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說完,被押著的顧琛就哭喊起來。
“干媽,救救我,干爹要把我送走,就因為我失手傷了他?!?/p>
“阿琛不想離開你們,干媽你最疼阿琛了,替我向干爹求求情?!?/p>
好一個“失手”。
我冷眼看著他表演,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陸青黛果然立刻皺起眉頭,語氣帶著慣有的維護。
“你要把阿琛送走?他年紀還小,不懂事,有什么話好好說?!?/p>
這句話像一根細小的針,措不及防地刺進我心里最柔軟的地方。
曾幾何時,她所有的偏袒和毫無原則的維護,都是獨獨屬于我一個人的。
我與別人起了爭執(zhí),不管對錯,她總是會第一時間把我護到身后。
語氣還要比對方強硬十倍:“我老公什么性子我知道,肯定是你的錯。”
就連我鍛煉不小心磕青了膝蓋,她都恨不得把整個健身房鋪滿地毯。
可不知不覺中,她的選項里多了一個顧琛。
我低聲開口,喉嚨發(fā)痛,“他只比我小兩歲。”
徐瀟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上,把玩著一把精致的匕首,語氣嘲諷。
“陸青黛,你眼睛瞎了?沒看到景陽哥哥的胳膊還流著血?!?/p>
陸青黛幾乎是瞬間就愣住了,她看著我疲倦的眼神莫名有些心慌。
“他剛剛說失手傷人了,除了肩膀,你脖子上的傷也是他搞的是嗎?”
她下意識地想上前一步查看我的傷口:“痛不痛?”
我后退一步躲開她。
徐瀟慢悠悠地站起來,走到我身邊,看似隨意地站定,卻恰好將我和陸青黛分開。
于此同時,渡鴉衛(wèi)隊的成員無聲地移動位置,將整個客廳控制起來。
直到這時,陸青黛才真正注意到我身后這支裝備精良的隊伍。
她的瞳孔驟然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