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一與鯤鵬領(lǐng)命,即刻率領(lǐng)五千妖兵前往東荒邊界。
消息很快傳到不周山,句芒得知妖族派軍前來,立刻稟報帝江。帝江召集眾祖巫議事,共工一聽妖族要來示威,頓時怒了:“妖族欺人太甚!金翅大鵬誤闖我們的采集地,被斬殺是咎由自取,他們還敢來示威?我這就率軍去教訓(xùn)他們!”
“不可!”帝江攔住共工,“妖族只帶了五千人,顯然不是來開戰(zhàn)的,而是來討說法的。若我們主動出手,就落了口實,鴻鈞可能會降天罰?!?/p>
玄冥道:“帝江說得對。我們可以派一隊巫族戰(zhàn)士去邊界,與妖族對峙。就說金翅大鵬誤闖靈脈采集地,違反了‘不擅闖他族領(lǐng)地’的規(guī)矩,被斬殺是活該。若妖族要賠償,我們可以送一些普通的靈材,但交出戰(zhàn)士,絕不可能——這關(guān)乎巫族的尊嚴(yán)?!?/p>
帝江點頭:“好。玄冥,你與共工一起去,帶五千巫族戰(zhàn)士。記住,只對峙,不開戰(zhàn)。若妖族敢先動手,再反擊不遲?!?/p>
“是!”玄冥與共工領(lǐng)命,率領(lǐng)五千巫族戰(zhàn)士前往東荒邊界。
東荒邊界,巫妖兩軍對峙。妖族這邊,太一手持東皇鐘,鯤鵬手持分水刺,五千妖兵排列整齊,身上散發(fā)著兇戾的氣息;巫族這邊,玄冥周身環(huán)繞著寒冰,共工手持水神杖,五千巫族戰(zhàn)士赤裸上身,肌肉賁張,身上刻滿了巫紋。
太一上前一步,聲音冰冷:“玄冥祖巫,共工祖巫,金翅大鵬誤闖你族領(lǐng)地,雖有錯,但罪不至死。你們斬殺我妖族將領(lǐng),還不交出兇手、賠償損失,是想挑釁我妖族嗎?”
共工怒道:“放屁!金翅大鵬擅闖我巫族靈脈采集地,還想搶奪靈材,被斬殺是咎由自??!要賠償?除非你們妖族先賠償之前搶我們的靈脈!”
“你胡說!”鯤鵬上前一步,分水刺指向共工,“我們妖族何時搶過你們的靈脈?明明是你們巫族蠻不講理!”
“就是你們搶的!”共工也不甘示弱,水神杖指向鯤鵬,“去年西極的那處靈脈,不是你們妖族搶的嗎?”
雙方劍拔弩張,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玄冥見狀,上前一步,冷冷地說:“太一,鯤鵬,金翅大鵬的死,是他自己的錯。我們可以送你們十斤‘南明離火精’作為補(bǔ)償,但交出戰(zhàn)士,絕不可能。若你們不接受,那就請回——否則,一旦動手,后果自負(fù)。”
太一握著東皇鐘的手緊了緊,他能感覺到玄冥身上的死亡法則,那股氣息讓他感到忌憚。而且,他也知道,一旦開戰(zhàn),很可能會觸發(fā)天罰,得不償失。
鯤鵬還想再說什么,太一卻拉住他,對玄冥道:“好,十斤南明離火精,此事就此了結(jié)。但我警告你們,日后若再有巫族敢斬殺我妖族將領(lǐng),我妖族絕不會善罷甘休!”
說完,太一率領(lǐng)妖兵轉(zhuǎn)身離去。鯤鵬雖不甘心,卻也只能跟著離開。
共工看著妖族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算他們識相!”
玄冥卻皺著眉,她總覺得,這件事不會就這么結(jié)束。妖族表面退讓,暗地里必然會記恨巫族,日后一旦有機(jī)會,定會報復(fù)。
果然,不出玄冥所料。妖族回到太陽星后,鯤鵬向帝俊稟報了事情的經(jīng)過,帝俊表面平靜,心中卻對巫族多了一份恨意。他知道,如今還不是與巫族開戰(zhàn)的時候,但這筆賬,他記下了。
而巫族這邊,共工也對妖族的退讓感到得意,認(rèn)為妖族是怕了巫族。他開始更加頻繁地在巫妖邊界布防,甚至偶爾會故意挑釁妖族的巡邏隊——雖然沒有爆發(fā)大規(guī)模沖突,但小摩擦卻越來越多。
玄空通過源雷子的監(jiān)測,得知了這些情況。他坐在鴻蒙宗藏經(jīng)閣內(nèi),將這些小摩擦一一記錄在《巫妖沖突錄》中,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他知道,這些小摩擦就像一個個火星,一旦遇到合適的時機(jī),就會點燃巫妖大戰(zhàn)的熊熊烈火。
他拿起傳訊玉符,聯(lián)系上龍宇:“道尊,巫妖邊界的小摩擦越來越多,共工還在故意挑釁妖族。照這樣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爆發(fā)大規(guī)模沖突。”
龍宇的聲音從玉符中傳出,平靜卻帶著一絲威嚴(yán):“這是巫妖的劫數(shù),也是洪荒的劫數(shù)。我們能做的,只有護(hù)住無辜生靈,記錄劫數(shù)因果。至于巫妖何時開戰(zhàn),自有天道定奪?!?/p>
玄空點點頭,收起傳訊玉符。他知道,龍宇說得對,巫妖的劫數(shù)無法避免。他能做的,只有做好準(zhǔn)備,等待大戰(zhàn)爆發(fā)的那一天。
此時,西極魔淵深處,羅睺的殘魂正懸浮在魔氣中。他通過之前附在白猿身上的魔念,得知了巫妖邊界的小摩擦,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笑意:“巫妖啊巫妖,你們果然沒讓我失望。再加點火,這場大戲,就能開演了……”
羅睺的殘魂化作一道黑氣,悄然飛出魔淵,朝著東荒妖族的方向飛去。他要做的,就是挑撥巫妖的矛盾,讓他們盡快開戰(zhàn)——只有洪荒陷入混亂,他才有機(jī)會恢復(fù)實力,重新掌控洪荒。
洪荒的天空,依舊是紫金色的,那是鴻鈞法旨留下的天道印記。但在這平靜的表象下,一場足以顛覆洪荒的大戰(zhàn),正在悄然醞釀。巫妖兩族的野心、第三方勢力的觀望、羅睺殘魂的挑撥……所有的因素交織在一起,讓洪荒的未來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玄空站在鴻蒙宗觀星臺上,望著漫天星辰,低聲自語:“巫妖劫,終究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