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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14章玄空遇鴻鈞于紫霄宮舊址遇鴻鈞二人論道三日玄空記紫霄初論（第3頁）

“此乃龍族敖廣與鳳族彩鳳的因果線?！兵欌x道，“敖廣調(diào)戲彩鳳是‘因’，彩鳳日后燒龍族龍蛋是‘果’。這線堅韌，唯有劫數(shù)可斷?！?/p>

玄空凝視那銀絲，只見其上纏繞著淡淡的血氣：“因果線可斷，卻會生‘業(yè)’。斷因滅果，業(yè)力纏身，反會引發(fā)新劫?！彼〕鲆幻蹲约簾捴频摹耙蚬R”，鏡中照出另一番景象：若敖廣向彩鳳賠罪，因果線會變細；若二人再斗，線則加粗，且會纏繞上更多生靈的氣息。

“家?guī)焸鬟^‘觀因果術’。”玄空道，“因果如網(wǎng)，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三族之爭的因果網(wǎng)，已纏上了不少先天靈根與兇獸。若強行以劫數(shù)斬斷，這張網(wǎng)會崩裂，傷及無辜?！?/p>

“那依道友之見，當如何？”鴻鈞追問。

“疏，而非堵?！毙盏溃熬拖裰嗡?，疏浚河道，讓因果自然流轉，而非筑壩攔截。譬如有人族（此時人族尚未誕生，玄空是以未來推演為例）調(diào)解三族，或有隱世勢力（如鴻蒙宗）從中引導，讓因果在可控范圍內(nèi)了結。”

鴻鈞看向玄空，眸中閃過一絲深意：“隱世勢力……是指道友的鴻蒙宗？”

玄空坦然道：“鴻蒙宗只記錄，不干預。但記錄本身，便是一種‘疏’——讓后世知因果始末，便會少犯同類錯。”

這一日，二人從五行法則論到因果絲線，從龍漢初劫的必然性論到劫數(shù)中的生機。鴻鈞始終強調(diào)“天道主導劫數(shù)”，玄空則堅持“生靈在因果中可自主選擇”。

傍晚時分，谷中起了一陣風，吹落斷柱上的星紋碎片。碎片落地，竟自發(fā)排列成“劫”“生”二字。

鴻鈞望著“劫”字，道：“劫中必有死?！?/p>

玄空拾起一片“生”字碎片，道：“死中必有生?！?/p>

第二日論道結束，玄空在玉簡上續(xù)記：

【……鴻鈞道友以造化玉碟證“天道定劫，因果由天”，謂龍漢初劫是三族失衡之必然；空以因果鏡示“生靈擇因，果隨心轉”，言劫數(shù)中存一線生機，可由生靈自主尋之。道友言“劫為天道藥”，空言“劫為生靈鏡”……】

第三日：生靈與天道·教化與自由

第三日，天未亮，紫霄谷便被一層金輝籠罩。

那金輝來自東方的太陽星，初生的太陽真火透過混沌霧靄，在斷柱上投下長長的影子。鴻鈞立于青石旁，望著太陽星的方向，似在感悟“陽之法則”。

玄空走近時，聽見他輕聲自語：“洪荒生靈，當有引領者。”

“道友是說，需有人教化眾生？”玄空問。

鴻鈞轉過身，點頭道：“先天生靈懵懂，不知法則，不明天道，才會肆意爭斗，釀出劫數(shù)。若有大能授其道法，明其是非，或可減劫?！?/p>

“教化是好事，但需‘順其性’。”玄空道，“譬如巫族，天生善煉體，若強教他們練氣，反會適得其反。家?guī)熢裕陶?，導其性，而非改其性’?！?/p>

鴻鈞道：“那何為‘導’？”

“譬如鳳族善火，可教他們控火之術，而非禁火；龍族善水，可教他們引水潤田，而非控水為禍?！毙盏溃敖袒哪康?，是讓生靈更好地‘存在’，而非讓他們都成為同一種‘存在’?！?/p>

“若有生靈本性嗜殺，如北境的九嬰（兇獸，九頭，善水火），亦要順其性？”鴻鈞反問。

“順其性，亦要立其界?！毙盏溃翱蓜澏▍^(qū)域，讓九嬰在界內(nèi)生存，不擾他族——這便是‘界’的教化。就像人族（仍為推演）居平原，巫族居山林，各有其界，互不侵犯?！?/p>

鴻鈞沉默良久，忽然道：“道友似乎對‘人族’格外關注？”

玄空坦然道：“家?guī)熗蒲菸磥?，見人族雖弱，卻善學、善變、善合，或為洪荒氣運之關鍵。他們無先天神通，卻能借工具、借智慧生存，這恰是‘源之活性’的體現(xiàn)——不依賴先天，而重后天演化。”

“人族……”鴻鈞喃喃道，似在推演。片刻后，他道，“若人族興，當有‘圣人’護持，傳其禮教，定其秩序?！?/p>

這是他首次提及“圣人”。玄空心中一動，問道：“圣人何為？”

“圣人合于天道，代天宣化，鎮(zhèn)洪荒氣運，止滅大劫。”鴻鈞道，“未來若有大劫（指巫妖劫），非圣人不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