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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集： 商朝擴疆·黃河中下游定鼎（第1頁）

夏亡商興已逾五十載，商湯崩后，太甲經(jīng)“桐宮悔過”重掌國政，商朝吏治漸清、民生漸富，至太甲晚年，國中倉廩充盈，甲士精銳，朝野間漸生“擴疆固國”之議。這日朝歌紫宸殿內(nèi)，商王太甲端坐玄纁玉座，殿下文武列陣，左相仲虺執(zhí)圭上前，沉聲啟奏：“大王，今我商族倉粟溢倉，士馬精強，而周邊豕韋、顧、昆吾余部仍據(jù)黃河中游之地，時擾我邊境，掠我子民。若不除此患，恐成心腹之疾；若乘勢征之，定能拓土千里，使黃河中下游盡歸我商！”

太甲聞言，指尖輕叩玉座扶手，目光掃過殿中諸臣。右相伊尹之子伊陟出列附議：“仲虺相所言極是！昔年我商滅夏，僅定都城亳及周邊數(shù)地，黃河中游之洛水、伊水流域，下游之濟水、淮水沿岸，仍為諸部落分據(jù)。彼等或奉夏室殘余為尊，或自立為王，相互攻伐不說，每至秋收便襲我邊境，奪我糧秣。今我商有甲士五萬，戰(zhàn)車三千乘，更有鴻蒙宗所授‘淬體訣’練出的銳卒，若舉兵征討，必能一戰(zhàn)而定！”

殿中武將紛紛應(yīng)和，上將軍烏獲聲如洪鐘：“末將愿率軍出征！三日之內(nèi)便可點齊三萬甲士、千乘戰(zhàn)車，直搗豕韋部落巢穴，定將其首領(lǐng)首級獻于大王殿前！”太甲微微頷首，目光轉(zhuǎn)向殿角立著的一位青衫客——此人乃鴻蒙宗派駐商朝的修士玄真，是玄空大長老座下弟子，專司為商朝傳修法、觀氣運。

“玄真先生，”太甲語氣謙和，“此次擴疆，關(guān)乎我商國運，不知先生觀我商氣運，此戰(zhàn)當(dāng)否？”玄真上前一步，拱手答道：“大王，貧道昨日以鴻蒙宗‘觀氣術(shù)’查探，見商朝氣運如赤龍盤旋，直向黃河中下游延伸，此乃‘天授疆土’之兆。然諸部落雖弱，卻有部分首領(lǐng)得洪荒散修相助，習(xí)有粗淺術(shù)法，若硬攻恐傷我甲士。貧道愿隨大軍同行，以‘破邪符’助將士防術(shù)法侵?jǐn)_，再以‘迷蹤陣’困敵主力，助大軍速勝?！?/p>

太甲大喜，拍案而起：“既有先生相助，此戰(zhàn)必勝！傳朕旨意：以上將軍烏獲為主帥，副將牟丙、陳達輔之，率甲士三萬、戰(zhàn)車千乘，明日辰時于城外校場集結(jié)出征；玄真先生為隨軍修士，掌軍中術(shù)法防御；仲虺相留守朝歌，統(tǒng)籌糧草調(diào)度；伊陟相輔佐太子外丙，處理日常政務(wù)。朕要親登城樓，為大軍送行！”

旨意既下，朝歌城內(nèi)頓時忙碌起來。武庫中，工匠們連夜打磨青銅劍、加固戰(zhàn)車甲胄；糧倉里，役夫們將粟米、肉干裝入糧袋，由牛車運往校場；軍營內(nèi)，甲士們依照鴻蒙宗“淬體訣”最后一次操練，只見他們?nèi)_揮動間帶起勁風(fēng)，身上青銅甲片碰撞作響，精氣神遠勝尋常兵士。玄真則從行囊中取出數(shù)十張黃色符紙，以指尖道力在紙上畫就繁復(fù)紋路，正是鴻蒙宗特制的“破邪符”——此符能抵御低階術(shù)法攻擊，更能驅(qū)散邪祟，最適合應(yīng)對部落中的散修。

