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追嗎?”楊倩沒想到余下的兩人知道有人攻擊竟然不作反擊,這么勇的直接跳山逃跑,轉(zhuǎn)瞬間兩人已經(jīng)翻滾著消失在夜色中,只聽聞他們傳來的凄厲尖叫聲。
“不用,繼續(xù)出發(fā),我們只是路過沒必要牽涉太深。他們就算還有同伙,面對我們造成的結(jié)果也只會離我們遠遠的,在荒野生存越久的人越懂得驅(qū)利避害,沒有對抗得了我們的火力他們不會追過來的。況且從這么高的山上滾下去,那兩人即便還能活著也夠他們喝一壺的?!?/p>
的確,兩人對于張赫和楊倩的狙擊,跳山逃跑是萬不得已下的冒險行為,卻也是他倆萬死里唯一能挑的一線生機了,能不能活看運氣,他們知道這山不算特別陡多少有幾分機會。
那叫濤子的掉落山下直接丟了性命,干脆利落的沒了。
海叔幸運中途滾到一個坑洞,僥幸剎住滾落的身體卻也摔成了重傷,腿也摔斷了。他獨自在雪地里爬行了許久,他還能堅持著往山下的宿營地爬,可是當雪地里冒起的一群群蟲子順著他的衣服空隙里往他身體鉆,而他連站起來的能力都沒有的時候,他就知道他要完。
在雪地里翻滾,掙扎,大聲呼救,一切行為毫無幫助,面對這么大的一塊“肉”,聚集的蟲子越來越多,它們用鋒利的口器瘋狂撕咬著海叔的身體,血腥味又引來了更多的蟲子,漸漸的海叔的身體上覆蓋了一層重重疊疊的蟲子,而他已經(jīng)漸漸的不動了。
沒多久一個那么大塊頭的人就只剩下一副骨架,而嚴重缺乏食糧的蟲子連骨架也不放過,仍然密密的聚集啃咬,食骨吸髓,最后只剩下一堆破碎的衣裳證明這里曾經(jīng)有人存在過。兇殘到把同類當成食物的海叔恐怕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他會這么凄慘的活活被蟲子啃吃。
野外的生存往往就是這么殘酷,淘汰隨時發(fā)生,有太多因素。
山上。
“那人恐怕已經(jīng)不在了吧?!睏钯幌氲揭恢蔽搽S他們的那男的,沿路線追來這么多人。
“有因才有果,引了這么多人來追他恐怕他干的事也不小,老婆沒必要同情他!國家在每個省的重要城市都建了基地收容百姓,外面什么都不生長了還寧愿長期停留在荒野生活的人都不簡單!出了這事安全起見我們的宿營地點至少必須往后再推上七八里路了?!?/p>
“你說得對,他先前還說過他們團隊的人拿人當糧食用,能跟豺狼一起生活的人,我還真信不過這種人的人品。我們出發(fā)吧,早一點到目的地我們也能早一點安穩(wěn)的生活?!?/p>
兩人繼續(xù)冒著風雪出發(fā)。
彼時他倆已經(jīng)站到了山頂最高處。
張赫把望遠鏡遞給楊倩:“老婆你看,那邊透著光亮的地方就是隔離區(qū),比我們?nèi)サ哪菚簲U大的實在太多了。聽說隔離區(qū)外面還有一定范圍的警戒區(qū),還有必須配備的焚化場處理尸體和防疫用品,劃的距離也不知道有多大,距離山區(qū)這么近,我們幸虧沒從山腳下繞?!?/p>
楊倩記得他們當時去時,重癥區(qū)只不過是工廠改造而成,隔壁趙叔看守的疑似病例隔離和檢測區(qū)比重癥區(qū)還小,可是現(xiàn)在他倆離的如此之遠,竟然能從望遠鏡里感受到遠處燈火下一種隔離區(qū)平面建筑面積堪比基地建筑區(qū)的感覺。
這個規(guī)模把楊倩驚的大抽了一口氣。
她驚的不是素有基建狂魔之稱的國家,新建隔離區(qū)的速度,而是在基地時她只看見每天都有警察軍人不斷把感染病人拉去隔離區(qū),聽說基地因此空出了很多房屋,她只知道感染的人很多,如此視線下遠處那專用于收容感染病人的規(guī)模才讓她真正直觀的感受到了疫病的可怕。
“如果疫苗研制不出來,很有可能造成全民感染?!睆埡盏穆曇艉艹林?。
楊倩知道他為什么這么說,也是一聲嘆息,心情也變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