根莖遞給族人。石接過一根，咬了一口，軟糯的口感帶著清甜，比生嚼時美味多了?！疤贸粤耍　币粋€孩童吃完一根，又伸手想要，帝俊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對石說道：“這些能吃的植物，不是野草，它們有名字，我教你們辨認，以后你們就不用再餓肚子了?！?/p>

接下來，帝俊帶著石和族人來到灘涂、坡地、沼澤邊，一一指出稻、黍、稷、麥、菽五種植物的形態(tài)特征：“你們看，這種長在水里、葉片寬大、結(jié)著帶殼籽實的，叫‘稻’，它的籽實去掉殼就是米；這種長在坡地、植株高大、穗子細長的，叫‘麥’，它的籽實磨成粉能做餅；這種結(jié)著顆粒、植株矮小的，叫‘稷’，剛才我們吃的餅就是用它做的；這種根部結(jié)塊狀根莖的，叫‘菽’，煮熟了就能吃；還有這種長在干旱地方、穗子飽滿的，叫‘黍’，它的籽實能煮粥，也能釀酒?！?/p>

帝俊一邊說，一邊用樹枝在地上畫出五種植物的簡易圖形，還教族人如何通過葉片形狀、果實形態(tài)、生長環(huán)境來區(qū)分五谷和野草。石和族人都認真地聽著，不時點頭，還會互相提問，比如“稻只能長在水里嗎？”“黍和稷長得有點像，怎么區(qū)分？”帝俊都耐心地一一解答，直到每個族人都能準確辨認出五種植物。

四、選種留芽：火溫土潤助其生

辨認出五谷后，石看著灘涂上稀疏的植株，又犯了愁：“這些植物長得太少了，我們要是都摘了吃，以后就沒有了怎么辦？”帝俊聞言，贊許地點了點頭：“你能想到這一點，很好。要想長久有得吃，就要學會留種和播種，讓這些植物長得更多?！?/p>

說著，帝俊帶著族人來到一株長勢最好的稷旁，彎腰摘下頂端的穗子，說道：“留種要選長得飽滿、沒有病蟲害的穗子，把里面的顆粒取出來，放在通風干燥的地方保存，等到合適的時候再種下去?！彼贿呎f，一邊示范如何摘取穗子、篩選顆粒，還教族人用獸皮縫制了幾個袋子，用來裝種子。

接下來，帝俊又教族人如何處理種子。他從袋子里取出一些稷的種子，放在手心，然后用指尖凝聚的微弱太陽真火輕輕烘烤——火溫不高，卻能殺死種子表面的蟲卵和細菌?！斑@樣處理過的種子，種下去之后不容易生病，長得會更好?！钡劭〗忉尩溃缓髮⑻幚砗玫姆N子遞給石，“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