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沒事吧?”白澤連忙扶住臉色蒼白的伏羲,眼中滿是擔憂,“我剛從東海邊緣感應到龍威爆發(fā),還以為你……”
伏羲搖了搖頭,將龍宮對峙的經(jīng)過告知白澤,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祖龍被仇恨蒙蔽,根本聽不進勸。他說我無族無眾,沒資格管三族的事,還差點對我動手?!?/p>
那只畢方鳥聞言,忍不住開口:“伏羲道友,您別往心里去。龍族素來驕傲,祖龍更是剛愎自用,您能活著從龍宮出來,已是萬幸。昨日我在南域見過鳳皇,她比祖龍更偏激,說要將所有龍族都燒成灰燼,您若去南域勸和,怕是更危險?!?/p>
“是啊道友,”玄鹿也附和道,“我前日在中洲見過墨麒麟,他野心極大,想借三族混戰(zhàn)之機吞并其他兩族,您去勸他止戈,他怕是會直接對您下殺手?!?/p>
白澤也勸道:“道友,推演已明,劫數(shù)似有定數(shù)。您已盡了力,若實在無法勸和,也不必強求,至少能保住自己,日后還能護佑那些無辜生靈。”
伏羲沉默良久,目光落在那些受傷的先天生靈身上——畢方鳥的羽翼雖已包扎,卻依舊無法飛翔;玄鹿的腿上雖已敷了靈藥,卻仍需攙扶才能行走。他突然想起河圖洛書中推演的畫面:若三族大戰(zhàn)爆發(fā),這樣的慘狀會遍布洪荒,甚至比這更甚。
他深吸一口氣,掌心再次浮現(xiàn)出八卦圖的虛影,這一次,光紋中不再是血色的廝殺,而是浮現(xiàn)出一絲微弱的生機——那是三族暫止干戈、共護洪荒的虛影?!敖贁?shù)雖有定數(shù),卻也并非不可改?!狈说穆曇糁匦伦兊脠远ǎ白纨堧m不聽勸,但鳳族與麒麟族或許還有轉(zhuǎn)機。我今日休整一日,明日便去南域見鳳皇。”
白澤見伏羲態(tài)度堅決,知道勸不住,只得輕嘆一聲:“那我與你一同前往。南域多南明離火,我能護你周全。”
伏羲搖頭:“你還是留在東荒,照看這些受傷的生靈。鳳族雖偏激,卻也重‘義’,我若以誠相待,或許能讓鳳皇聽進幾分?!彼麖膽阎腥〕鰩酌队孟忍祆`草煉制的“療傷丹”,遞給畢方鳥與玄鹿:“這丹藥能助你們盡快痊愈,日后若再遇戰(zhàn)火,便去陳地的八卦陣中躲避,那里有我布下的防護禁制?!?/p>
畢方鳥與玄鹿接過丹藥,眼中滿是感激,連連道謝。伏羲又叮囑了白澤幾句,便找了一處僻靜的山洞,開始調(diào)息療傷——祖龍的龍威雖未傷他根基,卻也耗損了不少氣血,他需盡快恢復,才能應對明日南域的未知風險。
山洞外,東荒的夕陽將天空染成血色,與伏羲推演中三族大戰(zhàn)的畫面重疊。白澤望著山洞的方向,輕輕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開始為那些受傷的先天生靈布置防護禁制——他雖不看好伏羲的勸和之路,卻也希望這位心懷洪荒的先天神只,能平安歸來。
第四章
鳳巢初探:朱雀軍的戒備與彩鳳的善意
洪荒歷七百二十四年,南域的晨霧帶著南明離火的灼熱氣息,鳳巢所在的梧桐山更是被一層淡淡的火焰結(jié)界籠罩,遠遠望去,如同一座燃燒的神山。伏羲踏著八卦步,剛靠近梧桐山,便見數(shù)十道火紅的身影從結(jié)界中飛出,為首的是一名身披朱雀羽甲的女將,手持一柄燃燒著南明離火的長劍,正是鳳皇麾下的朱雀軍統(tǒng)領——赤鸞。
“來者何人?竟敢擅闖鳳族圣地!”赤鸞的聲音帶著火焰般的熾熱,長劍直指伏羲,劍上的南明離火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滾燙。她昨日剛隨鳳皇出征龍族,斬了兩名龍族長老,此刻見伏羲身著青衫、毫無族群標識,眼中滿是戒備。
伏羲停下腳步,周身縈繞起一層柔和的先天清氣,將火焰的灼熱擋在體外。他拱手行禮,語氣謙和:“在下伏羲,欲見鳳皇陛下,有關乎洪荒安危之事相商,還望將軍通報?!?/p>
“伏羲?”赤鸞皺了皺眉,她曾聽鳳皇提起過這位擅推演的先天神只,卻沒想到他會來南域勸和,“陛下近日因龍族襲擾涅盤池之事,正怒火中燒,怕是不愿見你。你若識趣,便速速退去,免得被我鳳族的南明離火灼傷。”
