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氣得渾身發(fā)抖,面目猙獰,一個雜役弟子,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
就在他快要忍不住的時候,身旁的一名同伴趕緊拉住了他:“周師兄,冷靜,這里這么多人,你要是沖動了,刑堂的人可就有借口對咱們劍堂發(fā)難了?!?/p>
周墨的腳上依舊用力,但手上的那團火球卻漸漸消失。
江璃懸著的心可算放了下來。
還好,賭對了。
即便是仙二代,大庭廣眾之下,搬出了門規(guī),也不敢直接違背。
周墨望著江璃,緩緩收腳,眼眸中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無盡的蔑視,讓江璃很不爽。
“你很懂門規(guī)?呵,我現(xiàn)在不收拾你,等到一個月后的雜役大比……”說話間,他抬眼掃視了周圍一圈的雜役。
“你也別想著不參加,我會“關(guān)照”你的!”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江璃:“我給你個機會,一個月內(nèi)收拾東西滾下山,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江璃望著他轉(zhuǎn)身離去,白衣飄飄的瀟灑背影,忍不住啐了一口血沫。
“兒子打爸爸,呸。”
他揉了揉那快要碎掉的肩膀,又把嘴角的血液擦去,眼神中滿是寒意。
“媽的,投胎也是一種本事。老子咋就沒穿仙二代身上。”
他很想?yún)柭暣蠛耙宦暋叭旰訓|,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這具身體已經(jīng)二十歲了,早過了少年的年紀。
而且人命如草芥,這是他在修真界學到的第一課。
“真特么想把他那高高在上的臉,摁在地上摩擦!看看修士的臉是不是比凡人要更厚?!?/p>
一股灼熱的觸感自胸口處傳來,江璃下意識的拉開衣襟,從脖頸處摸出了一塊白中帶翠,形似龜甲的玉佩。
玉佩上傳來一陣灼熱,掌心中殘留的血漬,正肉眼可見的滲入玉佩當中。
不多時,那潤白中帶著翡綠的龜甲玉佩中,便多了一抹如同蛟龍般詭異的殷紅色。
而江璃的臉上,短暫失神后,旋即趕緊將玉佩藏進衣襟中,臉上是難掩的喜色。
“一個月內(nèi)滾下山?”
“老子不但不滾!老子還要一步一步往上爬!一步一步爬到最高!”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青年窮!”
“老子早晚要把你摁在地上摩擦!”