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混沌紀年·源歷三十七年,起源殿深處的決斷
虛無之海的邊緣,混沌罡風如銀蛇狂舞,撞在起源殿的無形屏障上,濺起億萬點細碎的能量光屑。殿內,觀星臺的玉階上,龍宇盤膝而坐,萬億丈龍軀已收斂至常人大小,只余眉心一點金紋流轉——那是九爪金龍的本源印記,此刻正隨著他的呼吸,吞吐著淡紫色的起源力。
玄空侍立在側,殘魂凝結的身影比三年前凝實了數(shù)分。他手中捧著一卷由混沌蠶絲織就的帛書,上面用時空魔紋記錄著《起源殿現(xiàn)狀考》:“……殿內現(xiàn)有區(qū)域七處:觀星臺掌推演,煉寶閣存半成品,藏經(jīng)閣納典籍,培育園育靈根,源衛(wèi)營駐護衛(wèi),靈寢殿供休憩,煉魔塔鎮(zhèn)兇煞。然煉寶閣僅丈許見方,混沌精金、弒神石等材料堆疊無序,偶有煞氣外泄;丹藥無專屬存放地,源七子初煉的‘混沌續(xù)命丹’暫存培育園玉盒,靈氣日散三成……”
龍宇睜開眼,眸中倒映著觀星臺上流轉的三千法則虛影。他指尖輕叩玉階,發(fā)出“咚、咚”的悶響,每一聲都震得殿外混沌罡風遲滯半分:“開天在即,混沌將崩,洪荒初生后,量劫必接踵而至。起源殿既是‘源’,便需有‘藏’——藏器以應劫,藏丹以續(xù)命,方能立于世外而護因果?!?/p>
玄空垂首:“尊上之意,是要擴建?”
“然。”龍宇起身,袍袖一揮,觀星臺上的法則虛影驟然凝聚,化作兩張立體圖譜懸于半空。左側圖譜棱角分明,似由無數(shù)鋒銳線條構成,標注著“兵器庫”;右側圖譜溫潤流轉,隱有氤氳之氣,標注著“丹藥庫”?!氨鲙煨杩狗▌t侵蝕,納混沌至寶而不崩;丹藥庫需聚靈溫養(yǎng),存先天神丹而不泄。你隨我來,選址?!?/p>
二、選址:混沌與虛無的“緩沖帶”
龍宇邁步出觀星臺,玄空緊隨其后。起源殿的內部空間并非固定,而是隨龍宇的意念延展——穿過藏經(jīng)閣時,玄空瞥見自己新著的《混沌魔神戰(zhàn)力榜》正被源金(源初七子之金)用金系法則拓印副本,丹香與墨香在空氣中交織;行至培育園,源木正蹲在“混沌青蓮”旁,用木系本源催生其第三片蓮葉,葉尖垂落的露珠墜在地上,竟化作了先天水精。
“此處不可?!饼堄钤谂嘤龍@外駐足,指尖點向地面,“靈根喜生,兵器屬煞,相沖?!?/p>
再往前,是煉魔塔。塔外纏繞的幽冥死氣讓空氣都凝著寒意,龍宇搖頭:“丹藥忌死氣,此處亦不可?!?/p>
最終,他們停在起源殿最東側——這里介于“混沌亂流入口”與“虛無本源壁”之間,是天然的“緩沖帶”:左側是混沌能量沖刷的金色光壁,右側是虛無之海特有的灰蒙霧氣,兩種力量在此處形成微妙的平衡,既無混沌的暴烈,也無虛無的死寂。
龍宇抬手按在虛空,起源力如潮水般涌出,在地面勾勒出兩個嵌套的陣紋。外層陣紋呈八角形,刻滿“鎮(zhèn)、鎖、封”三字魔紋,是為兵器庫地基;內層陣紋呈圓形,環(huán)環(huán)相套著“聚、溫、養(yǎng)”三字道紋,是為丹藥庫地基?!氨鲙炀幼?,借混沌之力淬其堅;丹藥庫居右,借虛無之力護其靈。兩庫之間以‘源生橋’相連,橋身覆本源紫金,可隔絕煞與靈的沖突?!?/p>
玄空取出帛書,以指尖為筆,飛速記錄:“選址于東緩沖帶,左臨混沌流,右接虛無壁。地基陣紋:外八角鎮(zhèn)煞陣,內圓聚靈陣,中隔源生橋……”
三、兵器庫:混沌晶壁與鴻蒙鎖靈陣