次日辰時，朝歌城外校場旌旗招展，三萬甲士列成整齊方陣，千乘戰(zhàn)車一字排開，車輪碾壓地面發(fā)出沉悶聲響。太甲身披日月紋玄纁大氅，登上城樓，望著下方軍容鼎盛的隊伍，高聲道：“將士們！此次出征，非為掠奪，實為護我子民、定我疆土！黃河中下游乃沃土之地，若能歸我商所有，我商子民便可安居于此，子孫后代永無邊境之患！望諸位奮勇殺敵，早奏凱歌，朕在朝歌設(shè)宴，待爾等歸來！”

“誓死效忠大王！”三萬甲士齊聲吶喊，聲震云霄。烏獲手持青銅長戈，大聲下令：“大軍開拔！先伐豕韋！”話音落，戰(zhàn)車在前開路，甲士緊隨其后，玄真乘一輛輕車走在中軍，隊伍如一條赤色巨龍，向著黃河中游的豕韋部落方向進發(fā)。

豕韋部落居于洛水之畔，其首領(lǐng)韋伯曾是夏桀麾下大將，夏亡后率部據(jù)守洛水，憑借洛水天險和麾下五千兵士，多次襲擾商朝邊境。聽聞商軍來攻，韋伯召集部落長老和所聘散修商議。那散修名為赤眉，是洪荒中一名煉氣期修士，慣以火球術(shù)傷人，他捻著胡須道：“韋伯放心，那商軍雖多，卻只是凡俗兵士。我這火球術(shù)可燒其戰(zhàn)車、焚其甲士，再讓部落勇士據(jù)守洛水渡口，定能讓商軍有來無回！”韋伯大喜，當(dāng)即命人加固渡口防御，又讓赤眉在渡口兩側(cè)山坡設(shè)伏，待商軍渡河時以火球術(shù)突襲。

三日后，商軍抵達洛水渡口。烏獲見渡口處設(shè)有鹿砦，對岸隱約有兵士駐守，便勒住馬韁，對身旁玄真道：“先生，看來那韋伯早有防備，恐有埋伏。”玄真凝神望向?qū)Π渡狡?，眼中閃過一絲道力微光，隨即笑道：“主帥放心，對岸山坡藏有一名散修，身懷火球術(shù)，正欲伏擊我軍。待我先破其術(shù)法，再助將士渡河?！?/p>

說罷，玄真取出一張“破邪符”，口中默念法訣，符紙化作一道金光飛向?qū)Π渡狡?。赤眉正躲在草叢中?zhǔn)備施法，見金光襲來，心中一驚，急忙掐訣祭出三團火球迎上。誰知金光與火球相撞，火球瞬間消散，金光余勢不減，直打在赤眉胸口。赤眉慘叫一聲，口吐鮮血，修為盡散——他本就只是低階修士，哪能抵擋鴻蒙宗“破邪符”的道力？

對岸豕韋兵士見散修被傷，頓時慌了陣腳。烏獲抓住時機，大喝一聲：“渡河！”早有準(zhǔn)備的商軍兵士推著羊皮筏沖入洛水，戰(zhàn)車則由兵士牽引，緩緩向?qū)Π兑苿印ｍf伯見狀，親自率軍沖下渡口阻攔，卻見商軍移動甲士個個身手矯健，青銅劍劈砍間，豕韋兵士的木盾、石斧不堪一擊。玄真又取出數(shù)張“迷蹤陣”符，擲向空中，符紙落地化作一片迷霧，將豕韋兵士困在其中。迷霧中，豕韋兵士辨不清方向，自相踐踏，商軍則在玄真指引下，如入無人之境，直撲韋伯。

韋伯見大勢已去，欲拔劍自刎，卻被商軍副將牟丙一把擒住。豕韋部落群龍無首，剩余兵士紛紛棄械投降。烏獲命人將韋伯打入囚車，又派兵士安撫部落子民，隨后傳令：“休整一日，明日進軍顧部落！”

