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商族求賢,初探鴻蒙
商湯站在亳都議事殿的玉階上,指尖摩挲著案上青銅鼎的紋飾,目光卻透過殿門,望向西北方那片被云霧常年籠罩的昆侖山脈。殿外風(fēng)卷旌旗,獵獵作響,像是在呼應(yīng)他心中的憂慮——自夏桀派軍襲擾商族邊境后,族中青壯雖奮勇抵抗,卻因修法斷層、戰(zhàn)力不濟,連折三城,若再無強援,恐難撐過下一輪攻勢。
“君上,”大司徒伊尹捧著一卷竹簡,輕步上前,“探子回報,昆侖虛深處的鴻蒙宗,近日有仙光外泄,據(jù)傳宗內(nèi)高人能斷陰陽、傳妙法,若能請得宗門相助,我商族或可解燃眉之急。”
商湯抬眸,眼中閃過一絲希冀。他早聞鴻蒙宗之名,只知其隱于昆侖虛,與世隔絕,卻不知竟有如此大能。“可曾探得入宗之法?”
“探子說,鴻蒙宗山門外有‘時空結(jié)界’,需持‘心誠之印’方能入內(nèi)?!币烈鼘⒅窈喺归_,其上畫著一枚扭曲的符文,“此印需以族中至純血脈為引,輔以誠心禱祝,方能顯現(xiàn)。”
商湯沉吟片刻,招手喚來次子子昭。子昭年方十六,天資聰穎,血脈純凈,是族中公認(rèn)的未來棟梁?!罢褍?,你愿代父前往昆侖虛,求見鴻蒙宗宗主嗎?”
子昭單膝跪地,聲如洪鐘:“兒臣愿往!若能為商族求得助力,縱是刀山火海,亦不退縮!”
三日后,子昭帶著十名族中精銳,捧著商族祖?zhèn)鞯男耔?,踏上前往昆侖的路。一路翻山越嶺,遇兇獸襲擾,幸得隨行護衛(wèi)拼死抵抗,才勉強抵達(dá)昆侖虛腳下。抬眼望去,昆侖山脈直插云霄,山頂被七彩云霧包裹,云霧中隱約可見一座懸浮的宮殿,正是鴻蒙宗的山門——起源殿分殿。
子昭按照伊尹的叮囑,將玄玉璧捧在胸前,閉目禱祝。片刻后,玄玉璧發(fā)出柔和的白光,化作一枚與竹簡上相同的“心誠之印”,飛向云霧。只見云霧緩緩分開,一條由霞光鋪成的階梯從山頂垂落,直達(dá)子昭面前。
“商族子弟,隨我來吧。”一道蒼老卻有力的聲音從階梯盡頭傳來,子昭抬頭,只見一位身著灰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正立于階梯頂端,正是鴻蒙宗大長老玄空。
二、玄空試心,初顯誠意
子昭帶著隨從踏上霞光階梯,只覺周身被一股溫暖的力量包裹,先前趕路的疲憊瞬間消散。階梯盡頭是一座寬闊的廣場,廣場中央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面刻著“鴻蒙”二字,字跡蒼勁有力,似有大道流轉(zhuǎn)。
玄空引著眾人進(jìn)入一座偏殿,殿內(nèi)陳設(shè)簡單,只有一張石桌和幾把石椅?!澳憧芍櫭勺跒楹坞[于昆侖?”玄空坐下,端起桌上的清茶,緩緩問道。
子昭躬身答道:“晚輩不知,但晚輩知曉,宗門隱世,必是為守護一方安寧,或待有緣之人?!?/p>
“有緣之人?”玄空輕笑一聲,指尖一彈,一縷微光飛向子昭眉心。子昭只覺腦海中涌入無數(shù)畫面——有洪荒初開的混沌景象,有龍漢初劫的慘烈廝殺,還有巫妖量劫時生靈涂炭的慘狀。畫面最后,是一位身著金龍袍的男子,以萬億丈龍軀擋在天地之間,手中鴻蒙盤轉(zhuǎn)動,平定了劫亂。
“那是我宗宗主,道尊龍宇?!毙盏穆曇魩е缇?,“鴻蒙宗自洪荒初期建立,便是為了傳承道尊的道法,助天下生靈避劫求生。你商族如今面臨夏桀壓迫,求法助族,可曾想過,若得我宗傳法,日后商族強盛,是否會重蹈夏族奢靡覆轍?”
子昭聞言,神色一凜,當(dāng)即雙膝跪地:“晚輩以商族列祖列宗之名起誓,若鴻蒙宗肯傳法于商族,商族日后必以‘愛民、守道’為根本,絕不恃強凌弱、驕奢淫逸。若違此誓,愿受天打雷劈,族滅人亡!”
玄空看著子昭堅定的眼神,眼中閃過一絲贊許。他起身扶起子昭:“你有此心,便是與道有緣。不過,入我鴻蒙宗,需經(jīng)三重考驗,你可愿意?”
“晚輩愿意!”
第一重考驗,是“靜心關(guān)”。玄空引子昭進(jìn)入一間石室,石室中布滿幻象,皆是商族被夏軍攻破、族人慘死的畫面。子昭初入石室,見幻象中母親被夏兵俘虜,弟弟死于刀下,頓時氣血翻涌,拔劍欲沖上前??赊D(zhuǎn)念一想,這是考驗,若心神失守,便會失敗。他深吸一口氣,盤膝而坐,默念商湯平日教導(dǎo)的“靜心訣”,任憑幻象在眼前流轉(zhuǎn),始終不為所動。
三個時辰后,幻象消散,玄空推門而入,見子昭神色平靜,點頭道:“心如磐石,可過第一關(guān)?!?/p>
第二重考驗,是“辨道關(guān)”。玄空將子昭帶到廣場的石碑前,石碑上“鴻蒙”二字突然亮起,化作兩道光團,一道代表“霸道”,一道代表“王道”?!澳闳暨x‘霸道’,可快速提升戰(zhàn)力,卻易墮入魔道;若選‘王道’,雖修法緩慢,卻能護族安邦,得民心所向?!?/p>
子昭沒有絲毫猶豫,伸手觸碰“王道”光團。光團融入他體內(nèi),一股溫和的力量流轉(zhuǎn)全身,他只覺腦海清明,對“道”有了更深的理解?!巴磔呎J(rèn)為,強族不在戰(zhàn)力,而在民心。若失民心,縱有千軍萬馬,亦會土崩瓦解?!?/p>
玄空撫須大笑:“好一個‘民心為上’!此關(guān),你過了。”
第三重考驗,是“守諾關(guān)”。玄空取出一枚黑色的令牌,遞給子昭:“此乃‘失信令’,若你日后違背今日誓言,令牌便會化作利刃,取你性命。你可敢接?”
子昭接過令牌,毫不猶豫地將其系在腰間:“晚輩所言,字字句句,皆出自真心,何懼之有?”
三、傳法授業(yè),筑基強族
三關(guān)過后,玄空正式收子昭為鴻蒙宗弟子,并召來源初七子中的“時空子”,命其負(fù)責(zé)傳授商族子弟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