三日后,擴建動工。龍宇親自動手,他探入混沌亂流,一爪抓出十塊“混沌晶壁”——這是混沌中最堅硬的物質,每塊都有千丈高,表面流淌著金屬光澤,能硬抗魔神全力一擊。他將晶壁擲向地基左側,八角陣紋瞬間亮起,晶壁自動拼接成墻,縫隙處涌出起源力,化作金色熔漿,將拼接處焊得嚴絲合縫。
“光有堅還不夠?!饼堄钔蹙唠r形的庫房,眉頭微蹙,“混沌至寶自帶法則,若隨意堆放,法則相沖會撕裂庫房。需設‘分區(qū)’?!?/p>
他屈指一彈,十道起源力射入晶壁,將庫房隔成五個區(qū)域:最內側是“混沌至寶區(qū)”,地面鋪著用虛無之?!八兰派场被旌系牡卮u,能中和至寶的能量沖擊;往外是“混沌靈寶區(qū)”,墻壁嵌著“法則導紋”,可引導靈寶的法則之力沿壁流淌,避免沖撞;再外是“待煉材料區(qū)”,擺著百個由“九天玄鐵”打造的貨架,玄鐵遇強則強,能承托弒神石這類兇物;最外側分“成品兵器區(qū)”和“破損修復區(qū)”,前者掛著玄空之前修復的“時空魔神殘刃”,后者堆著龍宇從混沌戰(zhàn)場撿回的斷矛、碎盾。
分區(qū)既定,龍宇又取出三滴“本源精血”,融入庫房穹頂。精血落地,化作一道橫跨五區(qū)的大陣,陣紋如游龍般游走,所過之處,原本躁動的混沌煞氣瞬間平息?!按岁嚸櫭涉i靈陣’,可鎖兵器本源,即便是逆道劍(半成品)存放于此,其逆道之力也不會外泄?!?/p>
玄空湊近“待煉材料區(qū)”,看著貨架上那塊熟悉的“弒神石”——正是之前尋來煉逆道劍的主材,此刻被陣法壓制,表面的血色煞氣已淡了大半。他在帛書上補記:“兵器庫五區(qū),以鴻蒙鎖靈陣統(tǒng)御,可容混沌至寶至凡鐵,煞氣不泄,法則不沖……”
四、丹藥庫:混沌蓮殼與源生聚靈陣
兵器庫落成時,丹藥庫的建造也進入關鍵。龍宇從培育園摘下一片“混沌青蓮”的老葉——此葉已生長百萬混沌年,蓮殼堅硬如寶甲,內里卻蘊著溫和的木系本源,最適合溫養(yǎng)丹藥。他將蓮殼撕碎,以起源力重塑,化作丹藥庫的穹頂和四壁:蓮殼內壁天然生成無數(shù)細小孔洞,孔洞中流淌著青色靈氣,觸之如春水拂面。
“丹藥怕燥、怕寒、怕濁氣。”龍宇蹲在庫房中央,手掌按地,地面裂開一道縫隙,涌出泛著光澤的“混沌息壤”——這是比先天息壤更本源的土,能恒溫恒濕,還能緩慢釋放“蘊丹之氣”。他將息壤鋪平,又取出三百顆“星辰砂”,嵌入息壤中,砂粒亮起時,庫房內的溫度瞬間穩(wěn)定在“三百度混沌溫”(恰好適合丹藥保存的溫度)。
丹藥庫的分區(qū)更細致:最內側是“成品神丹區(qū)”,擺著九十九個由“幽冥寒晶”雕成的玉盒,寒晶性陰,可鎮(zhèn)神丹的暴烈靈氣;中間是“半成品丹區(qū)”,放著源七子剛煉到第七轉的“九轉還魂丹”,旁邊立著一塊“時間流速碑”——龍宇以鴻蒙盤微調了此處時間,外界一日,內里十日,方便丹藥自然蘊養(yǎng);最外側是“藥材區(qū)”,分“靈根類”“礦石類”“獸材類”三架,靈根類的架子上,玄空之前收集的“不死草”正舒展葉片,根莖處凝結出一滴乳白色的汁液。
最后,龍宇引虛無之海的“本源霧氣”入陣,與蓮殼的木系本源結合,在庫房穹頂形成一道淡白色的光膜?!按藶椤瓷垤`陣’,可將外界散逸的靈氣聚入,藥材存放百年,靈氣不損反增。”
源木聞訊趕來,抱著一株“朱果藤”跳進藥材區(qū),見藤上的朱果接觸到聚靈陣的光膜后,竟從青澀轉成了緋紅,不由咋舌:“尊上,這陣也太神了!之前培育園的朱果要等千年才熟,放這兒豈不是百年就能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