顧部落居于伊水之濱，其首領(lǐng)顧伯聽聞豕韋被滅，嚇得連夜派人向昆吾余部求援。昆吾余部首領(lǐng)吾伯與顧伯素有盟約，當(dāng)即率三千兵士馳援。兩支隊伍匯合后，在伊水南岸筑起營寨，欲與商軍對峙。烏獲率軍抵達后，見敵軍營寨堅固，又有昆吾兵士相助，便與玄真、牟丙、陳達商議對策。

陳達道：“主帥，顧、昆吾兩部合兵一處，約有八千兵士，若硬攻恐難速勝。不如派一支精兵夜襲其糧營，燒其糧草，敵軍無糧自亂，我軍再乘勢掩殺！”玄真點頭道：“此計可行。貧道可率百名會‘輕身訣’的甲士，夜入敵營燒糧，再以‘驚雷符’擾亂敵軍，主帥則率軍在營外等候，見火光便進攻。”

當(dāng)夜三更，玄真率百名甲士，身著黑衣，借著夜色掩護，悄悄靠近敵軍糧營。糧營外僅有數(shù)十名兵士守衛(wèi)，玄真取出“昏睡符”，擲向守衛(wèi)，兵士們瞬間倒地昏睡。甲士們迅速沖入糧營，將隨身攜帶的火油灑在糧堆上，玄真點燃一張“驚雷符”擲向空中，“轟隆”一聲巨響，如驚雷炸響，糧營頓時火光沖天。

顧伯、吾伯在營中聽聞驚雷之聲，又見糧營起火，頓時大亂。不等他們組織兵士救火，營外傳來商軍的吶喊聲——烏獲已率軍殺來。商軍甲士如潮水般沖入敵營，玄真則在營中四處投擲“迷蹤陣”符，敵軍兵士在迷霧中驚慌逃竄，互相殘殺。顧伯欲率軍突圍，被牟丙攔住，兩人大戰(zhàn)數(shù)十回合，牟丙一劍挑飛顧伯的兵器，將其生擒；吾伯見顧伯被擒，轉(zhuǎn)身欲逃，卻被陳達一箭射落馬下，當(dāng)場身亡。

兩戰(zhàn)皆勝，商軍聲威大震。黃河中游其余小部落聽聞豕韋、顧、昆吾余部被滅，紛紛遣使來降，愿歸降商朝，年年納貢。烏獲命人將顧伯、韋伯押回朝歌，又派兵士接管各部落領(lǐng)地，隨后率軍轉(zhuǎn)向黃河下游，征討濟水、淮水沿岸的部落。

黃河下游的部落多以漁獵為生，兵力較弱，且互不統(tǒng)屬。商軍抵達后，玄真先派人向各部落送去招降文書，言明“歸降者保其族、守其地，反抗者滅其族、奪其地”。多數(shù)部落見商軍勢大，選擇歸降；僅有少數(shù)部落負(fù)隅頑抗，被商軍輕松剿滅。其中最大的奄部落，居于淮水之畔，其首領(lǐng)奄侯自恃有洪荒水修相助，拒不歸降。

那水修名為黑水老怪，能操控淮水之水，掀起巨浪。商軍抵達淮水岸邊時，黑水老怪催動術(shù)法，淮水頓時波濤洶涌，巨浪拍向商軍，不少兵士被浪頭卷走。玄真見狀，取出“定水符”，口中默念法訣，符紙化作一道藍光飛入淮水。藍光所及之處，洶涌的河水瞬間平靜下來。黑水老怪見狀大怒，親自駕著水遁沖向玄真，玄真早有準(zhǔn)備，祭出“道劍”——此劍雖非龍宇道尊的伴生道劍，卻是鴻蒙宗以混沌殘材煉制的法器，劍身寒光一閃，直刺黑水老怪。黑水老怪猝不及防，被道劍刺穿胸膛，化作一灘黑水消散。