“將軍,我此來非為私怨,而是為三族止戈?!狈苏菩母‖F(xiàn)出八卦圖的虛影,光紋中映出鳳族涅盤池被龍息焚毀的慘狀,“我知曉涅盤池對鳳族至關重要,也理解鳳皇陛下的憤怒。但若是繼續(xù)與龍族廝殺,鳳族的損失只會更大——昨日我在東海聽聞,祖龍已下令祭煉‘定海神針’,若此寶煉成,怕是會對鳳族不利?!?/p>
赤鸞心中一動,她雖忠于鳳皇,卻也知道龍族的“定海神針”威力非凡,若真被煉成,鳳族確實會陷入被動。她猶豫片刻,說道:“你且在此等候,我去通報陛下。但我丑話說在前頭,若陛下不愿見你,你再敢糾纏,休怪我不客氣!”說罷,她化作一道火紅的鸞鳥,飛入火焰結(jié)界。
伏羲立于梧桐山外,望著那層灼熱的火焰結(jié)界,心中泛起一絲希望——赤鸞雖戒備,卻比東海的敖烈多了幾分理智,或許鳳皇會愿意聽他一言。不多時,火焰結(jié)界緩緩打開一道縫隙,一名身披彩鳳羽衣的女子從縫隙中走出,她身后跟著兩名朱雀軍戰(zhàn)士,眉宇間帶著幾分溫和,正是鳳皇的女兒——彩鳳。
“你便是伏羲道友吧?”彩鳳走上前,拱手行禮,語氣比赤鸞溫和許多,“我母皇近日心緒不寧,不愿見外客,特命我來見你。道友有什么話,不妨跟我說,我會如實轉(zhuǎn)告母皇?!?/p>
伏羲心中雖有失落,卻也明白鳳皇此刻的心情。他拱手回禮:“多謝彩鳳公主。我此來,是想勸鳳皇陛下暫止干戈。如今三族沖突愈烈,劫紋已現(xiàn),若再繼續(xù)廝殺,恐會兩敗俱傷。晚輩推演到,若鳳族能與龍族、麒麟族暫釋前嫌,共商靈脈分配之法,不僅能保住涅盤池,還能讓鳳族的氣運更盛?!?/p>
彩鳳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復雜:“道友的心意,我明白??升堊褰仗^過分,不僅襲擾涅盤池,還殺了我鳳族不少族人,母皇若就此罷手,怕是難以服眾。更何況,墨麒麟暗中挖斷我族的靈脈支流,此仇也不能不報。”
“公主,仇恨只會滋生更多仇恨?!狈藦膽阎腥〕龊訄D洛書的虛影,光紋中映出鳳族若繼續(xù)征戰(zhàn)的結(jié)局——涅盤池徹底被毀,鳳族的幼雛因缺乏靈氣而夭折,鳳皇也在與祖龍的決戰(zhàn)中重傷?!巴磔呏獣曾P族的委屈,但若因仇恨而走向覆滅,那才是真的得不償失。不如暫止干戈,先聯(lián)手清剿兇獸、修復靈脈,待洪荒穩(wěn)定后,再與龍族、麒麟族商議恩怨了結(jié)之法?!?/p>
彩鳳望著河圖洛書中的畫面,眼中滿是震驚。她雖不擅推演,卻也能感受到畫面中的真實感。她沉默片刻,說道:“道友所言,我會如實轉(zhuǎn)告母皇。但母皇的脾氣你也知曉,她若不愿聽,我也無能為力。另外,我需提醒道友,墨麒麟比祖龍更難對付,你若去中洲勸和,一定要多加小心?!?/p>
伏羲心中一暖,連忙道謝:“多謝公主提醒。無論鳳皇陛下是否愿聽,晚輩都感激公主的轉(zhuǎn)達之情?!?/p>
彩鳳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飛入火焰結(jié)界。不多時,火焰結(jié)界重新閉合,赤鸞從結(jié)界中飛出,對伏羲說道:“我家陛下說了,勸和之事休要再提。若龍族與麒麟族肯先賠罪道歉、歸還奪我鳳族的至寶,她或許會考慮暫止干戈。否則,我鳳族必將血戰(zhàn)到底!”說罷,她不再理會伏羲,率朱雀軍戰(zhàn)士返回結(jié)界。
伏羲望著閉合的火焰結(jié)界,心中雖有失落,卻也多了一絲希望——彩鳳的態(tài)度比赤鸞溫和,或許她能說動鳳皇。他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向中洲方向走去——接下來,他要去見最難對付的墨麒麟。
第五章
麒麟崖險:墨麒麟的野心與伏羲的險境
中洲的靈礦場比東荒與南域更顯破敗,原本晶瑩剔透的靈礦石散落一地,不少礦石上還沾著鱗羽與獸甲的殘骸,空氣中彌漫著血腥與硝煙的味道。伏羲剛靠近麒麟崖,便見一只通體漆黑的麒麟從崖上躍下,他身披玄鐵獸甲,手持一柄用麒麟骨煉制的戰(zhàn)斧,正是麒麟族的族長——墨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