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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集帝俊太一巡地球：化人形見華夏先民安樂，嘆“劫后值得（第1頁）

第一章

星域啟行：離起源殿赴地球

起源殿外的星域廣場上，晨霧尚未散盡，混沌氣流如輕紗般纏繞著殿宇的白玉廊柱。帝俊一襲赤金紋黑袍，袖口繡著三足金烏展翅的暗紋，正抬手將一枚星核石嵌入御獸殿的傳送陣眼。石面觸陣的瞬間，淡藍色的光暈順著陣紋蔓延，如流水般鋪滿整個圓形法陣，將周邊懸浮的星塵盡數(shù)吸附進來，化作陣中流轉(zhuǎn)的光點。

“兄長，星域通道已校準，地球坐標無誤?！碧粡谋鲙旆较蜃邅?，左手托著東皇鐘，鐘體表面的混沌紋路在晨光下泛著暗啞的光澤，右手則攥著一卷泛黃的《地球星域圖》——那是龍宇前日特意贈予的，圖上用朱砂標注著華夏先民當(dāng)前聚集的三大部落方位，還附帶玄空手寫的“先民近期習(xí)性紀要”。

帝俊回頭時，金烏真火在他眼底掠過一絲暖意：“此番去地球，只觀不擾，切不可動用法力驚了凡人?！彼焓址鬟^傳送陣邊緣的一道裂痕，那是前日清剿域外妖邪時留下的痕跡，指尖落下的瞬間，赤金色的火焰將裂痕修補如初，“龍宇道尊既將護持華夏的重任交予我等，便要守好‘只助不擾’的規(guī)矩。”

太一點頭，將東皇鐘收入袖中——那鐘本是鎮(zhèn)壓三界通道的重器，此次帶在身上，一是為防星域突發(fā)異動，二是遵龍宇之囑，若遇地球地質(zhì)不穩(wěn)，便以鐘鳴穩(wěn)住地脈。他展開《地球星域圖》，指尖點向圖中“黃河中游”的標注：“玄空在紀要里寫，這處的‘有熊部’近期剛學(xué)會燒制彩陶，咱們先去那里看看？”

“可?！钡劭☆h首，邁步踏入傳送陣。淡藍色的光暈瞬間裹住他的身形，星塵在他周身旋轉(zhuǎn)成旋渦。太一緊隨其后，陣眼處的星核石驟然爆發(fā)出強光，將兩人的身影卷入星域通道——通道內(nèi)，無數(shù)星辰如流星般向后倒退，赤金色的金烏虛影與暗紫色的東皇鐘虛影在通道兩側(cè)交織，形成一道臨時護罩，隔絕了域外的混沌罡風(fēng)。

半個時辰后，傳送陣的光芒在地球一處山林中亮起。帝俊與太一出現(xiàn)在一片茂密的柏樹林里，腳下是松軟的腐葉，空氣中彌漫著泥土與野果的清香。太一抬手收起傳送陣的殘余能量，環(huán)顧四周：“這便是地球的山林？靈氣雖不如洪荒濃郁，卻透著股鮮活氣?！?/p>

帝俊俯身撿起一片帶露的柏葉，葉片上的露珠在他指尖滾動，折射出晨光的七彩：“洪荒碎后，地球能孕育出這般生機，已是不易?！彼а弁蛏搅滞獾姆较?，憑借金烏的遠視之力，隱約能看到遠處河谷旁的炊煙，“走吧，有熊部就在那邊?！?/p>

兩人并肩向河谷走去，途中刻意收斂了周身的仙氣——帝俊將黑袍化作粗布短褐，赤金紋隱匿不見，只留腰間一束麻繩；太一則褪去仙袍，換上了青色的布衣，連東皇鐘也縮成指節(jié)大小，藏在袖口的布兜里。行至一處陡坡時，太一瞥見坡下的草叢里有只受傷的幼鹿，前腿被荊棘劃傷，正瑟瑟發(fā)抖。

“兄長，你看。”太一向幼鹿的方向示意。帝俊駐足，目光落在幼鹿傷口處的血跡上——那傷口不算深，卻在流血不止，若無人照料，恐會被野獸盯上。他沉吟片刻，從懷中取出一枚“星露丸”——那是用星域靈露煉制的療傷藥，對凡獸亦有奇效。他將藥丸捏碎，灑在幼鹿的傷口上，指尖的溫度讓幼鹿?jié)u漸放松下來。

“莫多事?！钡劭≥p聲提醒，雖未明說，卻也默認了太一的舉動。太一蹲下身，輕輕撫摸幼鹿的脊背，看著它傷口處的血跡漸漸止住，眼底露出一絲笑意：“這般小獸，倒比星域的星獸溫順些?！?/p>

