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取出一面水晶鏡,鏡中顯現(xiàn)出地球華夏先民的景象:“你們看,這些先民正在學習耕種,正在制造陶器,正在創(chuàng)造文字。他們或許弱小,卻是未來三界的希望。若你們今日毀了他們的文明,他日三界再遇大劫,便無人能承繼氣運,擋劫護界?!?/p>
元始天尊起身附和:“玄冥祖巫所言極是。闡教愿率先遵行禁令,若有弟子犯禁,任憑起源殿處置。”
有闡教帶頭,其他宗門也紛紛表態(tài)。長眉道人拱手道:“蜀山愿立誓,劍護蒼生,絕不擾人界?!睙o當圣母也起身道:“截教已廢去犯禁弟子修為,日后必嚴守禁令?!苯右廊顺烈髌蹋颤c頭道:“西方教即刻停止傳教,贈先民物資,以贖前罪?!?/p>
見眾人表態(tài),玄冥的臉色稍緩:“既如此,起源殿便信諸位一次?!彼〕鰯?shù)十枚玉符,分發(fā)給各宗主,“此乃‘界域監(jiān)察符’,若有弟子犯禁,玉符便會發(fā)光示警。三個月后,我會親自巡查各宗門,若有違者,休怪我不留情面?!?/p>
各宗主接過玉符,小心翼翼地收好。玄冥站起身,寒聲道:“散會。記住,人界不是你們的道場,是文脈的根。護好它,便是護你們自己,護整個三界?!?/p>
眾宗主齊齊躬身:“謹遵祖巫令?!?/p>
離開起源殿時,元始天尊望著玄冥的背影,對身邊的廣成子道:“玄冥此舉,實為三界著想。若人界文脈斷絕,我等修行再高,也難逃天道輪回。”廣成子點頭應是,心中對那十條禁令多了幾分敬畏。
六、巡查諸宗,寒威震懾
三個月后,玄冥開始巡查修仙界各宗門。第一站便是崆峒派,上次那位質(zhì)疑禁令的宗主早已將犯禁弟子逐出師門,還親自前往華夏部落賠罪,送上了不少療傷丹藥。玄冥檢查了崆峒派的弟子名冊,又查看了界域監(jiān)察符,確認無異常后,才轉(zhuǎn)身離去,臨走前留下一枚“聚靈珠”,以示嘉獎。
第二站是茅山派。此前借捉鬼之名搜刮財物的修士已被宗主罰去面壁,還將搜刮的財物盡數(shù)歸還。玄冥特意去了那處部落查看,見先民們已重新過上安穩(wěn)日子,才滿意離去。
最棘手的是魔道宗。此宗弟子向來我行我素,不遵規(guī)矩,竟有修士暗中擄走三名先民孩童,欲煉“血魂丹”。玄冥找到魔道宗時,宗主還在狡辯,說“凡人賤命,煉藥是其造化”。玄冥怒極,周身寒氣化作萬千冰刃,瞬間毀了魔道宗的護山陣:“你既不知悔改,便休怪我毀你宗門!”
她抬手祭出太陰冰棺,將擄走孩童的修士封印其中,又廢了魔道宗宗主的修為:“若再敢擾人界,我便讓你這魔道宗徹底從修仙界消失?!闭f罷,她帶著三名孩童返回地球,親手交還給部落首領(lǐng)。先民們對著她連連叩拜,哭聲中滿是感激。
巡查過半時,玄冥收到了起源殿的傳訊,龍宇讓她速回殿中。她加快腳步,趕回起源殿時,見龍宇正立在殿外,望著地球的方向。
“道尊?!毙ど锨肮硇卸Y。
龍宇轉(zhuǎn)過身,目光溫和:“辛苦你了。修仙界的事,你處理得很好。”他抬手一揮,殿壁上顯現(xiàn)出華夏先民的景象——孩子們在田邊嬉戲,大人們在燒制彩陶,部落首領(lǐng)正用剛創(chuàng)造的象形文字記錄事情,“你看,文脈已顯,這便是最好的結(jié)果?!?/p>
玄冥望著鏡中的景象,眼中閃過一絲暖意:“只要各宗門遵行禁令,人界必會越來越興盛?!?/p>
龍宇點頭:“但也不可掉以輕心??傆行男g(shù)不正之輩,想打人界的主意。”他遞給玄冥一枚鴻蒙玉符,“此符可調(diào)動起源殿的力量,若遇難以處置的情況,可直接捏碎?!?/p>
玄冥接過玉符,鄭重收好:“請道尊放心,我定會護好人界,護好這文脈根基?!?/p>
龍宇微微一笑:“去吧,繼續(xù)巡查。待巡查結(jié)束,便可回殿休整,與我一同觀這三界衍化?!?/p>
“是?!毙す響拢D(zhuǎn)身再次踏入修仙界的虛空之中。寒霧漫過之處,各宗門皆嚴陣以待,無人再敢有絲毫逾矩之舉。
七、寒霧漸散,文脈長青
半年后,玄冥的巡查終于結(jié)束。修仙界各宗門皆嚴守禁令,再無人敢擾人界。崆峒派的弟子開始暗中護佑先民,幫他們驅(qū)趕兇獸;茅山派的修士則免費為先民捉鬼驅(qū)邪,不求回報;西方教更是送來大量的糧食種子和農(nóng)具,助先民發(fā)展農(nóng)耕。
玄冥返回起源殿時,龍宇正與玄空整理典籍。玄空見她回來,笑著上前:“祖巫此番巡查,真是震懾三界。如今修仙界提起你,都說是‘人界守護神’呢?!?/p>
玄冥淡淡一笑,沒有說話,只是走到殿外,望著地球的方向。此時的華夏先民已學會了耕種、制陶、織布,部落逐漸壯大,形成了早期的氏族聯(lián)盟。孩子們傳唱著古老的歌謠,大人們講述著祖先的故事,文明的火種正在這片土地上熊熊燃燒。
“你看,這便是我們要護的東西?!饼堄钭叩剿磉?,聲音溫和,“弱小卻堅韌,短暫卻永恒。只要文脈不絕,三界便會永遠承平。”
玄冥點頭,耳畔的青蛇輕輕蹭了蹭她的耳廓,似是在贊同。寒霧在她身邊緩緩散開,露出了身后起源殿的全貌,殿頂?shù)镍櫭杀P流轉(zhuǎn)著微光,映照得整個虛空都泛起柔和的光暈。
遠處,修仙界的宗門正在傳授道法,天界的星宿正在守護星辰,幽冥的輪回正在有序運轉(zhuǎn)。而人界的華夏先民,正一步步走向文明的未來。玄冥知道,她的巡查并未結(jié)束,只要三界存在一天,她便會一直守護下去,守護這來之不易的安寧,守護這生生不息的文脈。
寒霧再次凝聚,卻不再帶著凜冽的威壓,反而多了幾分守護的溫柔。玄冥的身影消失在虛空之中,下一次巡查,又將開始。而這一次,她的心中,多了幾分期待——期待著看到華夏文明綻放出更耀眼的光芒,期待著看到三界承平的永恒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