奄侯見水修被殺，嚇得魂飛魄散，開城投降。至此，黃河下游各部落盡歸商朝。烏獲率軍在黃河中下游巡查三月，劃定疆域：西至洛水、伊水流域，東至淮水入海口，南抵淮河中游，北達濟水北岸，將這片廣袤的沃土納入商朝版圖。

消息傳回朝歌，太甲大喜，親自率文武百官出城迎接大軍。城樓上，太甲看著押解歸來的韋伯、顧伯，又看著玄真、烏獲等人，高聲宣布：“自今日起，黃河中下游為我商疆土！設(shè)洛邑、相邑、奄邑三城，派官吏治理；遷國中無地子民往三地定居，授其農(nóng)耕之法；玄真先生助我商擴疆有功，賞鴻蒙宗貢獻點千枚；烏獲、牟丙、陳達等將，各賞土地百畝、奴隸百人！”

朝歌城內(nèi)百姓聞訊，紛紛涌上街頭，敲鑼打鼓慶祝。玄真望著城中歡慶的景象，心中暗道：“此番擴疆，不僅定商朝疆域，更為人族在洪荒站穩(wěn)腳跟打下根基，待日后巫妖劫起，這片土地或能成為人族避難之所?！倍h在昆侖虛鴻蒙宗內(nèi)，玄空大長老通過水鏡看到商軍擴疆的全過程，提筆在《洪荒人族史》中寫下：“商太甲二十年，征黃河中下游諸部落，拓土三千里，人族疆域始定，此為華夏大地之雛形也。”

此后數(shù)年，商朝不斷向黃河中下游遷徙子民，傳授農(nóng)耕、冶煉之術(shù)，這片土地漸漸變得沃野千里、炊煙裊裊。洛邑、相邑、奄邑三城成為商朝重要的經(jīng)濟、軍事重鎮(zhèn)，商朝氣運愈發(fā)昌盛，赤龍氣運盤旋于黃河之上，久久不散。而這一切，都被遠在虛無之海起源殿中的龍宇看在眼里——他以鴻蒙盤推演著洪荒走勢，見人族在黃河中下游扎根，嘴角露出一絲淺笑：“人族興，則洪荒有救。封神劫雖烈，卻也為人族崛起鋪路，此乃天道輪回，亦是道之演化也。”

洛邑城內(nèi)，新上任的邑宰商容正指揮役夫修整城墻。這座曾為豕韋部落聚居地的城池，經(jīng)月余修繕已初見規(guī)模——夯土城墻加高至三丈，城門處增設(shè)吊橋，城內(nèi)劃分出民居、糧倉、兵營三區(qū)，更依玄真所授圖紙，在城中心筑了一座“觀星臺”，供派駐此地的鴻蒙宗修士觀測天象、預(yù)警災(zāi)劫。

這日午后，商容正查看糧倉儲量，卻見一名斥候匆匆來報：“邑宰大人，城外有百余夷人部落流民求見，言其部落遭洪荒兇獸襲擊，族中只剩老弱婦孺，愿歸降我商，求大人收留！”商容心中一凜，當(dāng)即隨斥候趕往城門。

城門外，百余流民衣衫襤褸，面黃肌瘦，其中多是孩童與老人，幾名青壯男子護在外側(cè)，眼中滿是警惕與期盼。為首的老者見商容走來，拄著木杖上前，顫聲說道：“大人，吾等乃東夷羽族余部，上月部落遭一頭‘裂地熊’襲擊，青壯年大多戰(zhàn)死，只剩吾等僥幸逃脫。聽聞商王仁厚，收留歸降部落，求大人開恩，讓吾等入城投靠！”

商容凝視著老者，又掃過流民中餓得啼哭的孩童，心中不忍。他想起太甲臨行前“撫民安疆”的囑托，又顧慮部落流民混雜，恐有隱患，正猶豫間，一道青影自城中飛來——正是派駐洛邑的鴻蒙宗修士青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