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市歷史博物館內,傍晚的燈光昏黃而寧靜。
葉金小心翼翼地用軟毛刷清理著剛送來的考古遺物上的塵土。作為一名考古系的學生,能在暑假進入市里最大的博物館實習,他倍感珍惜。大部分時間,他做的都是些枯燥的整理和清潔工作,但他樂此不疲。
今天送來的這批文物,據說是從西南邊陲一個極其隱秘的古代祭祀坑中出土的,年代無法考證,其上的紋飾風格與任何已知文明都對不上號。其中,一個黑沉沉的、約莫巴掌大小的物件引起了葉金的注意。
它被單獨盛放在一個鋪著絨布的托盤里,外形不規(guī)則,邊緣有著天然的弧度,表面覆蓋著一層仿佛歷經萬年歲月形成的鈣化層,但隱隱透出內部一種深邃的、仿佛活物般的幽藍光澤。標簽上只簡單地寫著“不明礦物,待檢測”。
“小葉,把那塊‘石頭’拿去3號分析室,李教授想做個光譜分析?!睅ш牭耐跹芯繂T在房間另一頭喊道。
“好的,王老師?!比~金應道,戴上白色的棉質手套,深吸一口氣,雙手捧起了那塊“石頭”。
入手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冰涼觸感穿透手套,直達指尖。那并非單純的低溫,而是一種……仿佛有生命的寒意,順著他的指骨、手臂,悄無聲息地蔓延向上。與此同時,他感到一陣輕微的心悸,仿佛心臟的跳動與手中之物的某種韻律產生了共鳴。
他定了定神,捧著它走向分析室。走廊空曠,只有他一個人的腳步聲在回蕩。就在他經過一個拐角,靠近一扇巨大的、描繪著史前生物壁畫的窗戶時,異變陡生!
窗外,一道突如其來的閃電劃破天際,雖然沒有雷聲,但那強烈的白光瞬間照亮了整個走廊。也就在這一剎那,葉金手中的“龍鱗”仿佛被注入了生命!
“嗡——”
一聲低沉卻直抵靈魂深處的嗡鳴從鱗片中傳出,表面的鈣化層如同蛋殼般寸寸碎裂,露出下方晶瑩剔透、內蘊無數(shù)星辰光點的本體。耀眼的藍色光芒猛地爆發(fā)出來,不再是內斂的幽藍,而是如同太陽般熾烈、充滿侵略性的湛藍強光!
“啊!”葉金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那光芒便如同有生命的潮水,瞬間將他吞噬。他感覺不到灼熱,只有一種身體被瞬間分解、意識被強行抽離的虛無感。視野被純粹的藍色占據,手中的鱗片變得滾燙,仿佛要烙進他的血肉。
強光持續(xù)了大約三秒,然后驟然消失。
走廊里空無一人,只留下地板上幾片碎裂的鈣化薄片,以及空氣中若有若無的、仿佛臭氧被電離后的奇特味道。窗外,天空依舊陰沉,仿佛剛才那照亮一切的光芒從未存在過。
……
劇烈的頭痛像是有一把鑿子在不斷敲擊著他的太陽穴。葉金呻吟著,艱難地睜開了雙眼。
入目的不是博物館熟悉的白色天花板,而是交織的、濃密的綠色樹冠,以及從縫隙中透下的、刺眼的陽光。濕熱、帶著濃郁草木腐爛氣息和泥土腥氣的空氣涌入鼻腔,嗆得他咳嗽起來。
他猛地坐起身,環(huán)顧四周。
參天的古木,粗壯的藤蔓,叫不出名字的奇異花卉,還有遠處隱約傳來的、絕非城市里能聽到的野獸嘶鳴……一切都在告訴他,這里絕非永安市,甚至可能不再是地球他所知的任何一個角落。
“怎么回事?博物館……那塊石頭……”記憶如同潮水般涌回,他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右手。
手套早已不知去向,右手掌心卻多了一個東西——一個約莫硬幣大小的印記。它的輪廓正與那塊消失的“龍鱗”一模一樣,線條是深邃的藍色,仿佛由最純粹的藍寶石熔鑄而成,嵌入他的血肉之中。印記微微凸起,觸手溫潤,并不疼痛,反而隱隱傳來一種與自身血脈相連的奇異搏動感。
他嘗試用左手去摳擦,那印記卻紋絲不動,仿佛生來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恐懼、迷茫、難以置信……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他淹沒。他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清晰的痛感告訴他,這不是夢。
他,葉金,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因為一塊詭異的龍鱗,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原始叢林。而那塊龍鱗,正以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方式,寄宿在了他的掌心。
他看著掌心的龍形印記,一股寒意從脊椎升起。這到底是天降的奇遇,還是……無法掙脫的詛咒?未來的路,該如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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