兩人繼續(xù)前行，越靠近河谷，人煙氣息越濃。遠遠地，便能聽到孩童的嬉笑聲與陶器碰撞的清脆聲響。當(dāng)他們走出山林，眼前的景象讓兩人不約而同地駐足——

河谷旁的空地上，搭建著數(shù)十座半地穴式的房屋，屋頂覆蓋著茅草，墻壁由泥土與蘆葦混合筑成。房屋周圍的空地上，幾個穿著粗麻布的男子正用石斧砍伐木材，旁邊的土灶上架著陶罐，裊裊炊煙直上云霄。不遠處的河邊，一群女子蹲在岸邊洗衣，孩童們則在河灘上追逐打鬧，手里拿著用陶土捏成的小動物。

“這便是玄空說的有熊部？”太一低聲問道，語氣里帶著幾分驚訝。他曾在洪荒見過人族部落，那時的人族多住山洞，靠采集野果、狩獵為生，從未見過這般規(guī)整的房屋與有序的勞作。

帝俊點頭，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制陶坊——那里圍著十幾個男女，中間的土窯正冒著熱氣，一位白發(fā)老者正用木杖攪動窯火，旁邊的年輕人則將揉好的陶土放在轉(zhuǎn)輪上，雙手靈巧地塑形。陶輪轉(zhuǎn)動的吱呀聲、老者的叮囑聲與眾人的笑聲交織在一起，透著股安居樂業(yè)的暖意。

“劫后值得?！钡劭≥p聲說道，聲音雖低，卻清晰地傳入太一耳中。這四個字，不是感慨，而是對封神劫以來所有付出的肯定——從洪荒碎裂時護持人族火種，到三界六道立后守序護界，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在這一刻有了答案。

太一轉(zhuǎn)過頭，看向帝俊。他看到兄長眼底的金烏真火不再是往日的威嚴，而是多了幾分柔和。他順著帝俊的目光望去，只見制陶坊的年輕人將做好的彩陶坯放入窯中，老者則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那一刻，他忽然明白兄長為何會說出“劫后值得”——這人間的煙火氣，這凡人的安樂態(tài)，便是三界承平最好的證明。

第二章

融入部落：觀勞作品煙火

帝俊與太一站在河谷邊緣的柳樹林里，并未貿(mào)然靠近有熊部的聚居地。太一指尖夾著一片柳葉，輕輕吹了聲口哨，聲音與林間的鳥鳴融為一體，不遠處玩耍的孩童并未察覺異常。

“先看看他們的勞作，莫急著現(xiàn)身?！钡劭〉吐曊f道，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農(nóng)田里——幾個男子正用石犁耕地，身后跟著女子，將粟種撒入翻好的土中。田埂旁立著一根木桿，桿上系著布條，隨著風(fēng)向飄動。

“那是做什么用的？”太一指著木桿問道。帝俊循著他的目光望去，想起玄空在《地球星域圖》后的批注：“玄空說，人族稱那為‘風(fēng)向標’，用來判斷風(fēng)向，好確定播種的方向，免得種子被風(fēng)吹走?！?/p>

太一點頭，正欲再問，卻見田埂上走來一位背著竹筐的少年，筐里裝滿了剛采摘的野果。少年約莫十三四歲，穿著粗布短衣，赤著雙腳，看到帝俊與太一時，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停下腳步，警惕地打量著兩人。

“你們是誰？”少年開口問道，聲音帶著幾分稚嫩，卻握緊了手中的石刀——那刀是用燧石打磨而成，刃口雖不鋒利，卻也透著股防備的意味。

帝俊放緩語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溫和：“我們是從遠方來的旅人，路過此地，見這里熱鬧，便想歇歇腳?！彼桃獗荛_“仙”“界”等字眼，只以“旅人”自稱。

少年眨了眨眼，目光在兩人的布衣上掃過——他們的衣服雖干凈，卻也帶著幾分旅途的塵土，看起來確實像遠方的旅人。他猶豫了片刻，又看了看遠處正在勞作的族人，才松了口氣：“你們是來換東西的嗎？我們部落有陶器、粟米，還能換獸皮。”

太一聽著少年的話，眼底露出一絲笑意：“我們只是歇歇腳，不換東西?！彼麖膽阎腥〕鲆幻兑肮鞘莵頃r在山林里摘的，果實飽滿，色澤鮮亮，遞給少年，“這個給你，算是謝你指路?！?/p>

少年接過野果，咬了一口，甜美的汁水讓他眼睛一亮：“好吃！比我們這里的野果甜?！彼ь^看向帝俊與太一，語氣也熱絡(luò)起來，“我叫石生，你們跟我來吧，首領(lǐng)說過，遠方的旅人來了要好好招待?！?/p>

石生帶著兩人向部落聚居地走去，一路上不停地介紹著部落的情況：“我們部落是有熊部，首領(lǐng)叫軒轅，可厲害啦！他教會我們用石犁耕地，還讓我們燒彩陶裝東西?！彼钢贿h處的制陶坊，“你看，那是陶伯爺爺，他燒的彩陶最好看，上面有魚紋和鳥紋，能裝好多水。”

帝俊與太一邊走邊聽，目光不時掃過部落的各個角落——房屋外的籬笆上掛著晾曬的獸皮，土灶旁堆著整齊的木柴，孩童們的陶土玩具散落在河灘上，一切都透著股井然有序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